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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意凌心下一惊,他这才发现许秋凉与以往以然是判若两人。
  之前他这二姐的眼中总是盛满痛苦和挣扎,脸上总是带着含冤莫白的隐忍,看向他时总是带着关切和相让。
  可是现在……
  她整个人淡淡的,眼中带着冷意脸上布满寒霜,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他好像彻底的失去了他二姐的关爱!
  这种想法一出,他整个人是前所未有的恐慌,恐慌到呼吸都变得艰难了。
  “小弟你没事吧?许秋凉你对他做了什么?”许春暖带着许意寒赶了过来,进院子就是一顿指责。
  许秋凉嗤笑一声,对上许春暖的眼睛:“怕了?”
  许春暖目光闪躲:“我有什么可怕的?”
  “你若真的不怕就不会这般火急火燎的赶过来。”许秋凉面露嘲讽的看向许意寒:“甚至还带了帮手过来。”
  许意寒眉头紧拧:“我来这是因为阿暖她……反正你别将人想的这般坏,你最好将你的阴暗收起来。”
  他来是因为楚致明冷落许春暖,他是过来出头来了。
  但这话他不能明说。
  他呵斥了许秋凉就又不耐烦的看向了许意凌:“你没事乱跑作甚?你是还想惹出祸事来吗?你能不能少让爹娘操心?”
  许意凌瞬间炸毛:“我乱跑?我惹祸?要不是许春暖我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她毁了我你知道吗?她毁了我!”
  “你怎么和你大姐说话呢?她全心全意的帮忙却换来的你的仇视,你还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许意寒揪着许意凌的衣襟,就是两巴掌:“你现在心思怎这般的深?怎么这么计较?是你二姐教你的对吧?你怎就不学点好?”
  许意凌冷笑几声,猛然看向许秋凉:“原来你一直都是这种心境啊,原来你一直过的都是这种日子啊……”
  这话说完,他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许意寒目光锋利的看着许秋凉:“少逞能少出风头少给你大姐添堵,不然……你日后若遭婆家厌弃,可别指望我帮你出头。”
  “说的像是我之前能指望你一样。”许秋凉双手环胸:“人啊,最好别太自满,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也许用不了几天你得求着我指着我帮你出头也说不定。”
  许意寒冷笑:“不可能!就算真会这样,我许意寒就算是死我也绝不求你!”
  许秋凉明艳一笑:“好啊,一言为定!”
  就快了啊,许意寒。
  上一世你因为我得到的一切,我都要让你与之失之交臂。
  在许意凌离开不久后,许秋凉收到了望梅图。
  看着这图,她就能想起它当日被夺的场景,就能想起她当时的失落和许春暖胜利者的嘴脸。
  “怪晦气的!”她将图卷好,递给了刚刚归来的楚致远:“此图有很多人喜欢,你拿去权衡一下,看看送给谁对你的益处最大。”
  楚致远有些意外:“这图很是珍贵,你真的舍得?再说了,它是你失而复得之物,你不是更会珍惜?”
  许秋凉摇了摇头:“被许春暖沾染过的东西我嫌脏,人也好物也罢我都不想再做接触。”
  楚致远俊脸一僵,他心里有些别扭。
  按许秋凉这个说法,那他算不算也被许春暖沾染过?所以她有时对她态度恶劣是嫌他脏?
  “你的脸怎么又比茅坑还臭?给你东西还给出错来了?”许秋凉冷冷的斜了楚致远一眼:“还有,你失智的时候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居然连道谢都不会吗?”
  楚致远俊脸紧绷:“你怎知我不想道谢?”
  他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为的就是赶紧将事情处理完,然后郑重一点的道谢。
  却不想,他刚要道谢这女人抢在之前发难了。
  这让他心中的烦闷加剧:“还有,你说话的语气能不能别这么冲?你别忘了咱们是联手的关系。”
  许秋凉嗤笑道:“咱们确实是联手的关系,联手到你的事我也帮着做了,楚致远,我希望你往后能少点废话多点本事。”
  楚致远铁青了脸色,然后怒气冲冲的走出了房间。
  许秋凉疲软的靠着椅背:“一点都不可爱,要是能一直傻着就好了。”
  “小姐,奴婢打听到咱们许家的二公子最近正和白家公子较劲到不可开交。”残月边说边翻出一个砚台:“他们好像都在找这块砚台,好像是说谁先拥有此物,就证明谁高谁一头。”
  许秋凉目光幽深:“真快,都到这个时候了。”
  残月狐疑:“什么?”
  “没什么,想办法将这砚台卖给白墨。”许秋凉语气平静:“要几经辗转,也要他细查就能查到我们。”
  残月:“奴婢这就去办!”
  茶楼
  “哈哈哈哈,许意寒你输了!”白墨拿着砚台在许意寒面前晃了好几晃:“看见没有?不费吹灰之力!”
  许意寒脸色难堪至极:“这也不算什么本事,这砚台许是之前就在你手里了。”
  白墨啧了一声:“我说你是不是输不起啊?啊?我和你说,要论近水楼台你可比我近多了,因为这砚台一直都在你二妹妹的手里,你说她知不知道咱们以此为赌啊?若是不知,怎就突然卖了呢?若是知道……
  她为什么不将这砚台给你呢?是因为和你不对付?嗯!也是应该,毕竟丞相府设宴那天她差点死了,你也丝毫没有护她的意思。”
  许意寒狠狠一怔,旋即冷哼一声:“不过是一块破砚台罢了,真当我稀罕?哼,你tຊ等着,我会买到比你手里这块好十倍百倍的。”
  白墨撇了撇嘴:“比我这个还好的得多少钱啊?你出的起钱吗?”
  许意寒傲慢一笑:“你可别小看了我许家,咱们走着瞧。”
  白墨看都懒得看许意寒一眼,更是对他的离开不以为意。
  “许秋凉……有点意思……”
  白墨有些遗憾的咂吧了一下嘴:“要是把她娶回家,定不会觉得日子无聊,真是可惜啊……”
  许意寒回了许府之后,就央求许母给他五百两。
  “又和白墨比上了?”许母一脸无奈:“你啊,只要让他一激,你就变幼稚了,就又变成小孩了。”
  她虽然吐槽,但给钱也很痛快,所以许意寒马上就兴冲冲的跑出去买砚台了。
  而许秋凉早就联合京中卖砚台的商铺,将那些许意寒看的上的砚台都上调了价格。
  “还真顺利。”许秋凉有些恍惚。
  上辈子也是这样,只要她想哄抬一样东西的价格,就能马上得到呼应。
  真是顺利的不像话,就好像有人在刻意帮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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