雨很大,沈晚凝的脚不能沾水,傅锦年这才抱着沈晚凝下车。
他们走到大门口,沈晚凝刚要开门,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身寒气的傅宴西跟他们正面相逢。
沈晚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傅宴西不由拒绝扯进了怀里。
接着,他又对傅锦年冷道:“多谢你送我妻子回来。”
傅锦年有些不明所以,还没开口,沈晚凝便说:“天太晚了,傅医生也早点回去吧,今天多谢您。”
傅锦年正想说的骨癌一事便被打断。
门“嘭”的一声关上。
傅宴西松开沈晚凝,冰冷质问砸下:“你还记得你是有夫之妇吗?”
沈晚凝心中一刺,刚想开口解释。
心里却冒出一个念头:她凭什么要解释?
她骤然红了眼眶,自嘲一笑:“有夫之妇?你妈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妻子吗?”
这话,让傅宴西心头一窒,随即心头却漫上莫名的怒气。
沈晚凝推开傅宴西,就要往楼上走。
但还没走出一步,却被傅宴西一把拉进怀里。
他也不知自己的怒气从何而来,却只有一个发泄途径。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沈晚凝颈间,她当即挣扎。
可向来寡淡禁欲的傅宴西头一次这么猛烈,他急急握着她的腰,竟然在沙发上就贴来了炙热!
衣服一件接一件掉落在地,沈晚凝的挣扎于此刻的傅宴西而言,反倒是情趣。
不顾她的反抗,他一举占有,仔细享受着被她包裹的温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心中那莫名的不安。
各种各样姿势,各种各样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泥泞不堪。
一整夜,难以逃脱。
雨后清晨。
沈晚凝累了一整夜,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刺着眼睛,让她下意识往被子里缩。
未料,却贴住一片温热,她顿时惊醒。
接着,一只有力的胳膊揽过来,傅宴西微暗的声音响在耳边:“还早,再睡一会。”
被子下两人直接相贴,沈晚凝整个人僵住。
这让她怎么睡得着?
三年来,他不是雷打不动六点起床?他不是觉得抱着睡矫情,事后就睡在另一边,会在床上无声分一条“楚河汉界”吗?
沈晚凝满腹疑虑起床。
早餐时,又听傅宴西道:“爸的事情我很抱歉,你要是担心他,我等会陪你去一趟医院?”
沈晚凝下意识拒绝道:“你不是工作忙?”
傅宴西坚持:“再忙,看爸的时间还是有的。”
沈晚凝没再接话。
她已经看出来傅宴西的示好,可她没有半点触动。
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三年来,他抽不出一次时间陪她回去看爸爸?
他是真的关心她爸爸,还是希望通过示好让她不要追究他妈妈的责任?
去医院途中,沈晚凝不知为何,一股不安萦绕心头。
傅宴西是真的很忙,电话一个接一个,车速越发慢了下来。
途中,傅宴西把车停在休息站,又下去接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就停不下来,沈晚凝冲着他敲了敲车门。
傅宴西抬手示意她不要着急,沈晚凝只得攥着手忍下。
打完电话,傅宴西又去买了杯热拿铁从车窗递给沈晚凝。
他看的出她焦急,只是觉得她今天有些太敏感了。
沈晚凝伸出手,心却突然猛的一跳,手一松,咖啡砸了一地!
傅宴西皱了眉,开口安抚:“你不用这样紧张,爸已经答应了会好好治疗,他在医院很好。”
沈晚凝一脸疲惫:“开车。”
车往前开,手机还在震动,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
一到医院,沈晚凝就快跑着奔向病房。
她的心跳不知为何,一下快过一下,难受至极。
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小姨的哀声哭求:“医生,求求你不要放弃,病人女儿还没来,他不可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