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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彻底废了。煊
  裴河宴的眼中带着厌恶:“还不快滚。”
  温岚看了看温棠,好汉不吃眼前亏,以后有的是机会再和她提这件事情。
  当着裴河宴的面,灰溜溜的离开。
  温岚一走,温棠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是我和我妈之间的事,往后就不劳烦裴总插手了。”
  她更怕温岚会缠上这个男人。
  “真是不识好歹。”裴河宴冷不丁说了一句。
  没了下文,病房内安静了下来。煊
  过了良久,温棠鼓起勇气来问他:“你来这儿的事,陆小姐知道吗?”
  “她要是知道了,怕是心里又要不顺畅了。”
  “你就不怕她生气?”
  裴河宴的眉头皱了皱,将目光落在温棠身上。
  她态度决然,“听起来你好像对念心有很大的敌意。”
  温棠愣了一下,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很快便将情绪埋藏于心底,说道:“不敢,毕竟像我这样的人和陆小姐之间存在着天壤之别。”
  “只是我这手术是拜她所赐,心里说不生气,过于虚伪。”她看向裴河宴:“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说假话,如果她在,我很难保证还能按得住情绪。”煊
  裴河宴狭长的目光落在她的腿上,纱布上溢出来的鲜血不少,看得让人触紧眉头。
  “她没推你,导致你住院的也不是她,要怪更应该怪你自己没保护好自己。”他看的心里拧巴。
  温棠无言。
  是,的确是她没保护好自己,可是摊上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妈,她能怎么办?
  撇清关系还是见死不救。
  她做不到,因为她身上流着温岚的血液,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痛苦不堪。
  “裴总能来看我,我很知足,希望裴总往后还是少来的好。”温棠心口不一的说着。煊
  裴河宴将目光落在她脸颊上,翅膀硬了。
  “温秘书,你我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了算了。”他神情复杂的看向温棠,眼中带着压迫感,让人看不清是动了情还是只是出于职责维护起陆念心。
  “念心从小在爱中长大,想要的东西触手可得,有时候说话自然会不中听,不过这正是她与常人不同的地方,以后要摆正自己的地位,勿忘了主和次。”
  声响被温棠如数尽收,心里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裴河宴的话语。
  主和次,她大概连次都算不上,只是用来发泄欲望和差遣起来用着顺手的工具罢了。
  他懒得换人寻找新的目标,她懂他这些年的喜好。
  刚好可以对他的胃口。煊
  温棠收回重心转过身来看了看,裴河宴已经离开了。
  她闭上眼睛想休息会儿,好不容易有了困意,手机滋滋震动的声响将她在睡意中拉回。
  温棠睁开眼睛从枕下摸索出手机,眼睛有些涩,手机屏幕亮度高,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开头是0539,号码是清城市本地号码,不过她不认识。
  没接,全当是骚扰电话了。
  将手机放下,继续睡去。
  没过几分钟,电话又打来了,温棠带着倦意接通了电话。煊
  盲猜有可能是线下工厂打来的。
  温棠将电话凑到了耳畔,话语中带着一丝慵懒:“喂,您好。”
  对面的传人男人粗犷的声音,一颦一笑皆是混混的味道。
  “小丫头,我还以为你死了呢。”男人沾沾自喜:“我们的事,你妈应该跟你说了吧?”
  温棠心里起了抵触,“她是她,我是我,我想您还没弄清楚我们母女之间的关系。”
  男人话语中带着戏谑的味道:“那你不是从你妈肚子里生出来的喽?”
  其余几个狂妄的笑出了声。煊
  “钱可以还,其他的免谈。”温棠冷着一张脸。
  如果能在此刻撇清关系,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
  男人郑重其事的说道:“你妈借的可是高利贷!”
  “利滚利,还得起吗?”
  温棠唇角颤了颤,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温岚断手断脚丢了命。
  当然,她也承认她不一定能够还得起,至今都不知道温岚在外究竟欠了多少债。
  只知道是深渊,了一个坑,还会有第二坑,第三个。煊
  与无底洞如出一辙。
  “这么着吧”。男人见温棠宁死不屈,逼急了这笔款就糊了,他话语中没了调戏的味道,冷起一张脸来严肃的说道:“尽快把钱还上,以后我们就互不相欠了,过了时间,就别怪我找人卸胳膊卸腿了,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进去了一个还有两个。”
  “再雇上几个人把眼挖了,罪责分摊完,在监狱里待几年后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温棠咬牙硬忍着,简直是一群狂妄之徒。
  现在就算是把她卖了,也还不起这笔债。
  “我现在没钱。”她实事求是。
  更不敢随口答应了还债的期限。煊
  “什么!?”男人的脸色难看起来,险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温棠重复一遍刚才的话语:“我说了,不是不还,而是现在没钱。”
  这下男人本性暴露,嘴里骂骂咧咧说道:“你放屁!”
  “你妈全都交代了,跑老子这边哭穷来了!?”
  后面的咒骂声震的温棠耳朵疼,她挂了电话。
  心里忐忑又不安。
  要是真卸了胳膊和腿,温岚这辈子怕是都要依靠轮椅了。煊
  那她岂不是还要找护工。
  温棠纠结了半天,心一狠,趁着打铁将电话打到了警局。
  “你好,我要报警,有人私自放贷。”她话语井然有序的说着。
  看到曹茵琼过来了,旁边还带着一陌生女人。
  和接线员交代完将电话挂断了,而后用胳膊撑着坐起来。
  这陌生女人赶忙眼疾手快的上前向温棠搭了把手。
  “谢谢。”温棠扫了一眼这陌生女人,看上去素净又得体,转身将目光放到曹茵琼的身上,“曹医生,是要手术了吗?”煊
  曹茵琼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说道:“手术还在准备中,明天一早进行。”
  “忘了说了,这位是张阿姨。”她将这陌生女人带到温棠跟前来,“我帮你物色好的护工,希望能帮到你。”
  温棠想到干瘪的钱包和催债人的电话,眼中迟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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