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打她。”于渊冷声回答。
镇定自若,丝毫不怕王家的几个男人,只是眼神冷冽的看着地上的王雪花。
王雪花害怕的缩进自家外婆的怀里。李梅花安抚着扶起她。
“就是,明明是她先打我们的,于知青只是帮我们拉开她,不然她就一巴掌打到双燕脸上了。”姚念青眼含泪花,刚才被这个疯婆子挠了几下,感觉好疼,发型都乱了,现在这么多人围过来,她觉得丢脸死了。
林双燕呆呆的站在于渊身后,望着于渊高大坚实的背影,觉得安稳可靠。
一颗心,忍不住疯狂跳动。
李神婆知道自家孙女的德行,所以刚才没有质问于渊。
毕竟是尹然的丈夫,若是跟她孙女扯上关系对两家人不好。
她瞪了眼自家几个男人,然后平静的问王雪花,“小花,你为什么要动手打人?”
王雪花看着外婆严肃的神情,吓得双腿打颤,家里最厉害的外婆了,说一不二,舅舅都四十岁了都会挨打。
“我…我…”她眼神转悠,人群让她晕头转向,正好瞥见一旁看戏的尹然。
她站起身一把拉过尹然,惨兮兮的说,“我还不是为了然然妹妹,于知青明明是然然的tຊ丈夫...”她抽噎一下。
“林知青她们两个居然在这边勾搭于知青,我看不过去,帮着然然妹妹主持公道。”
尹然听完翻了个白眼,我谢谢你哦,你人还怪好嘞。
她悄无声息挣脱王雪花的拉扯,就想开溜。
村里谁不知道,她跟于渊是形式夫妻,这要是捅到明面上,理亏的还是自家,根本没脸,只能开溜。
李神婆听到这话,眉头紧锁,这丫头胡说八道的功夫越来越像她妈了,回去就收拾她们俩。
果然,于渊听到这话,神情顿时沉了下来,大家都明白这桩婚事的背后是什么,都有些尴尬的准备开溜。
“尹然妹妹,虽然你和于知青扯证了,但不允许于知青交朋友吗?”林双燕清亮的嗓音穿过于渊的后背而来。
尹然只觉背后一凉,完蛋,女主生气了。
其他人也不走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李神婆眼神凌厉的扯了扯王雪花,回去再给你算账,毕竟这件事是她和李菊花还有村长促成的,还是不好就这样离开。
“怎么会呢,林知青,现在提倡人人平等呀,以后你也记得允许你未来丈夫交朋友哦。”茶里茶气的,谁不会一样。
她的话,让林双燕怔住了,薄唇紧抿。
村里人开始议论纷纷。
村长和李菊花挤进人群站在尹然身旁,深怕她受委屈。
李神婆投给李菊花一个歉意的眼神。
“你怎么说话的,谁不知道你和于知青是形式夫妻,于知青好心帮你挡灾的,你这样也太自私自利了吧,这哪里人人平等了?”姚念青见不得林双燕受委屈,急忙呛声。
“你们都是大城市来的读书人,怎么如此搞不清楚状况,现在是你和你,你,还有你,你们四个发生了冲突,请解决你们的冲突,祸水东引做什么?”尹然眯着眼,原本的笑意收敛。
于渊见她如此面色渐变,眼眸微动,却没有打算开口说话。
“尹然,我可是为你好,你别不识好人心。”王雪花没好气的说。
说完就被李神婆皱眉警告。
村长和李菊花也很不赞同的看向王雪花,一看事情就是她挑起的,还在这里胡搅蛮缠。
“我可谢谢你,我现在刚恢复,受不得这样的刺激。”我拿你当姐妹,你拿我当情敌。
婆婆和李婆婆关系好,她也不想说难听的寒了李婆婆的心。
“于知青…”姚念青气急败坏的求助于渊,“你看他们,咱们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姚知青,你和林知青受了惊吓,回去休息吧。”于渊沉声警告。
姚念青咬咬牙,拉着林双燕不情愿的走了,其他男知青走了一些,还有一些跟于知青站在一起,显然是不想知青团被村里人欺负了。
村长沉着脸站出来。“好了,你们这是什么样子,搞小团体对立吗?不论是知青还是村民都是一样的,人人平等。”
“雪花,不要任性,等会儿去知青所给林知青和姚知青道歉。”
“我…”王雪花想反抗却被李梅花拉住。
“于知青,尹然,来我办公室。”村长说完,转身离开。
众人这才散去。王雪花心里高兴了,听外婆说尹然那个死丫头要和于知青离婚了,以后她就可以正大光明追于知青了。
村长找他们肯定是谈离婚的事情。
尹然和于渊跟着村长离开,李梅花满脸歉意的看着李菊花。
“不好意思,我家这丫头惯坏了。”
“确实有点。”李菊花说完转身离开。
“唉,你呀你,一天到晚盯着人家于知青做什么?你既然知道他是尹然的丈夫,你还盯着。”李神婆痛斥自家孙女。
“妈,你干嘛帮着外人骂小花啊,她都受伤了。”王雪花的妈妈王琳走过来,一脸不悦。
“你看她今天干得好事儿。”
“这不是,帮着尹然那丫头嘛,你不也心疼那丫头嘛,小花,我们走。”王琳很生气自己母亲对尹然一家比对自家人还好。
“你们俩给我站住…”李神婆怒气冲冲的追过去。
王家男人唉声叹气的跟在后面,王家两个妯娌远远的抱着孩子没靠近。
她们知道这个小姑子和小侄女不是省油的灯。
村长简陋的办公室,村长带着两人走进来,关门,然后坐在木椅上。
“于知青啊,想必尹家嫂子也跟你诚心实意道歉了,当年的事是我们对不起你,所以,明天我和华会计要去县里汇报工作,肯定能把离婚证给你俩办下来。”
“到时,我会向组织写一篇检讨书,认真的汇报你和尹然事件的全部过程,算是对你有个交代。”
“村长伯伯。”尹然惊的站起身。
写检讨书,这要是组织怪罪下来,村长很可能被卸任的。
况且,打击犯罪和打击邪教是一样的强度,不知道组织到时候会怎么处分呢。
村长摆摆手,示意尹然坐下。
尹然不愿看到再有人为自己做出这样的牺牲,急忙解释。
“村长伯伯,我们家写检讨,就说当时你并不知情,只是我们告诉你双方都是愿意的。”
“行了,于知青这两年也是备受煎熬的,总要给他一个说法。”村长含笑拒绝。
他是跟尹家老头浴血奋战过来的,虽然年纪相差很大,但已是生死之交,为了保住尹家最后的血脉,这点不算什么。
“我愿意。”于渊清冷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