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妹子,既然来了,改天寻个时间,我和啊钰带你去看看卫将军。”
卫思葭乖巧的应着,瞧得萧逸夫心疼不已,又看到她脸上的手掌印,追问道:
“你这是被谁欺负呢?告诉萧哥哥,萧哥哥给你做主!”
闻言,卫思葭立即委屈巴巴的快要哭出来了,“萧哥哥,没有人欺负我!”
说吧,就已经大声的哭出来了。
谢钰也是一脸懵,这不是在营帐中好好待着的,怎么会被打呢?!
不等他问,萧逸夫抢先开口,“哭的这么伤心,定是被欺负了!”
卫思葭眼看时机已到,就委屈的看着谢钰,“钰哥哥,思葭饿!花棠不给我吃饭!“
闻言,萧逸夫直接火冒三丈,“岂有此理,她人在哪,给我押过来,不给饭吃,还打人!非的叫她挨挨军棍,才知道厉害!”
谢钰看着卫思葭不悦道:
“定是你犯了错,他才会这般对你的!”
卫思葭的无理取闹他比谁都清楚,虽然她与花棠有过过节,但是,谢钰清楚花棠冷静克制,绝对不会做出这般以下犯上之事。
卫思葭还想狡辩,花棠便自请有罪的走进来了,来时,头上沾满了饭粒菜叶,深褐色的军装上还有汤渍。
看起来,好像花棠更惨一些。
花棠一进来,便跪着不起,“启禀侯爷,大少爷,花棠有罪,还请责罚!”
谢钰一看就知道,是卫思葭恶人先告状,所以,不等卫思葭辩驳,谢钰就怒问道:
“卫思葭,这就是你吃不到的饭菜吗?”
卫思葭心虚的不敢回话,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解释个所以然,只是好不讲理的污蔑花棠:
“都怪她自己不小心,怎么能赖我头上?何况她还打了我!”
话落,她扬起自己红肿的脸,一个五指印清晰可见。
见众人不说话,卫思葭更是得寸进尺,“钰哥哥,你不能因为花棠好看,就向着外人,我可是你亲妹妹啊,你不给我做主就算了,还要联合一个下人来欺负我。”
她边说边哭,哭的萧逸夫心痛不已。
“思葭妹妹,你别哭了,我给你做主!”
闻言,卫思葭才缓和些许。
萧逸夫看着花棠,确实是个魅惑主子的,不知道谢钰为何这般想着她,但是他萧逸夫绝对不会。
“啊钰,你这婢子看起来心思深重,这不会欺负了主子害怕被罚,故意弄成这副鬼样子让你担心的吧?!”
此话一出,花棠冷不防的冷笑道:“从来只听包公断案,有理有据,未曾听闻将军断案只凭瞎猜!”
一番话说下来,讥讽萧逸夫无凭无据就污蔑花棠,此举实在不是一tຊ个堂堂侯爷能做出的事。
谢钰闻言,笑出一声,“啊逸,你当真不该如此,思葭任性惯了,你不曾与她相处,如此断言实在有损形象!”
萧逸夫看着卫思葭,板正了气势,“你分明就是偏袒这个婢子!”
萧逸夫看着与裴泫珠有几分相似的花棠,瞬间生起无明火。
卫思葭拉着萧逸夫,“萧哥哥,你别说钰哥哥,思葭没人爱,习惯了!”
谢钰气结,自小,忠勇侯府上上下下,谁不宠她,这会子因为一件小事没有袒护她,就被她说他们都不爱她了。
随即,谢钰吼了卫思葭一句,“够了,我忠勇侯府自问对你不薄!若是你觉得我们不爱你,你大可离开!不认我们也可以!”
卫思葭没想到会惹谢钰生气,跑过来拉着谢钰的手撒娇道:“钰哥哥,思葭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对我疼爱有加,思葭自是铭记在心。”
萧逸夫看着卫思葭如此委曲求全,实在看不下去了,“好了好了,思葭妹妹,你若是在啊钰帐中呆不习惯,来我这!”
卫思葭此次前来,本就是奔着谢钰而来,这会子与谢钰分开,她才不愿意。
“谢谢萧哥哥,我只想跟钰哥哥在一起。”
谢钰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看着卫思葭得逞的表情,花棠只觉得十分恶心。
但是她打卫思葭的事,就此被盖过了。
她也没心思再辩解什么,卫思葭因为惹怒了谢钰,所以也不敢再闹什么幺蛾子。
萧逸夫怕卫思葭委屈,特意命人做了肉粥给卫思葭端过去。
“思葭小姐,这是侯爷特意吩咐的,您尝尝咸淡!”
卫思葭接过来,尝了一口,终于软和些了,没有那么梆硬了。
很快她吃完肉粥,就得知了明日便要出兵攻打匈奴的事。
“钰哥哥,明日,我跟你们去。”
说罢,她挥舞着他父亲留给她的紫金鞭,“钰哥哥,思葭也想上阵杀敌!”
谢钰一听,顿时烦闷,“你在营地好好待着,别出去给我添乱!”
话落,他又不放心的朝花棠吩咐道:
“明日,你看好表小姐!”
花棠应声。
卫思葭不以为意,从来她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
次日,军师卜了吉时,军队铿锵有力的跟着萧逸夫喊号:
“东辰必胜,东辰必胜!”
谢钰等人站在点将台上,看着眼前的人山人海。
“啊钰,等你的好消息!”
“啊逸,必胜!”
两人习惯性的拍掌握住,结实的撞了一下肩膀后,谢钰毅然决然的跨马长空,领着谢家军直奔河辽走廊的西北河断而去。
萧逸夫领着萧家军和薛靖的人,总共十五万人,分三次出发。
随着军队浩浩汤汤的离开。
躲在烽火台后的卫思葭悄咪咪的跟了上去。
人还未跑远,就被花棠给发现了。
“表小姐,你回来!”
任由花棠如何呼喊,骑上马的卫思葭都不理睬,而是快马加鞭跟着大部队的方向奔去。
花棠顺手牵了匹马就跟了上去,倒不是怕卫思葭作死,而是她答应了谢钰要守好她,她虽讨厌卫思葭,但是她始终是卫将军的女儿,她曾听七娘说过卫将军的事迹,她敬佩那样的英雄。
待马儿追出去不远,卫思葭停了下来,朝花棠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随即,掉头策马扬鞭极速离开了。
花棠的马冲到方才卫思葭停留的位置时,突然惊天嘶鸣,叫声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