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孙女。小瑞，叫奶奶。”
“奶奶～”
何玮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赶紧洗个澡，我们还得回家睡觉。”
洗到一半，沈眠的夺命连环 Call 降临，殷寒回微信给她。
“小瑞在我这很好，正好你一个人好好想想，想清楚我们再谈。”
放下手机，殷寒去他卧室铺床，今晚就住这了。
何玮抱着浴巾包裹的小瑞进来找衣服，打开行李一瞧，乱七八糟。
“这都什么呀，连个保暖内衣都没有，穿什么？”
“这是沈眠的女儿吧？她让你带孩子？当妈的就这么收拾孩子的行李？”
殷寒由着她唠叨：“那不有睡衣吗？”
“单穿睡衣不感冒吗？”
“那你想想办法。”
何玮没办法，家里找不出一件小孩衣服。她只能把暖风机拿过来，让小瑞赶紧钻被窝。
殷寒的手机响，他去客厅接，小瑞睁着大眼睛问何玮：“奶奶，我不回家了吗？”
何玮坐在她旁边：“你妈去哪了？”
“在家里呢。”
“那你怎么跟殷寒跑出来了？”
小瑞闭嘴保密。
何玮要出去，小瑞抓住她，可怜兮兮地叫奶奶，何玮无奈，只能陪她。
殷寒正在接受警察盘问。
他笑着说：“警察同志，事情是这样的。陈思瑞也是我的女儿，出生就带着的，我和她妈虽然还没领证结婚，但小瑞跟着我住几天是常事，我家在哪沈眠都知道，家门密码她也知道，不存在我拐带孩子的说法。”
警察说：“你在孩子母亲不知情不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带走孩子……”
殷寒打断他：“警察同志，沈眠要跟一个 20 出头的小男生搞对象，我身为小瑞的监护人之一，我不允许我的女儿跟那个小流氓多接触，这会让孩子很混乱。再说我也没擅自抱走孩子，您问问沈眠，光是今年我单独带了多少天小瑞？”
警察头都大了：“监护权不是个人自封的。孩子在哪？你让人家母亲接回去，你们之间的感情纠纷不要闹到派出所来！我这不是居委会！”
“她知道我在哪啊，在我妈家，孩子都睡了。”
这话说完，警察开始盘问沈眠是否知道殷寒母亲家。沈眠知道大概位置，没去过。
她要求警察陪她去接孩子，警察让她自己去，殷寒又没关机，自己也有车，开到附近打电话问不就知道了？沈眠痛斥警察不负责，警察无语，跟她说等他处理好旁边头破血流的群众，等他同事把聚众赌钱的抓回来再把真正走失的儿童找回来，就有人陪她去跟男朋友和好了。
沈眠只能自己去找殷寒。
来到殷寒父母家附近，他下来接她。
沈眠见到他就是一脚：“小瑞呢！你有什么资格带走我女儿！”
她还要扇他，被殷寒挡住。
殷寒抓住她手腕：“别急，小瑞睡了。”
沈眠不跟他废话，她抬头看背后的高楼：“几楼？”
“沈眠，孩子你今天带不走，她跟我住几天。”
“你算老几！”
“做人要讲良心，生孩子坐月子养孩子，你有四年多的时间让我滚蛋，但你没开口，孩子我带了，感情也培养起来了，现在想让我滚蛋？没那么容易。”
沈眠冷笑：“按最高市场价折算月嫂的工资给你啊。”
不差钱的殷寒自尊受损程度为零：“欠我的你还不起。”
沈眠说不过，挣扎着要上楼去找，殷寒抱住她：“你在怕什么？”
“放开我！”
殷寒把她按在车上，吼道：“别闹了！”沈眠愣住。
殷寒看着她眼睛，目光凌厉到能看穿她的内心：“你怕一个人，没有小瑞你不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