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沈静初一直在忙工作上的事。
祁斯礼来找过她几次,一概被她拒之门外。这天,终于避无可避。
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狭路相逢。
他的公司被沈静初整得不成样子,如今也算是筋疲力尽,一向风流倜傥的脸,现在下巴青色胡茬堆积,有些不修边幅。
沈静初也好不到哪去,原本身材就偏瘦,又因为整日挂念着周淮安,茶饭不思,更是清瘦,也愈发显得干练。
祁斯礼攥住她的手腕,脸色发青,“你以为你替周淮安出气,就能抹杀你的罪过了?”
沈静初脸色一白,而后恼羞成怒道:“当初我要留在PJ岛,是你撒谎说我母亲回国,我才弃淮安于不顾的。”
祁斯礼勾唇一笑,洋洋自得。
“那你为什么不确认一下呢?”
沈静初哑然失言,祁斯礼却笑得更开心,“因为你怕周淮安心死得不够透。你怕他继续纠缠你。你当初拿我当挡箭牌,不也是这个原因吗?”
沈静初眼眶通红,里面都是泪。
她摇头,“不,不是,我没想伤害他。”
祁斯礼更加咄咄:“被我说中,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她当初发现周淮安喜欢自己的时候,确实不能接受。她从没想过,两人之间的角色一旦改变,她应该怎么办。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能让两人的感情变质。
所以后来,她接受了祁斯礼的追求。
但祁斯礼实际上也不爱她,他是个野心十足的商人,只想从她身上牟取利益。
周淮安才失去消息,她就毫不犹豫地和祁斯礼分手。
“你踹了我,还把我整得这么惨,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吗?”
沈静初呼吸微顿,“你想做什么?”
祁斯礼:“把我祁家从三年前的纵火案里摘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三年前,祁家想在海城的度假区竞标中拔得头筹,在竞标的前一夜,纵火杀害周淮安的父母。
沈静初正是发现这一点,才与祁斯礼虚与委蛇,甚至答应与他订婚,想让他放松警惕。
现在证据确凿,怎么可能就这样把祁家摘出来?
但她需要让祁斯礼放松戒备,于是应道:“好。”
此外,他还提出,“两家的联姻还是如常。”
沈静初拧眉:“不可能!”她不爱他,不可能嫁给他。
祁斯礼的家庭背景,是有一部分黑势力的,他很强势。
“由不得你说不。”
沈静初只能暂时答应下来,准备让祁斯礼自投罗网。
但她好不容易抽出空想去找周淮安,却发现他的地址是错的。
他再一次骗了她!
周淮安躺在医院病床上,右腿抬起,打着厚厚的石膏,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前段时间脚踝扭伤,他没当回事,后来一天之内扭伤两次,右脚踝形成习惯性骨折,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困在医院里好好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