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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用怨毒地眼神死死的盯着姜浅,好像要把姜浅给生吞活剥了。
“国公爷,我知你如今只是被蛊惑,才会说出这些话来,诸位百姓,府里今日荷花开的正好,府里备足了茶水点心,一会儿百姓随我去后花园赏荷吃点心。”
姜浅却像是没看到他眼神里的喷火,做足了为了国公府声誉,委屈自己,替他打圆场的尽职尽责的国公府主母。
百姓平日里哪儿有机会能进这样的高门大户,自然是感激万分。
嘴里说尽国公夫人的好话。
至于平日里更挂在嘴上地国公,却是提都懒得提一句。
偏顾瑾轩成了被鄙夷的闲人。
以前这种被恭维地可都是他。
顾瑾轩气红了眼。
没达目的不说,还辱没名声,让姜浅踩着他立贤良之名。
他如何能答应?!
越想越气,怒火几乎把他烧的失去理智。
姜浅见状,暗自跟顾允之对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勾唇一笑,出声,“父亲大人,脸色这般难看?莫不是身体不适,不适的话,不如还是尽快回去歇息?想来外面的人肯定会好好服侍您的?“
“你?!”
顾瑾轩恶狠狠盯着顾允之,这一刻,他恨不得掐死这个儿子。
可是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的理智告诉他必须忍。
深吸一口气,他道,“把账结了,给我支一笔钱,我就离开。”
闻言,所有人都看向他。
顾瑾轩被盯的有些不适,可是想起柳颦儿娇俏生动地样子,他怎么舍得让她吃苦,于是忍下不适,倨傲一张脸,有恃无恐道,“我乃国公,这是我地府邸,兔崽子,我还没死,你们就想越过我?姜氏,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闻言,姜浅脸色一僵,正要出声,却被顾允之打断。
“父亲,试问母亲这些年可有短过你,母亲掌管中馈,尽管国公府事一笔烂账,可母亲还是一再拿自己嫁妆填补,这些年,不辞昼夜,熬白头发,才让国公府转亏为盈,以前日子艰难,都没有短过您,更别说现在,前儿,母亲还亲自为您做了四季衣裳…”
“这本就是她作为当家主母的职责,如今又提来做什么?”
顾瑾轩如何不知他们的用意,不过是想替姜浅打感情牌,想让他在意她,别休了她。
想来也是,一把年纪,嘴硬和离,不过是虚张声势?!
离了他,她如何活下去?!
想到这里,顾瑾轩眼底是掩饰不住的讥讽。
快速扫了一眼姜浅,挺了挺脊背,不屑道,“既然如此贤惠,就不该一再推辞,让我为难,姜氏,你想引起我的注意,逼我回来,手段也未免太拙劣了?!”
姜浅一懵,怔了片刻,又像是生吞了一只苍蝇胃里恶心的难受。
顾沛之的各大顾莹莹没反应过来,顾允之却忍不住鄙夷的翻了个白眼,不屑看向顾瑾轩。
“父亲,母亲从未短过你,更不会为难你,可是父亲粗枝大叶,身边的人出了蛀虫,母亲我不能放任不管,不然,偌大国公府,早晚会被蛀虫蛀空,就像母亲刚嫁来的时候…”
顾允之地话,让顾瑾轩面色难看,气的一张脸都愈加铁青,不耐烦打断,“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身边的人都是跟着的老人,怎么可能…”
“正因为是老人,才会有恃无恐,不然父亲如何解释这一个月几百两的衣服首饰花销,还有几百两的燕窝,以及这什么安胎驻颜的神药…”
顾允之一边说,一边把府里账房誊抄来地账单名录念了出来。
随着名录念出,在场的人瞠目结舌。
都是平头百姓,一年到头光景好,能有个七八两就是好的,有一些家境好些,一年到头也不过百八十两。
可国公爷一个月随手就是百两,百两,这加起来,不得几千两?!
顾瑾轩听着大家议论,却不以为意,只是轻蔑瞥了一眼,落在顾允之手里的账单上,轻蔑一笑,“既然账单已经收了,那别忘记给人结算,咱们国公府可做不来欠人钱的事情,没的让人小觑我国公府。”
说着。目光特地重重扫了姜浅一眼,眼底不着痕迹划过一抹鄙夷。
还以为会真的不管,原来不过是自己猜的那样,就是想靠这个拿捏自己。
也罢。
之言乖乖结算,再给自己一笔钱,他也不是不能抽空回来待上几个时辰。
他对姜浅虽然没什么感情,可是不得不说,她打理家事有一手,离了她,有时候还真不好办。
想着,他觉得还是该稍微安抚一下姜浅,正要抬步朝她走去,却被顾允之伸臂拦住。
他顿时皱眉不悦,斥道,“你又要作何?!”
