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前夕,田宛白再一次接到外国音乐学院邀请她去进修的电话。
此前她已经拒绝过两次,这恐怕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
她看着,那两个曾经把她奉为掌上明珠的青梅把所有罪责都甩在了她身上,只为搏他们师妹的欢心。
田宛白笑了一下,买下了出国的机票。
被控制这么久,她也该去寻找自己的生活了。
……
“我决定接受您的邀请,前往美国进修。”
“亲爱的Emmanuel教授,感谢您三次的坚持,愿意给我这么多次机会。”
自转过年来,田宛白已经收到了两次伯克利音乐学院Emmanuel教授的邀请。
今天这是第三次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教授在邮件里的语气已经从诚恳劝说变为了惋惜祝福,田宛白知道这次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于是邮件末尾那串她从未播过的电话终于被拨通了。
教授似乎等这个电话很久了,语气充满赞赏,夸赞田宛白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他告诉田宛白,学校的课程马上就要开始了,希望她能够在一星期内到学校来。
“一星期嘛,足够了。”
田宛白问清楚了学校的地址,一边买着一星期后飞往波士顿的机票,一边和教授商量着具体入学的细节。
挂断电话,她有些恍惚,紧接着天台上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把她拉回了现实。
今天是他们院里自己组织的毕业舞会,特意租了这个别墅,邀请的都是专业里比较出名的和玩的好的参加。
她的两个竹马乐云旗和周凌云,正在陪着他们的小师妹陶半梦在下边开心的玩耍。
田宛白还在发呆,楼梯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回头看见周凌云和乐云旗一左一右扶着陶半梦往下走。
陶半梦精致的妆容被泪水弄花了,拖地的香槟色礼服裙摆沾染了红酒的污渍。
田宛白还没反应过来,周凌云拿着一只高跟鞋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田宛白,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周凌云从来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田宛白常常觉得猜不透他,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冲动。
再一看他手里拿的高跟鞋,里面有一颗图钉,顶部还带着些血迹。
田宛白已经清楚了个七七八八,低垂着眼皮,声音轻的仿佛要消散:
“我不知道。”
那边的陶半梦已经泪流满面了,巴掌大的小脸涨红一片,看着让人我见犹怜:
“阿宛姐姐,我不知道怎么得罪你了,是因为我和凌云哥和小旗哥走太近了吗?”
“你不高兴可以直接告诉我的,梦梦真的好怕痛,求求姐姐不要再伤害梦梦了。”
两个男人本就心疼不已,陶半梦这段话直接惹得他们红了眼圈。
连一直以小太阳著称的乐云旗这会都动了怒:“今天是毕业舞会,大家都是开开心心的,宛白你不该这么任性,让大家都难堪。”
周凌云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染上了寒光,他一个打横抱起来了陶半梦,看向田宛白的眼里却是嫌恶:
“你平时任性就算了,这种恶毒的事都做得出来,是我惯坏你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周凌云和乐云旗不听田宛白的任何解释,就这样抱着陶半梦急匆匆地去了医院。
楼上的音乐还在继续,金属风格的舞曲每一个鼓点都震颤人心。
田宛白心里也像是被击打着一样,一点点撕裂,又愈合。
总是这样,陶半梦一点小伤就足以击垮两个男人的理智,让他们心甘情愿为了她付出。
可是田宛白解释过了,这样的“误会”却只增不减。
不过算了,田宛白看了一眼教室发来的邀请函,还有一个周,只再需要七天就成全他们三个了。
从今往后,她不会再去自讨没趣地打扰他们三个的小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