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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非熠以为自己的建议相当有趣,见薄修景没搭腔,又一次开口:“薄哥,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薄修景凉凉地扫了他一眼。
很显然,他和顾非熠不一样。最起码,他不会让人当众学狗叫。
宋婳以为薄修景和顾非熠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因而看向薄修景的眼神里此刻溢满了失望。
之前有一次,她收到婆婆指令去私人会所找薄修景的时候,就看到顾非熠将项圈套在了女人脖子上,并要求那女人跪地取悦他。
上流社会玩起来有多疯,她是见识过的。
只是,上一次她没能挽救被套了项圈的女人可怜的尊严,这一次,她似乎也同样没法救自己。
“薄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顾非熠一直看不惯宋婳,逮着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想着使劲儿折腾。
“这是慈善拍卖晚宴,做事有点分寸。”薄修景最后还是开口替宋婳解了围。
宋婳暗暗地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薄修景会放过自己,不成想她正想转身离去,身后又传来了他低沉的声音。
“过来,把我的鞋擦干净。”
“又不是我弄脏的,为什么要我擦?”
“看你顺眼。”
“......”
宋婳不愿再和薄修景掰扯下去,左右她今天丢尽了颜面,也不在乎再多一件糗事。
而且她有些担心如果不按薄修景说的做,他会突然发狂,采纳顾非熠提出的那个非人道的建议。
再三权衡之下。
宋婳只好缓步向薄修景走去。
薄修景的眼神一直紧锁着她那张被泼了卸妆水却愈发显得清丽的小脸上,胸口好似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平心而论,他并没有想过当众捉弄她。
这么做只是为了逼她求他。
她要是肯服软,他可以立刻为她解围,顺便公开她薄太太的身份。
可让他大失所望的是。
她宁可在大庭广众之下低头俯身去擦拭他的鞋面,都不肯向他服软。
见她弯着腰,试图用纸巾擦拭他的鞋面。
薄修景心里越发不舒坦。
紧接着,他也跟着弯下腰,擒住了她伸出的手,嘴角挂着恶劣又玩味的笑,“这么想给我当奴作婢?我也可以成全你。”
“你还想怎样?”
宋婳抬眸,清澈的眼睛里倒映着薄修景的影子。
他还是这样衣冠楚楚。
也还是像往昔一样,禽兽不如。
“俯下身,舔干净。”
薄修景也动了怒火,不过他生气的不是宋婳忤逆他,他气的是宋婳居然没尊严没骨气到这种地步。
“舔干净?”
宋婳低笑出声,夫妻一场,他做得未免太过分。
“要是做不到,你大可向我服个软。”
“给你脸了?我凭什么向你服软?”宋婳的眼里噙着泪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薄修景深深地看着她此刻倔强不肯落泪的样子,不动声色地松开了她的手,“算了。亲我一下,这事就这么算了。”
他主动给她递了台阶,并特意弓着腰,将脸凑近了些。
顾非熠越发看不懂薄修景的操作,低声吐槽:“薄哥搞什么?他不会想借势公开吧?”
“公开也挺好的。小嫂子善良温柔,薄哥是有福的。”秦晋阳说道。
“有福什么?”
顾非熠始终觉得宋婳配不上薄修景。
不论是从样貌,家世,能力哪个方面上看,他们两人都不是同个世界的。
薄修景都把脸伸了出去,宋婳要是不肯顺着台阶往下走,他的颜面也就没了。
他等了片刻,再一次开口:“宋小姐貌美,我也可以当一回你的老公,不吃亏。亲我一下,所有事一笔勾销。”
“亲你,还不如亲一只狗。”
宋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不仅没有亲他,还抬起手,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瞬间响彻整个宴会大厅。
原本还有些嘈杂的会场须臾间鸦雀无声,众人惊愕地看向宋婳和薄修景两人,显然是没有料到宋婳会当场打人。
江哲见状,心下暗叹不妙,连声向薄修景道歉:“薄总,您大人有大量,有事冲着我来就好,千万别打女人...”
薄修景的口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他有些郁闷地顶了顶腮,看向宋婳的眼神愈发凶狠。
这女人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居然还敢当众扇他耳光...
“宋婳,你知道惹怒我是什么下场?”薄修景抓着她纤细的胳膊,声音不怒而威。
“随便你。”
宋婳在打他的时候还不知道害怕,打了之后才生出点点惧意。
薄修景的脾气本就不好。
今晚,她或许难逃一顿拳打脚踢了...
“小方,把她给我绑上楼,我亲自调教。”
薄修景看着她被他抓红的手,又别扭地甩开,转过身径自上了二楼。
被当众甩了耳光,他的面子明显挂不住。
因此他在这个时候是不可能轻易放她离开的。
这不,他前脚刚上楼。
身边保镖就把宋婳强行架了上去,直接塞入二楼薄修景所在的休息室里。
宴会大厅里,众人依旧没有回过神来,呆呆地仰头看着二楼那间房门紧闭的休息室。
“你说,这个女人会是什么下场?”
“敢打薄爷,肯定是不要命了。我估计,她今晚会出大事。”
“唉!她这辈子算是完了。我猜啊,她十有八九会被打得半身不遂,又或者她的艳照什么的,过两天就会出现在情色网站上。”
“我怎么感觉,薄爷好像不是很生气?而且,他还能清楚地叫出她的名字,也许他们是旧相识。”
“小情侣间的小把戏罢了!薄爷只是看起来强势,被打了还不是默默受着?”
......
二楼休息室里。
宋婳背靠着门板,虎视眈眈地看着怒气正盛的薄修景。
她知道打人不对。
但是薄修景未免欺人太甚!
明面上是让她亲他,暗地里还不知道憋着多少坏水。
她要是敢凑上去亲。
他肯定又要拿她的疤说事,甚至还会当场嘲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还敢瞪我?”
薄修景深吸了一口气,闷闷地坐到沙发上,摸出烟盒,点上了一根。
“是你欺负我在先。”
“我欺负你什么了?”
薄修景抬眸,朝着她招了招手,“坐我对面来。你好好跟我说说,我是怎么欺负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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