“父亲,看清楚了,这只是誊抄的,并不是账单。”
顾瑾轩皱眉,反问,“那你还不赶紧去索要,免得他们再来要一次,国公府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温婉,姜浅忍不住嗤笑。
“国公爷说的对,国公府的钱,的确不是大风刮来的,所以,这些下人竟然蒙骗国公爷,把这些女子用的东西冠在国公爷头上,国公爷仁慈,可我却不能任由他们蒙骗国公爷,所以,不查清楚,我是一个子儿都不会付的。”
闻言,顾瑾轩才明白,原来这贱妇从始至终都没打算出钱,气的脸色涨红,浑身都在颤抖。
“查什么,我又不是蠢货,还能被蒙骗,我说是我花的,就是我花的,我花的钱,我难不成还不如你清楚不成?姜氏,你到底要做什么?!”
“国公爷才不过四十出头,如何就糊涂了,您又没什么喜欢穿女装戴首饰的癖好,更不可能跟女子一样怀孕,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地花销?!”
姜浅嗤笑。
看着顾瑾轩气的跳脚,心情大大的好。
看她满脸含笑,顾瑾轩咬牙切齿瞪着她。
到了这会儿,顾瑾轩要是还不明白,他们什么用意,就是傻子。
可他却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咆哮。
只能先忍下这口怒气,闭上眼缓和了一会儿,才开口,“原来是这么回事,其实父亲一直没跟你们说,父亲在外遇到一位身世可怜的女子,一次意外,父亲跟那女子有了肌肤之亲…也就是你们的庶母,是她花的…“
说到这儿,他挑衅的看了一眼姜浅。
她做出这么多,不就是不让自己纳颦儿,他偏偏要让所有人知道他心里只有颦儿。
虽然他暂时不能让颦儿做国公府主母,可是他会把所有的宠爱都给她一个人。
姜浅,充其量就是帮他打理国公府的钱老妈子罢了。
想着,他觉得刚才丢掉的面子也不是什么了。
在这古代,男子为尊,姜浅再能干又如何,还不是要被他踩在脚下,只能依附他为生。
越想,顾瑾轩心里愈发得意。
好似自己已经胜利一样。
“庶母?父亲几时纳的妾室?怎么我们不知道?母亲,您知道吗?!”
顾允之看着一脸得意挑衅的顾瑾轩,下意识护在姜浅身边,故作惊讶看向姜浅。
姜浅没想到自己压根没有出手的机会,真是越看这些孩子越觉得可爱。
被顾瑾轩蒙骗地仇恨都因为这几个孩子减轻了不少。
笑了笑,接过话去,“什么?妾室?没有,你们父亲对我情深一片,过去这些年,我不止一次提起来,他都拒绝了,怎么可能?!“
姜浅的话,让顾瑾轩彻底黑下脸去,过去为了让姜浅帮他撑起国公府,他的确许下过这样的诺言,而且,姜浅虽然性子不讨喜,可其实皮相不错,堪称美人,所以,过去他也没心思找别的女人。
甚至一度以为,就这么跟姜浅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伸直也曾对这几个孩子有过慈父之爱。
可是这一切都在他很颦儿水乳交融地一刻都不存在了。
姜浅,这个耽误了他十几年的贱妇,还有脸提?!
想着,他黑着脸,一脸不耐烦打断,“我以前的确这么想,可是,我都说了,是意外…夫人,你一向大度,在外贤名远播,难不成,就因为这个,故意为难为夫?不惜嚷我落面子,还让这么多人让我难堪?!”
说着,顾瑾轩故意做出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听得姜浅和顾允之几人暗暗咬牙。
好个不要脸。
“国公爷,这话重了,我是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就算淮之刚去,我痛心疾首,也会强撑着,给您和那位妹妹办一场盛大的纳妾礼的,对了,不知眼下妹妹在何处?对了,妹妹事哪家地闺秀?不是闺秀也成,总要出身清白?当然,国公爷要是喜欢,出身不好也无妨,反正只是妾室,对了,国公爷刚才说她已经有了身孕,几个月了?快,让人套上马车,择日不如撞日,诸位,咱们今日就为国公爷举办纳妾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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