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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给你换一杯吧。”余笙不好意思笑笑,伸手要拿茶杯。
“怎么喝这个,经期?”
“昂。”余笙点点头又摇摇头,“快结束了。”
傅霆聿一仰脖将剩下的红糖姜茶喝光,扬唇,“在这儿别动,我给你倒杯热的。”
她生理期,哪里能让她再忙前忙后帮自己倒水。
傅霆聿重新拿了个杯子倒了姜茶,放在了余笙跟前的小酒桌上。
“谢谢。”余笙怔怔的点了点头。
她完全搞不清傅霆聿对自己的态度。
就算宋嘉煜拜托他照顾自己,但傅霆聿一向把时间看的金贵,没必要跟着上楼还给自己倒水吧?
傅霆聿看着余笙小口小口喝完了姜茶,手指轻叩桌面,“二十分钟后会有人送晚餐,记得吃。”
“你,你点的?”余笙放下茶杯,朝着厨房的方向走了几步,“傅大哥你是饿了吗,冰箱有还有点西红柿,给你做份西红柿虾滑扯面?”
“我做饭很好吃的,尤其是跟虾有关的。像金汤虾滑、油焖大虾、麻团虾球,宋嘉煜都很爱吃。”
也正因为宋嘉煜爱吃虾,所以她经常变着花样做。
傅霆聿眉头隐隐皱起,那天晚上接了她回家后,他查过她的就医档案,是鲜虾过敏。
“不必,我马上就走。”傅霆聿长腿迈了几步,一把将余笙扯到怀里,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着放在了沙发上。
心跳,好快。
余笙能清晰的感觉到心脏在震动,好像要跳出胸腔。
男人弯腰帮她整理裙摆,“外面有写字楼,在家也要注意,小心走光。”
“啊?”余笙看向落地窗外。
其实这边的风景很好,最近的楼距离也有一百多米,哪里需要这么谨慎?
似是看出来她的浑不在意,傅霆聿眸色沉了沉,扯裙摆的动作重了几分,略显粗糙的手指不经意划过她的大腿。
余笙一个激灵忙按住他的手。
四目相对。
男人的目光没有丝毫波动,清正的仿佛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欲望。
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弟妹这是做什么?”傅霆聿扫了眼他们重叠在一起的手,唇角带笑。
余笙忙不迭收回手,声音都结巴了,“没,没什么,你刚才说的我记住了。”
慌忙整理好裙摆,“那个,傅大哥你不是有事吗,我送送你。”
说罢就要起身,傅霆聿大手按着她的肩膀,“坐,好好休息,有事联系我。”
“可……”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话还没说完,傅霆聿捏了捏她的耳朵,报了一串数字。
“记住了吗?”揉捻着她的耳垂,倾身靠近了几分。
“嗯。”余笙圆澄漂亮的眼睛中挂着几丝惶惑,顺从的直点头。
这个样子,的确很乖。
但他知道这都是表面。
傅霆聿好像有急事,下楼后不久,余笙就听到了一阵汽车的呜咽声,几秒钟后便消失了。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余笙一个人。
自从父母被关进去,自己就经常一个人住,宋嘉煜有好多好多朋友一起花天酒地,而她只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摆件。
而摆件,是不会有人主动陪伴的。
也不知道爸爸妈妈在里面怎么样了。
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官司打输。
傅霆聿果然让人送来了饭菜,是这边最有名的醉花间的食物,一般很难临时订到。
宋嘉煜的面子还这么大,居然能让他这么照顾自己。
也的确饿了。
半小时吃了大半菜品,剩下的一一收进冰箱。
恢复了精力,余笙打开电脑浏览了一下关于经济案的判刑年限,父母至少要坐牢十年,而刘律之前就说可以控制在七年以下。
他其实已经做的很好了。
又看了看自己售卖中的画。
无人购买。
她挨个将卖价降了两千块,又将最近画好的几幅画挂了上去。
一直忙到凌晨,余笙才撑不住睡了过去。
第二天,余笙早早起床,原本打算继续作画,不曾想电脑弹出一条消息。
打开,是一个陌生律师的主动私信。
对方说自己资历很高,打官司胜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看到她昨天浏览相关案情,想帮她分析分析。
多一个人多一分力,余笙收拾了一下便前往对方提供的位置。
一见面,高勇就看呆了眼。
只见面前的女人穿着一身粉白色丝绸挂脖长裙,踩着六厘米的高跟鞋,走起路来姿态窈窕,仪态款款。
那张脸化着精致的妆,但仔细看精致的不是妆容而是她那张脸,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美!
黑色的头发随意挽在脑后,但不知道为什么,每一个发丝都好像能撩拨人心。
高勇甚至忘记打招呼。
余笙看过他的照片,一眼认出他,弯腰伸手道,“高律师您好,谢谢您援手我的案子,要喝点什么,我给您点。”
“咖,咖啡,卡布奇诺就好。”高勇没敢跟余笙握手,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小姐请坐,我看你长相气质都很好,是明星吗?”
余笙点完东西,将菜单还给服务生,“谢谢。”
转头,坐正,“高律师过奖了,我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画手。”余笙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我的案子是经济案,看您的简介很擅长这个,我现在详细跟您说说案件具体情况?”
“可以呀,标的物多少?”高勇咽了口唾沫。
她的皮肤看上去很细腻,如果能摸一摸……
搭在膝盖上的手摩擦了几下,努力按捺住这股欲火。
他接不到什么案子,所以会主动联系那些浏览网站的人,没想到这个当事人这么漂亮!
“大概五亿。”
“多少?”高勇差点一口咖啡喷出来,伸出五根手指反复看了看,“五个亿?这么大案子?那你知道我这边收费标准是标的物的百分之五吗?”
余笙笑容未变,内心默默算了一下。
律师费两千五百万。
而她手中的钱连零头都付不起。
高勇上下打量了余笙一番,眼睛眯起来,“其实我也不是这么不近人情的人,这些年赚的钱够多了,有时候也想免费帮忙打官司,就当是回报社会了。”
免费?
余笙心提了起来,免费的东西只会更贵。
但高勇的话却跟她想的不一样,他摆摆手,“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是画家吗,不如这样,你帮我画一副油画,我就帮你打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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