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笑容相当干净灿烂，身体往旁边的姜佳的方向倾。
他身材比同龄人要好，又高，硬生生把旁边的同学都变成了背景板似的。
姜佳则笑得浅淡，一张小脸嫩生生的，手揪着衣摆，有些局促。
两人完全是一副想靠近不好意思靠近的样子，不敢太亲密。
谢琳玲好奇地问：“佳佳，这小帅哥是你初恋吗？”
姜佳看到这张照片也有些愣了，有种自己的尾椎骨和心脏两处，都发起了疼的感觉。
可她也很快笑起来：“不是啦，是高中时候的……朋友。”
听她这样迟疑，谢琳玲收起自己旺盛的八卦欲，没深问了。
只是她低头继续捡书的时候，余光发现姜佳还在看着这张照片出神。
谢琳玲叫她一声，可看清姜佳脸上的表情的那一瞬，她又有些后悔了。
那是一种温柔的落寞与无可奈何的哀伤。
谢琳玲了然几分，这个男生，应该在姜佳的少女时光里，占了极重的分量。
姜佳已然回神，她好像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因为这张照片有别样的情绪。
她有些慌乱地眨眨眼，笑了一下，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他叫贺弋。”
然后随手将这张照片夹进了《游戏设计梦工厂》这本书里。
两人一块摆好了书后，姜佳摸了下书脊的字，又笑了，笑容里有几分自嘲。
“实在也没什么该刻骨铭心的。”
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安慰。
……
一年后。
姜佳昨天熬了个大夜，八点半又爬起来上班，现在困得几乎是要魂飞天外了。
就算是站在雪鸮公司分配给《龙息：季风之海》的这层楼里的责任感，都暂时没办法唤醒姜佳的灵魂。
她刚和特效师交流了一下，现在终于得了点空闲，坐在大厅的高脚凳上闭眼养神。
“嘿！”
姜佳被吓了一跳，回头发现是活力十足的谢琳玲。
谢琳玲走过来，拍拍姜佳的肩膀，又塞给她一杯咖啡。
“今天还要审核美术组的主角和龙的人物建模呢，打起精神来，副主创！”
“好的……”姜佳应得有气无力，但好歹睁开了眼睛。
两人一块往办公室走，路过《龙息：季风之海》的海报时都停住了脚步。
早晨的阳光照进雪鸮公司的大楼里，海报在阳光下闪着熠熠的光。
姜佳设计游戏的最初，甚至是一年前刚进雪鸮公司的时候。
——她都没有办法想象，自己制作的游戏会变成如今这样的超级项目。
受到整个公司的关注，被倾注着很大的财力物力。
《龙息：季风之海》的雏形，不过是一个游玩时间不到五小时的主机游戏。
而游戏的最初，都是由姜佳一个人制作的。
她作为新手，从报完志愿便着手，到大三上学期送去参赛，做了有三年多。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角色扮演游戏，类似于英雄史诗般的奇幻冒险。
主角在危难时遇到龙，之后，一人一龙开始了在大路上的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