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未落,两个同事已然露出惊讶神色,一脸佩服。
刘然更是瞪大他那红肿的眼睛,眼底好似飞快的划过一抹别样的情绪。
我暗道不好,却无可奈何。
随后,刘然回到公司,已经换了副状态。
这天下午,我收到一束满天星,有人亲手写了卡片:愿你如星璀璨。
我不喜欢满天星,我喜欢白玫瑰。
这束匿名花束被我扔进公司楼下垃圾桶,人来人往,很多人看到。
同事费明偷偷告诉我,他无意中看到刘然在垃圾桶旁,盯着那束花站了好久。刘然?
我心里一阵烦躁。
不够坦荡,甚至有些阴鸷又没有边界感的一个人。
亲人离世不是他奇怪行为的遮羞布。
“我记得上个月有个衣着朴素的女孩儿曾来找过他,也不知道跟他什么关系。”费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提醒。
我淡淡一笑,“与我无关。”
公司部门团建,十几个同事欢聚一堂,酒足饭饱之际,有人提议大家一起玩游戏,
“来来来,转瓶子,转到谁谁给咱们展示才艺。”
这段时间工作忙碌,几乎没有闲暇时光,好不容易放松一次,我叫喊捧场的声音最高。
几轮下来,大家玩的格外尽兴,走的同事高歌一曲,有的现场喊麦,有的甚至跳起了波斯舞,可谓各显神通。
轮到我时,我正打算起身给大家来段单口相声。
嗓子都清好了,忽然有人高喊了我一声,“江月!!”
8
我吓得一个激灵,酒意醒了三分,下意识望向声音来源,就看到刘然抱着一束满天星站在包间入口,正一脸含情的盯着我看。
给我膈应坏了。
他长了一头卷毛,我最讨厌卷毛,特别是戴着眼镜的卷毛,这无关歧视,单纯的审美不同。
我没理他,招呼了已经僵硬的其他人一声,“来来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除了我,没一个人吭声。
因为这个时候,刘然直接上前两步,抱着花束在我面前单膝跪地,还拿出一个戒指盒,看样子像是要求婚。我他娘的!深井冰?
不等他开口,我一把将他薅了起来,“小刘啊,我这还没开始我的表演呢,你这是做什么?”
我脸上笑容浅浅,目光却很凌厉,满含警告。
别他爹的在老娘比较高兴的时候煞风景!
刘然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推了推掉到鼻梁的眼镜,义正言辞道:
“江姐,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我知道你也喜欢小的,我……”
“打住!”我就差一蹦三尺高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差点落荒而逃,堪堪后退好几步,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再敢说下去,我撕烂你的嘴!”
我就当自己已经喝醉了,脑子不清醒了。
刘然愣了一下,却诡异的露出腼腆微笑,“江姐,我就喜欢你这种厉害霸道的样子。”
我:“……”???
我真感觉自己像被狗舔了一遍,膈应得要命。
其他人同样面面相觑,气氛僵硬。
我直接拿了包火速要跑,却在包厢外被他揪住,此时此刻刘然一脸诧异,好像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让他这么难堪。
“江姐,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我知道你心里也有我,你可以说出来,我会答应你的。
不过没关系,既然你不好意思,那就我来表白,我们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