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局长和县高中的几位校长以及老师没有多留,很快就走了。
没办法,原本想要了解余泽远学习方法的校长和老师,面对着满村的人,和乱哄哄的环境,压根就没办法了解,只能先走了。
拿了三百块钱奖金的余泽远,第一次觉得这钱沉甸甸的,压的他心里像是要喘不过气来一样。
一直等到晚上,家里才算是安静了下来,余川柏和应玉芝两口子也都累坏了。
可心里却是高兴的,儿子争气啊!
全国高考状元,这是他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爸,妈喝水。”
余泽厚倒了水,“哥,你也喝点儿,你们嗓子都有些干哑了。”
“泽厚,今天光顾着高兴你哥的成绩了,你和笙笙的成绩呢?还有广良兄弟俩考的怎么样?”
喝了两口水,余川柏看着小儿子,关心的问道。
余泽厚笑着,“爸,我们考的都挺好的,不过,就是都比我哥的要低一些。”
“呵呵,那不是肯定的吗?你哥可是全国高考状元,你们的分数要比他高,那不就怪了嘛?”应玉芝笑着。
“不过,我哥考这状元,我是真没想到啊!太让人意外了。”
“我想着,不说这状元不状元的,再怎么着,泽厚你和笙笙的成绩应该要比你哥好才对。”
余泽厚摇头,“妈,你还是小看我哥了。”
“我哥自打知道未来的目标以后,学习的劲头,可没人能比的过,,我哥这次能成全国高考状元,那也是实至名归的!”
“我知道,我就是感慨一下,泽厚,你们几个都考了多少?”应玉芝问。
“我考了369分,笙笙考了365分,广良考了321分,广兴考了342分。”余泽厚笑着。
“天啊!”
应玉芝激动的站了起来,“咱们余家这是祖坟上tຊ冒青烟啦!”
“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考的好,川柏,咱们明天去给祖宗们上坟去,全家都去,磕头、烧香,一个都不能少!”
余川柏笑着点头,“嗯!都去都去。”
“叫上白术一家子,都得去,这次一定得给家里的老祖宗们,上足了纸钱和香火。”
“那肯定的!”
应玉芝笑着,“你们爷几个聊吧!我去再多折些金元宝。”
听到这些话,余笙的心里扑腾扑腾跳个不停。
给老祖宗的老祖宗们上坟烧香,她还真没做过这事儿。
能穿到这里,她都联想到了自己小时候,清明节时,自己第一次偷偷跟着爷爷去给太爷爷上坟烧香。
那是她六七岁的时候,第一次走到坟地里,看到自个儿爷爷跪下磕头,她好奇的偷偷跟着学了起来。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起身的时候,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居然一屁股坐到了坟头上。
因此她被爷爷发现了,这也是她第一次挨爷爷批评的事情。
她清楚的记得去过坟地后,她总能看到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透明男子跟着她,无论白天黑夜。
她当时被吓坏了,家门都不敢出,她赶紧告诉了自己的爸爸,可是当时正在跟人谈事情的爸爸,以为她是闹着玩儿的,把她撵走了。
她吓得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那人好像知道自己吓到她了一样,不再出现在她眼前。
可是,每当她遇到什么意外或者说是危险时,他总会出现。
也因此,她后来即使还是会怕,却没有之前那么恐惧了。
一直持续了多久她记不清楚了,反正直到爷爷从外面出差回家,她跟爷爷说了这件事情。
爷爷告诉她,那是太爷爷,他是来保护她的,让她不用害怕。
之后爷爷又特意去给太爷爷上了坟,她的视线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个人。
也是那时候起,爷爷告诉她,小孩子是不可以去坟地里的,但具体为什么却没有说过。
余笙的视线落在了余川柏脸上,脑子里越发清晰的记忆,那透明的男子,好像彻底和太爷爷重合了。
难道当时爷爷真的没有骗她,小时候那个透明的穿着长衫的年轻男子,真的是她的太爷爷?
“太爷爷,你年轻的时候,有没有穿过长衫啊?”
余川柏一愣,“穿过啊!”
“不过,现在可不兴穿那个了,也就只有人老了以后,有的人家才可能会换上长衫。”
余笙眼眶一红,紧紧的抱着余川柏,“太爷爷,你年轻的时候,肯定很英俊。”
余川柏咧嘴笑了起来,“那是,不然,怎么能娶到你太奶奶这么好看的人?”
“爸,这三百块钱……”
余泽远突然出声,木然的看着桌子上的三百块钱。
“泽远,你是不是给自己太大压力了?这三百块钱是县里头给你的奖金,你不用有什么压力,放平心态就好。”
余川柏拍了拍余泽远的肩膀,“咱们县是全国出了名的穷县城,就是想要改变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更何况,你现在的身份马上就是大学生了,首要的事情是学习,其他的事情就先不要想。”
“爸知道你怎么想的,拿了这三百块钱奖金,你觉得受之有愧。”
“可就算你不拿,县里领导来了以后,说的一番话,还是会让你有压力的,为什么不能换个角度想想呢?”
余笙点头,“对啊!”
“太爷爷,这钱就当是咱们县对你的提前投资了,你以后报答回来不就好了!”
余泽远一怔,这么简单的吗?
“全国高考状元啊!大爷爷,你想想,未来你的目标,还能是光挣钱发家致富吗?”
余笙眯着眼睛笑,“那肯定不行!”
“大爷爷,你要更努力才行!全国高考状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校友都是各个地方出类拔萃的人才。”
“你不做到全国,不,全球首富,大爷爷,你不做到全球首富,都对不起你自身的资源。”
余泽远张了张嘴,全球首富,他想都不敢想,她倒是真敢说啊!
“等我明天给祖宗们都磕头烧香、烧纸钱过后,好好求他们保佑我一下吧!说不定,有他们保佑,我还真能成功!”
余泽厚憋着笑,没办法,每次只要余笙和他哥一对上,不是互怼,就是搞笑。
“胡说!”
余川柏瞪了一眼大儿子,“给祖宗上坟的事情是能开玩笑的吗?”
“泽远,以后说话多过过脑子,别一张嘴什么话都往外扔,教坏笙笙怎么办?”
余泽远无力的耸了耸肩,得了!对上余笙他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