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弦走进来,看见站在桌案前背着手的华年,眼底似乎有隐隐笑意:“我们可以走了。”
但华年没有发现。
她压着心跳,微扬着嘴角佯装无事的走上前:“啊,好。”
两人并肩离开。
站在琼华寺的门口时,两人都没有动作。
半晌,他转过头:“你……想先去哪里?”
华年这才回过神来,猛地和他对视上:“你也没做准备?”
那个‘也’字似乎暴露了什么。
两个人对视着,安静了片刻,诸弦很明显没想出来一个好去处。
华年却灵光一现:“我知道去哪儿了,走,跟我来。”
看着眼前广阔无垠的大草原和身边兴奋不已的华年。
诸弦的表情有一丝的凝固。
华年却眉飞色舞:“我发誓,这里真的很好玩,只是你没尝试过——我发誓。”
她拦住他想离开的脚步,再次强调。
诸弦试图用自己的理由说服她:“赛马的风险性很高,况且骑马对于我们而言根本就没有什么用途,这也是一种危险,华年,你应该……”
“是你说要我给你个机会的。”华年打断他,眼底隐约有些失落。
一只受了欺负的小狐狸耷拉着耳朵。
诸弦妥协了:“好吧。”
华年瞬间一改刚才的颓废表情,蹦着往里走,边蹦边喊:“老马!我的宝贝呢?”
赛马场的主人老马守着这片草原已经很久了,据说上辈子可能是个弼马温。
他穿的像个普通的牧民,动作却还是挺灵活的。
他笑着走上来:“阿年来了,颂徽呢?他今天怎么没来——你身后这位是?”
华年的笑顿了几秒。
要怎么介绍?
她看向诸弦,希望他能来回答这个问题。
诸弦从容上前伸出手:“您好,我是阿年的未婚夫。”
老马挑了挑眉:“未婚夫?阿年前段时间没来不就是去成亲的吗?”
华年拦在两人中间,在诸弦说出更多之前笑笑:“出了点意外。我的‘小兔子’呢?”
“好着呢。”老妈从马厩牵出一匹健壮的大马。
马儿的外形和‘小兔子’这个名字完全不相符,它通体红棕色的毛发,鬃毛迎风飘动,威武极了。
华年像见到了久别重逢的情人一样上去各处摸了摸。
诸弦的脑海里出现这个想法,随即被他摇了摇头晃走了。
摸完了,诸弦站直身子,朝他一招手:“走吧,和我去换衣服。”
诸弦怔了一下,耳尖倏地泛起红色。
他快速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就算我们是未婚夫妻,你也不能在……在这里和我一起换衣服。”
这下轮到华年愣了愣。
她很快明白过来诸弦的意思,忍不住笑起来。
诸弦被她笑得满头雾水,眼看更多的人看过来,他拉住她捂着肚子的手腕走到没人的角落:“我说错什么了?”
华年摆摆手,勉强直起身子:“说真的,诸弦,我才知道原来你年轻的时候这么好玩。”
调戏一句就能耳朵红。
诸弦抿了抿薄唇:“华年……”
“好吧好吧。”华年深吸了口气压住笑意,用手扇了扇风,“我刚才的意思其实是,我带你去穿护膝和背襟,并不是我们俩个在一间屋子里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