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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五姑娘几岁,那等子场面都是不能让五姑娘瞧见的,脏了五姑娘眼睛。
  可若不让五姑娘知道情况如何,五姑娘怕是要不甘心。
  若榴眼珠子一转,想到一法子,让木芍手下的人每隔一会儿来报,有情况也来报。
  “禀东家,许侍郎大人入了春梅的屋子。”
  “禀东家,许侍郎大人出了春梅屋子,另去了雪娇屋子。”
  “禀东家,许侍郎大人出了雪娇屋子,去了玲珑屋子。”
  “禀东家……”
  “东家,许侍郎大人,叫了十位花娘……”
  “东家,侍郎大人走了,给了花娘们封口费。”
  这才过了半个时辰。
  木芍看一眼五姑娘晃晃脚,又晃晃脑袋的模样,倏地笑了,挥手命人退下。
  “五姑娘高兴了?”
  “嗯~”小秧秧笑眯眯地点头。
  “五姑娘高兴了,那便回吧。我让人送你们出去,我这风花雪月不比别处,往来有庙堂之人,更有江湖之人,很是危险。”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我们这儿的刀啊,可都是刮骨刀呢。”木芍笑笑,摸了摸五姑娘的脸蛋。
  小秧秧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高高兴兴挥手离去。
  外边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容惊春立在风雪中,身旁木芙撑着伞,他的脸还是黑沉沉的,两手环抱于胸。
  “还以为你不知道回来了,回去我就告诉姑母,你小小年纪就知道去青楼。”
  “那窝回去,也告诉娘亲,你把我推倒了,四哥他推了秧秧,他推了秧秧!”
  “你!”容惊春凶煞一瞬,立马又蔫了,狗腿似的笑起来,“好妹妹,四哥错了,四哥不该凶你,更不该推你,四哥错了啊。”
  “嗷~”小秧秧扭过头,笑了又笑,回去就自己招了,高兴得手舞足蹈地说渣爹彻底不行了。
  每隔几分钟就换一个花娘。
  最后十个花娘齐上阵,不出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就走了,还给了封口费。
  为什么给封口费,当然是因为自己不行咯,也不能让人知道咯。
  许龄如此下场,容雨棠心里满意了,不过还是伸手戳了戳女儿的额头,那种地方也敢去。
  幸好有熟人在,不然出事可怎么办。
  “错啦错啦。”小秧秧又开启撒娇模式,扑进娘亲的怀里拱啊拱,目光瞥见桌上折了一半的纸灯笼。
  “娘亲,你又给窝折的吗?可是窝没有夜明珠啦。”
  容雨棠望过去,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改日再给你折好不好?这是给离亲王折的,他说近日又得两tຊ颗夜明珠,用了一些滋补的药材与我换两盏灯笼。”
  “这不亏本买卖吗?哎,不对,娘亲亲手折的,离亲王伯伯赚啦。”
  小秧秧那眼珠子转得暧昧不清,容雨棠都要被她逗得不好意思了,“别胡说。”
  真正的她与离亲王统共才见过三面,也就小秧秧在这里起哄。
  母女俩你一眼我一眼的,晚膳时间又到了,许龄又来了。
  许龄又想在海棠苑用膳,留宿。
  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行了,还是仅仅对别的女人不行,对容雨棠是行的。
  不过这事从前从未发生过。
  他心底还是隐隐的不安和躁动。
  容雨棠自然笑盈盈地点头了,她也自有她的计划和想法,倒是小秧秧不太能接受,膈应得厉害。
  “娘亲,渣爹,窝去陪哥哥吃饭去啦。”
  “去吧。”容雨棠也担心女儿在场,她不太好发挥。
  “哪个哥哥?”许龄看着步入雪中的幺女,眉头微蹙,心里其实隐隐有了猜想。
  容雨棠也望着女儿,每次看着女儿小小的身子,蹦蹦跳跳的,都有些恍惚。
  像一场梦一样。
  梦里让她圆了多年的分别梦。
  也害怕只是一场梦,她终究没办法望着女儿成长。
  “小斐然。秧秧很喜欢小斐然,小斐然也很喜欢秧秧,兄妹俩感情很好。”
  确定心中所想,许龄眉头皱得更深了,劝道:“许斐然只是义子罢,往后若是找到他亲爹,他是要离开许府的,雨棠你和秧秧还是与他交情少些,牵扯深了,未必是好事。”
  一直以来许府里人人都说许斐然是外室子,容雨棠心里也这么认为,倒是第一次从许龄这里知道,小斐然竟真不是许龄的孩子。
  她一直心疼小斐然这孩子,忍不住问下去:“老爷和小斐然的母亲是挚友?还是?”
  许龄摇摇头。
  容雨棠:“那老爷为何收养小斐然?”
  许龄陷入一阵沉思,最终只化为一句:“缘分罢,不舍他孤苦无依。”
  这话容雨棠不怎么信,既然信缘分,又不舍得小斐然孤苦无依,那怎么放到府里又不管不顾,任由府中的每个人欺负。
  她可不信许龄忙碌而不知府中事的理由。
  前后矛盾的话,容雨棠忽然觉得,小斐然的身世可能不简单。
  再追问下去要惹人怀疑了。
  “老爷,来,喝酒,这酒妾身命人温过,与今夜风雪正好相配。”
  容雨棠是生得真的美,细细的柳叶眉下一双含情脉脉的眼,小嘴儿又粉又嫩,肤色也白,坐在那如弱柳扶风,偏又风拂不断,盈盈一握的腰肢,动一动便像随风而动的柳枝般招人。
  对比之下,风花雪月楼里的花娘们都是庸脂俗粉,个个低俗得很。
  雨棠是清丽柔和,高挂枝头的雨棠花。
  许龄又是心猿意马。
  可他还是察觉不到抬头之势,许是情意不够,饮点酒便能好吧。
  温酒下腹便是一暖,隐隐有抬头之势,他便迫不及待扑倒容雨棠。
  容雨棠推推搡搡,嘴里喊着老爷再等等,许龄说着等不了,着急忙慌退去衣衫,那处平静不已。
  “老爷,这……”容雨棠故作无辜地拉好衣衫,“老爷,您最近是累着了吧。”
  与刘氏一模一样的说辞。
  许龄如受了奇耻大辱,黑着脸穿好衣衫。
  “今日为夫身体不适,改日再来。”
  “老爷,您真的不留下来陪妾身了吗?”
  “改日罢。”
  走得气冲冲。
  海棠苑的门一合上,容雨棠脸色变了,秋海和时菊亲自抬了热水进来与她清洗身子。
  秋海道:“这不是长久之计,许大人还是会来的。”
  容雨棠闭着眼睛,粉唇微启:“下次再来,就是我与秧秧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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