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进不去了，许青璇成为一代女臣的梦想破碎了。
许青璇僵在原地，整个世界仿佛消声了般，一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见她怔然，段承渊只当她惊喜得失了神。
“你不说话，我就当是你默认了。”
他牵住许青璇的手，想将府印交于她手，却被她猛地甩开。
许青璇失魂落魄往后退去，却撞进另一个坚实的怀里。
回头看，是沈知宴。
沈知宴推开她等她站稳，本欲走人却被许青璇拉住。
许青璇的眼泪像断了线：“小王爷，我错过了女学考试，我不能和你一起南下了……”
沈知宴一怔，不敢相信。
“你考学要做女官是为了同我南下一同治理灾情？”
考学两个字刺痛沈许青璇脆弱到极致的神经，她再也忍不住拔腿就跑。
段承渊冷着脸站起来，想去追却被沈知宴挡住。
“娶她，你不配。”
……
经此一出，段承渊再也找不到许青璇。
只听闻许青璇离开了上京城，但他动用了整个锦衣卫都打听不到她的一点踪迹。
段承渊日复一日去青云酒楼买醉，他想起从前许青璇便常常缠着他一同去青云酒楼，他期待她会突然出现。
忽然，有个人拍了拍他肩膀。2
段承渊惊喜转头：“许青璇……”
笑容僵在脸上，是赵婉如。
赵婉如将他眼里的失望尽收眼底，却强扯出笑：“承渊，看到你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我不想再看你为难，我成全你和许青璇。再过一月我便同九皇子定亲……”
段承渊凝望她那含泪双眸，心里的难过几乎要将他淹没。
“婉如，是我对不起你……”
“我一直以为我对许青璇没感情，直到她消失，我才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没有她，这里空荡荡，会痛。”
捶了捶胸口，满脸颓唐。
告别赵婉如，段承渊回了府，将赵婉如曾经送他的青丝香囊给拿出来。
香囊里面有赵婉如的一缕头发，他曾听人说过，如果青丝香囊没有处理好，头发的主人会倒霉。
他并不希望赵婉如经历这些，打算将香囊还回去。
段承渊来到赵府，正准备差人去报。
却听见府里九皇子与赵婉如的声音传来。
“有听闻赵小姐同段指挥使乃青梅竹马，京中也有谣言说赵小姐曾倾心于他。”
“殿下都说了是谣言，我与段指挥使不过幼时好友。”
“那为何我收到消息，说段指挥使曾说要同你定亲？”
“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他是锦衣卫指挥使，我也是想拉拢他日后能为殿下所用。殿下放心，我对他并无半分真情。”
段承渊死死攥着手链，额角的青筋几欲爆出。
许久，他自嘲一笑。
是他错把鱼目当珍珠，把真正的珍珠弄丢了。
段承渊松开手，任由青丝香囊掉到地上，他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从此，他心里只有青璇一人。
……
两年后，锦衣卫镇抚司衙门。
副指挥使叮嘱：“指挥使，听闻三司使今日便可抵达上京城。”
三司使管辖统领三司，听陛下一人之令，位及丞相。
段承渊轻点头：“今日见完三司使，我便南下，届时锦衣卫的工作还需你多操心。”
这两年来，锦衣卫权势愈盛，成为了陛下最锋利的爪牙。
而段承渊的威名也传遍了整个大昭。
但无人知晓，每当深夜他总在懊悔中惊醒。
找到许青璇成了他心中执念，但凡有她一丝消息，他都不放过亲自去确认，他要找到她，当面说出那句抱歉，还有……
忽然整个衙门都安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恭迎三司使！”锦衣卫齐呼。
段承渊正抬眸，一张熟悉美艳的脸便映入他眼帘。
他呼吸一滞。
许青璇淡淡道：“段指挥使，许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