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若灵走到袁烨龙的旁边,踢了踢他的椅子:“让开,让我来。”
袁烨龙摸了摸鼻子,乖乖的站起来,让出位置。
袁若灵坐在椅子上,低头翻找着布袋,把真言符拍在桌子上:“是你自己承认,还是我用特殊手段让你承认。”
张皓宸双手环胸,翘着二郎腿,懒懒地瞥了一眼桌面上黄色的符纸,讥笑道:“哟!我好怕怕哦,还特殊手段?真是笑死人。现在的警察这么废物,都转行做神棍了?”
“看来你是选择后者了。”袁若灵双手掐诀,念了一段咒语之后,真言符飘到空中直接自焚,棕黑色的粉末飘落在张皓宸的身上。
她一拍桌子,神色严肃的看着他:“说,刘娅蕊是不是你杀的?”
张皓宸打了一个激灵,像中邪一样控制不住自己,老老实实地回答:“那个贱人是我杀的又如何。谁让她不乖乖听话做我的玩物,试图逃跑反抗,还咬我伤我。
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不听话的女人。一个低贱廉价的玩物胆敢反抗我伤我,杀了就杀了....”
他连忙捂住嘴巴,惊恐地看着她:“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哦,我没告诉你吗?我是厉害的玄学大师,刚才送了一张真言符给你。”袁若灵的唇角露出一抹玩味的弧度,继续问:“你是怎么杀她的?”
不用五分钟,张皓宸把杀害刘娅蕊的过程全部交代了出来。
“连环杀人案那4名死者你认识不?她们是不是你杀的?”
张皓宸阻止不了自己的嘴巴,已经放弃抵抗:“我认识她们,但是我没有杀她们。我只是把她们介绍给我的好兄弟,至于是不是我的好兄弟杀的,我不清楚。”
接下来,袁若灵问一句,张皓宸回答一句。
很快,口供录完,得到了新的线索。
袁烨龙和罗sir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瞪直了眼睛。
袁烨龙目光哀怨地看着袁若灵:“你为什么不把真言符早点拿出来?”
袁若灵:“.....”她能说她没钱买符纸,这是最后一张真言符,她不舍得用吗?
为了面子,她随意的找了一个借口,淡淡道:“忘记了。”
袁烨龙不知道是生气还是被她的话气笑了:“这么好用方便的符篆你居然忘记了?”
“行啦,一个大男人像个小女人一样斤斤计较,也不怕被人取笑。”袁若灵白了他一眼,把录好口供的笔录塞到他的手里:“走吧,去袁氏集团找张皓宸说的那个兄弟。”
袁烨龙一听,瞬间进入角色,正色道:“等会,我先打个电话给大哥。”
袁若灵不解的望向他:“你大哥?打电话给你大哥做什么?”
“我大哥是袁氏集团的CEO。让他不要安排外派工作给那个人,尽量把那个人留在公司里。”袁烨龙解释完,一边离开审讯室,一边打电话。
袁若灵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抬头望着天花板,这下好了,一宗案件,让她与四个哥哥碰面。
真的应了那一句,越是不要什么越是给你什么。
她明明不想与他们有所牵连,却一宗案件,让她接二连三地碰到自己遗忘已久的家人。
老天爷到底是什么意思?在玩她吗?
袁烨龙察觉到她没有跟上来,停下脚步,转身瞥向她:“还不跟过来?”
袁若灵扬起一边眉头:“要不,你自己一个人过去?”
“我一个人过去?我是队长还是你是队长。”袁烨龙挑起一边眉毛:“当初这案件是你从我手上抢过来的。说什么非自然案件,由你来负责。现在你想撂担子不干了?”
袁若灵一噎,的确如他所说,如果那个人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他身上有邪物,万一使用掩眼法或者其他方法逃跑了,这就变成是她的责任。
她想不去也不行了。
袁若灵撇撇嘴,为了案件,不得不跟上袁烨龙的步伐,来到袁氏集团。
袁修杰接到袁烨龙的电话后,放下工作,乘坐专用电梯到大堂把他们带去T部门找那个员工。
他单手插袋,一边走一边低声问:“那个员工犯了什么事?你在电话里也没有说清楚。”
袁烨龙回答道:“我怀疑他与一宗凶杀案有关,想带他回去协助调查。”
袁修杰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凶杀案?严重吗?”
“很严重。”袁烨龙说:“连环杀人案,死者被残忍杀害,死状惨烈。”
“嗯。”袁修杰低低应了一声,便没有说话,朝着IT部门那边走过去。
袁若灵走在最后面,视线三番四次的落在他身上,大哥的样子跟记忆中相差不大,就是身上多了一些成熟感和稳重感,好像变得更有魅力了。
袁修杰感觉背后有一道炙热的视线,转过头,刚好对上袁若灵的视线,不由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偷望被当场抓包,袁若灵连忙移开视线,信口胡诌道:“你跟袁烨龙长得挺像的,不愧是亲兄弟。”
袁烨龙挑起眉梢:“许多人都这么说。我和大哥长得真的很像吗?”
“起码有7分像。”袁若灵点了点头。
袁烨龙瞥了袁修杰一眼,再转回到袁若灵身上,笑着说:“其实我不觉得我跟大哥像,不过奶奶经常说我和大哥的容貌都随了我们爷爷。”
“哦。”袁若灵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袁修杰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走进IT部门,让部门经理把吴子良喊到会议室。
部门钱经理在IT部门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吴子良的身影,连忙打电话给他,却无法接通。
钱经理皱着眉头,明明之前他还吩咐吴子良别到处乱走的,怎么现在找不到人了?
他问了其余员工,他们都说不知道吴子良的去向。
钱经理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墨来,该死的吴子良跑哪去了?这让他如何跟总裁交代。
钱经理在心里不停地咒骂吴子良,一想到袁修杰的怒火,顿时头皮发麻,双腿发软。
他在心底建设了一番,深吸了一口气,做好挨骂的准备,走进会议室,对上袁修杰肃穆的视线,全身哆嗦了一下。
袁修杰见只有他进来,沉声问:“人呢?”
钱经理硬着头皮道:“之前还在公司的,现在不知道跑哪了。打他电话也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