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效。
姜姒自此不再贪食。
每一任保姆都夸她乖巧懂事,学习和生活自律,不需要人为约束。
商聿以为红绳早摘了,没想到她一直戴着……
“忘记丢了。”
姜姒吐息短促,汗水顺着面颊流入锁骨,难受的扭动身子。
“先生,出去……”
像祈求。
又像是命令。
商聿动作生涩生怕磕到碰到她:“我不放心留你一人。”
“我行的……”姜姒固执要求:“我不想先生看到这样的我……”
水声哗哗。
颤栗小手去推他。
“出去。”
泪眼汪汪又要掉金豆子。
商聿目光幽暗:“我守在门外,有事喊我。”
起身离开。
关门声响起。
姜姒拍拍脸保持清醒,从手机壳里取出一根银针扎中穴位,黑色血液滴落水中肆意散开。
顿时舒服许多。
然而,仅仅缓和半分钟,那股难受劲又卷土重来。
那杯橘汁里到底下了多大剂量?
唐韫想害死她!
.
敲门无人回应。
商聿进来发现浴缸里一滴水没有,女孩缩成一圈陷入晕厥,可怜兮兮的小脸色苍白失去血色。
“姜姒?”
干浴袍裹住女孩抱出浴室,空调调成暖风,将娇人抱在腿上搂住,一勺一勺喂喝温水缓解。
唇瓣被滋润。
清爽水流沁入肺腑浇灭药性余热,内脏逐渐降温。
“还要……”
姜姒张开小嘴想要更多。
半杯水下肚,唇瓣无意识的一张一合似在低语什么。
商聿俯身去听:“你说什么?”
岂料一道温润触感袭来落在他唇上,竟然被姜姒糊里糊涂亲上了。
当即怔住。
小姑娘好像沙漠囚徒,终于找到水源,急不可耐的啃咬。
浴袍摇摇欲坠。
“胡闹!”
商聿推开人站起身。
失去支撑的姜姒倒在座椅上,衣衫歪斜露出雪白香肩和锁骨,头发散开一大半使得发梢擦过地面。
意识残缺,半梦半醒间满脑子都是那则绯闻,嫉妒之火熊熊燃烧,唇齿间冒出来有气无力的呓语:
“你和虞缦什么关系……”
商聿冷漠:“没关系。”
.
春风澜庭是姜姒住了13年的公寓。
“先生好。”
周阿姨上次见到雇主是8个月前,突然来访,赶忙上前迎接。
“小小姐怎么了?病恹恹的,小脸没半点血色。”
公寓不大。
三室一厅两卫一厨。
商聿将姜姒放在卧室床上:“遇上海盗,吓到了。”
“可怜的小小姐, 我去喊医生过来。”
姜姒有家庭医生。
商聿雇的,负责她的日常膳食搭配。
“小小姐已经度过最危险时期,好好休息,很快会苏醒。”
医生欣慰:
“幸好三爷及时给小小姐放血,缓解了药性。”
放血?
趁他出去后做的?
商聿想起浴缸里被放掉的水,是姜姒做的,怕他看到血水?
“你确定她放过血?”
医生卷起姜姒衣袖,露出一小节雪白手臂。
“先生请看,这个沙砾大的红印,不是红痣,是金属敏感引起的过敏。应该是用银针放血,没有消毒引发过敏,才留下的。”
不足以说tຊ服商聿。
因为,那一抹红和红痣几乎无异。
.
晚风燥热让人烦闷。
酒馆。
问临风好奇:“兔子找到了?”
商聿:“嗯。”
云樾推一下半框金丝眼镜,气质尊贵,又矛盾的邪魅:“兔子?你们要进军养殖业?”
“对。”问临风开玩笑:“养会谈恋爱的小兔子。”
打哑谜?
云樾没输过。
目光穿透暗淡灯光,锁定商聿唇角。
“小牙印,啧,聿,可以啊,老牛吃嫩草。”
商聿触摸唇周,是姜姒在飞机上咬的。
“还回味了。”问临风第一次看到商聿为女人走神:“虞影后留的?”
云樾替商聿否认:“想什么呢,和虞缦的绯闻是为了应付老宅。”
“那是谁?”
商聿揭晓谜底:“姜先生临终前托我照顾她。”
二人理解。
救命恩人的骨肉值得照顾。
问临风:“什么时候带出来让见见。”
“不见,她脸薄怕生。”
商聿拒绝任何人打扰兔子宁静的生活,包括他自己。
这就护上了?
云樾严重怀疑:“去一趟,吻痕都弄出来了。搞不好,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你们订婚宴上。”
商聿笑:“不可能。”
问临风越想越来劲:“书上说,高度洁癖的人只能接受自己养的女人,考虑一下姜小兔,嗯?”
此话有理。
云樾也劝:“其他异性稍微靠近,你就恶心,被小兔子亲了还袒护她,足以说明她在心里地位特殊,试试吧。”
商聿对于他们的越说越离谱感到不屑一顾:“监守自盗是禽兽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