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十八岁的时候,替大姐姐挡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她在新婚当晚,就特地去摸了男人的胸口。
而顾临渊身子光滑,胸上一处疤痕都没有。
苏鱼撑着腮,莫名有些低落,忽然很想问顾临渊的死活。
但她只能拐弯抹角:“夫君怎么受伤了,贼人抓到了吗?”
顾观澜脸色沉了沉:“抓到了。”
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带了些凉意:“夫人,你会相信吗?”
“二弟受人挑唆,派兵刺杀了我。”
苏鱼惊讶地张大了嘴:“天啊夫君,他怎么这样不知好歹!”
“我们就该把他送到诏狱去,这等不孝不悌之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顾观澜见她如此贬低顾临渊,心里稍微好受了些:“但也不见得。”
“也可能是敌人的奸计。”
“我把他带回来关着了。”
苏鱼的拳头攥紧又松开,几乎是瞬间,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他并不确定是不是顾临渊起了杀念,但若顾临渊在府中胡乱行事,露出马脚,他就要断定了。
她能救人的,但也许她没必要。
苏鱼很快换上一副贴心的笑:“管他的呢,犯了事就去蹲大牢,夫君折腾了这么一场,要好好休息才是。”
她轻轻拂开府医的手,亲自替顾观澜把衣衫披上,似有若无地,在他漂亮的肩头划了个圈。
男子只觉心头一阵羽毛拂过般的痒,见她没有更深入的动作,又不好大惊小怪地呵退她。
他只耳尖微红地偏过了头:“做什么?”
苏鱼凑得离他很近:“夫君今晚,留宿好吗?”
顾观澜瞬间给自己的外衫系带打上结:“我受了伤不方便,这几日都不来了。”
府医听得一阵老脸通红,谁都知道将军不知节制,差点折腾坏了少夫人,如今倒装上了。
他赶紧收拾药箱,不打扰这对小别胜新婚的夫妻。
结果顾观澜披上大氅,随口安抚了苏鱼几句,也离开了。
21
入夜,苏鱼自己躺在衾被里,想到顾观澜说不来,顾临渊又被关在不知道哪里,一定没人来找她。
结果她刚睡熟,忽然覆上一个熟悉的身子,贪婪无比地啃咬她。
苏鱼吓得差点叫出来,这人真是不要命了!
他能翻出来睡她,绝对不是顾观澜的授意。
她身子紧着,还拿胳膊肘抵着他:“夫君,你不是受伤了吗?”
“你,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们不急于一时的……”
顾临渊却不管,径直拿了块布条,蒙住她眼睛,又把她双手摁过头顶,狠狠绑缚起来。
苏鱼满心震惊地挣扎着,不敢信他真用上了绳子,叫她根本挣脱不掉。
这男人绝对是疯了吧!
她夫君胸口缠满绷带,而他直接把衣衫解了,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这还能装得下去吗?
苏鱼一时不知该不该叫唤,该不该发问,男子灼热的气息就已靠近,向她索取思念的解药。
他攒了一个月的力气,全都使在她身上,燃烧得就像大火燎原。
苏鱼被他吻到迷离,懒得再管他的死活,跟着他不住地起伏荡漾。
她也很渴,被喜欢的身子滋润,不是一般的快意温存。
二人衣带尽褪,四肢交叠,又像春水般搅合在了一起,浮弄得不分你我。
苏鱼稍微还有点理智,喘着气问他:“夫君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顾临渊不想答她的话,索性咬住她扫兴的嘴唇,继续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