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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欢听到她帮自己讲话,心情好了不少,她被妇女的话逗得笑了。
  “不是的,是他不喜欢我,我们是和平离婚。”
  “那他不喜欢你还和你结婚,吊着你干嘛,真坏!”
  好像颇有经验似的,那妇女喋喋不休。
  “那他怎么今天离婚也不按时出现啊?要我说啊,小姑娘,男人就不该惯着,你顺得他多了他还真觉得自己是那么回事了。”
  南欢被她的话弄得晕头转向。
  “我也不懂他... ...”
  正当南欢还想说些什么话回应一下妇女时,背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南欢看来电是沈渝川的助理,接通了电话。
  “小姐,沈总他喝得酩酊大醉,我这边有项目扣着抽不开身,我叫司机去接他,司机那身份被拦住了,进不去那会所的贵宾包厢,小姐,你方便去看一下他吗?”
  助理冷汗直冒,这少爷要是让老爷知道了他因为那个白沐以搞成这副失态样子,肯定要出事。
  可是自己又抽不开身,只能厚着脸皮拜托原本今天就要跟沈渝川离婚的南欢了。
  毕竟她是沈渝川名义上的夫人。
  南欢有些惊诧,平时烟酒不进,一丝不苟严于自律的男人也会有这样失态的模样。
  今天没来是去酗酒了?会是因为自己吗?
  他会不会其实是有点在乎自己的?
  南欢心里燃起了一丝小小的火苗,夹杂着一点点渺茫的希望。
  “好,地址在哪?我过去看看。”
  —
  一进包厢,一股刺鼻的酒气让南欢不适地皱了皱秀气的眉毛。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手里拿着透明的阔口杯,里面是淡黄色的液体。
  他眉眼低垂,正看着手里的杯子发着呆,眼神里透露着一股懵懂无害。
  南欢记忆里的沈渝川,是冰冷的,是高傲的,是意气风发的,是温润自持的。
  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沈渝川。
  脆弱的,易碎的。
  南欢走近他,才发现沈渝川已经有些意识迷糊了。
  她伸出手拦下他准备往嘴里灌酒的手。
  “别喝了。”
  听到有人讲话的沈渝川循着声音的方向抬起头,南欢得以看到他红得吓人的眼角。
  他这是哭了?
  南欢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摸他泛红的眼角。
  “沈渝川你...”
  “沐以...白沐以...”
  沈渝川人坐在沙发上,他突然伸出手抱住站着的南欢的腰,脸埋在她的小腹,嘴里还一直喃喃着说着话。
  “不是...你...是谁...是谁...”
  南欢听到那两个字时身体顿时间像是被冻结住了,手脚是那么的冰凉,连带着她的心。
  沈渝川亲手浇灭了她心底燃起来的那一点点细微的小火苗,掐灭了她自以为的小小希望。
  又是白沐以啊... ...
  沈渝川,你对我未免太残忍了些。
  南欢此刻浑身不自在,她认为沈渝川将她当成了白沐以。
  她僵硬地扭动着身子,用力想要推开圈住她的沈渝川。
  不料男人像是感到不安似的,反而更加用力地将她抱紧,脸埋进她柔软的毛衣里,汲取着南欢身上馨甜的气味。
  南欢的费洛蒙是郁金香味的。
  “你!...”
  南欢泄气般的任他环抱着。
  混蛋沈渝川... ...你也就喝醉酒了乖一点,不过也就一点点,嘴里说的话还是那么惹人生气。
  身前的人肩膀微微抽动着。
  南欢看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以为他冷了,想抽身给他拿件外套披上。
  哪曾想男人抬起头,失焦的瞳孔泛着泪,此刻正失神地看着她,冷白的皮肤将眼角衬托的红得可怜。
  是在哭啊。
  怎么哭了呢?
  南欢心底抽痛,她抬手,柔软的指腹轻轻抚摸他泛红的眼角,擦拭着泪痕。
  今天把我一个人忘在了民政局,又是因为她呀。
  去见喜欢的人,不是该高兴吗,怎么哭了呢?
  南欢想着,竟不觉自己也泪流满面。
  她来见喜欢的人,也哭了。
  如果她让你这么伤心。
  “那就不要再喜欢她了,好不好?沈渝川。”
  她嗓音哑哑的,带着浓浓的鼻音。
  “然后,我也不喜欢你了,你也让我好伤心,好伤心。”
  南欢在男人的发丝上极轻地烙下一记吻。
  —
  今天许驰安下午的时候给乔意礼发了个信息,说今晚回家有惊喜给她。
  乔意礼缠着他想要他直接告诉自己,不要吊着她胃口,哪成想许驰安不吃她这套,非得要她回家后自己查收。
  好吧,她承认许驰安的目的达到了,她好奇的不行。
  一下班乔意礼就搭地铁速速飞奔回家。
  门铃被按响,门一打开,乔意礼就感觉到一股暖气袭来。
  男人倚靠着门框,眉眼含笑看她,一副邀功的样子。
  “迈迈你装暖气了?!”
  少女冲进暖和的客厅里,看到原本墙角空着的那块儿地方放置了一个超大的立体式空调。
  乔意礼伸出在外边被冻得发红的手,双手举起对着暖风的出风口。
  暖风徐徐从吹风口里出来,这一幕被身后的许驰安的尽收眼底。
  她好像只罚站的兔子。
  看着她在暖气前烤暖着手,许驰安不禁暗暗想道,买这个暖气好像也有不好的地方。
  这样子的话,礼礼就不用我暖手了。
  正当男人想的有点出神,乔意礼凑了过来,眼睛里亮亮的,好像噙着小星星。
  “怎么突然买了个暖气,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乔意礼嘀咕道。
  “我也该出一份力的,多少钱呀?”
  毕竟怕冷的是我。
  许驰安哽住了一下,随即眼底微微黯淡了一下。
  狼的一生只有一位伴侣,如果他认定了一个人的话,会将自己的所有都毫无保留地想要送给她。
  但是如果对方还是和自己拎得很清的话,他会感觉到不被信任。
  他手插进外套的口袋里兜着。
  语气冷了一个度,“你之前给的,够用了。”
  “好,什么时候钱不够用了你跟我说。”
  乔意礼没发现他那点儿小情绪,顺着他的话自然而然地说了下去。
  许驰安听完更不高兴了。
  他甚至有点被气笑了,嘴巴比脑子快的开了口。
  “呵,你那么有钱嘛,我可是爱吃很多很多肉的,你养的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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