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姜琳只有高中学历，人家林秘书可是名牌大学毕业，她凭什么和林秘书平起平坐？”
“嘘——你小点声！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姜琳姓沈，老板也姓沈？”
“啊？难道他们……”
“你刚来不清楚很正常，老板给自家人一个职位有什么奇怪的？沈总很疼姜琳的，你以后可注意分寸！”
“那我岂不是要多巴结她？哈哈。”
洗手间安静下来，姜琳终于等到这两个女人离开，她推开门走到洗手台。
轻轻叹息一声。
果然所有人都觉得是楚璟修给她开的后门，让她这个不学无术的人轻轻松松进公司浑水摸鱼。
回到位置上，一双手轻轻拍在肩膀处，姜琳回头，是林秘书。
“见欢，晚上我们几个管理层一起聚餐，你来吗？”
林秘书比她大几岁，身上永远香香的，是个温柔知性的姐姐。
姜琳婉拒：“小林姐，我晚上有些私事，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林秘书一脸失落：“那好吧，我看你这几天心情比较好，还以为你一定会来呢。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要是忙完了想过来可以过来。”
姜琳点点头，难得这几天家里就她一个人，她想好好珍惜。
“对了，沈总说他出差提前结束，今天就回来，你该整理的文件要整理好。”
今天？姜琳愣住，不是出差十天吗？今天才第七天……
林秘书见她脸色突然很难看，柔声道：“没事吧见欢？哪里不舒服吗？”
姜琳扯出一个微笑：“没什么。”
手上整理着文件，脑海里想的全部是楚璟修要回来了，楚璟修要回来了……
拿文件的手在轻微发抖，她握住自己的左手腕，做了几个深呼吸。
楚璟修是下午三点进的公司，姜琳大老远就听见一声又一声的“沈总”。
脚步声越来越近，楚璟修穿着一身高定西服，正朝她的方向慢步而来。
姜琳站起来，“沈总。”
公私分明，在公司里她是下属。
他嗯了一声，淡淡吩咐：“拿杯咖啡进来。”
姜琳端着咖啡站在办公室门外，这扇门又厚又重，可以隔绝一切声音，里面发生什么也没有人会听到。
脑海里闪过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她打消这些杂念，推门进去。
“沈总，您的咖啡。”
楚璟修低头在看文件，她把咖啡放在他手边，正要离开，楚璟修开口了。
“晚上跟我一起回去。”
姜琳随意找个借口：“我还有文件资料没整理完，我想整理完再回去，你先回去吧。”
楚璟修没说话，她当他默认了，离开办公室，她卸下一身防备。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她的工位在楚璟修办公室门口，楚璟修从办公室出来，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他什么都没说，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就这样走了。
真好，姜琳把心放回肚子里，她磨磨蹭蹭，检查过的内容再检查几遍，就这样拖到晚上七点。
她到附近的商场解决晚饭，吃完又随意逛逛，一按手机屏幕显示九点多。
姜琳想：干脆不回去了，在酒店住下吧？
这个念头很快被打消，在外面过夜是什么后果，她很清楚。
到家楼下时她抬头看一眼二楼，楚璟修房间没有开灯。
他睡着了吗？还是有娱乐项目不在家？
蹑手蹑脚开了门，在玄关处看见他换下的鞋子。
她屏住呼吸慢慢走上楼梯，如果他睡着的话，千万不能吵醒他。
打开卧室的门，伸手去按灯，房间亮起后她尖叫一声。
男人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直勾勾盯着她。房间风格偏少女，楚璟修高大的身材挤在这里既突兀，又有压迫感。
她觉得自己反应太过，无措地站在原地。
男人心情不错，“过来。”
她慢慢走过去，楚璟修嫌她走得慢，长手一伸把她拉进怀里。
姜琳挣扎两下，楚璟修的脸马上冷下来：“怎么？几天不见忘了我说的话吗？”
她没忘，要顺从他，取悦他，不能反抗，对他的要求不能说不。
怀里的女人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不曾染烫的自然卷披散在背后，她穿着法式方领小衬衣和黑色包臀裙，露出好看的锁骨和修长的腿。
这衣服是他买的，很合他的心意。
楚璟修眸色逐渐深沉。
“不行……”她小声制止，双手挡在胸口前护住自己。
楚璟修的脸色沉下来。
她知道拒绝他是什么后果，姜琳红着眼眶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今天还有那个……”
楚璟修把手放下，眉宇间透出几分失望和怀疑，“我出差前一天来的，今天还有？”
姜琳点点头，“我有时候来得久一些……”
趁他没接话，她飞快道：“就一点点，我去洗澡了。”
她逃也似地跑到浴室关上门，后背贴在门上，一声声心跳如鼓，他相信了吗？
心情复杂地洗完澡出来，楚璟修不在。
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她累极了，吹干头发后就乖乖上床睡觉。
身上盖着一件薄薄的毛毯，她心中不免担忧：躲得过今天，躲得过明天吗？
不想了，早点休息吧。
关了灯屋里还是微亮，姜琳胆子小，睡觉一定要留一盏小夜灯。
半夜，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她，姜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高大的身影坐在她床边。
楚璟修手里拿着什么，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轻笑：“念念学坏了，学会骗人了。”
姜琳才看清楚他手指上勾着的那条眼熟的底裤。
“我……”姜琳怕极了，想也没想就道歉：“对不起，因为今天工作有点累，所以找了这个借口，我下次不会了。”
楚璟修的眼神一点点暗下来，他抬手按掉夜灯，视线范围内瞬间一片漆黑。
“看来这几天只有我在想你，你是一点都不想我。”
她怎么可能想他？这句话当然不能说。姜琳流着泪，尽量让自己可怜些，希望在接下来能得到一点点怜悯。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可惜她的眼泪没有用，十八岁那年无论她怎么哭喊，楚璟修都没有放过她。
姜琳甚至觉得那天她越哭，楚璟修就越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