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好,很多事沈业都不让她做了。
珠宝坊的掌柜找上门,要跟她订一批各式各样的首饰,也被沈业给挡了回去,也告了假,留在家中照顾她。
林惜看着他忙前忙后,有些恍惚。
最开始,他们也是有段好时光,那时的沈业,一如此刻对她关怀备至......
白子若的出现将她从回忆中拉回了神。
对方灰头土脸:“业哥哥,我住的地方不知怎么起了火,所有的一切都被烧了......”
“怎么会这样?”
起火是件大事,沈业顾不得其他,匆匆跟着白子若而去。
天黑时,沈业又将人带了回来,踌躇着解释道:
“火很大,什么都没了。若若没地方去,能不能让她在家里住下?”
林惜内心毫无波动,无所谓的点点头。
随便吧。
沈业松了口气,家里还有一间空房,平日里只放些杂物,沈业也不敢劳累林惜,便自己过去收拾。
屋内只剩下林惜和白子若两个人。
林惜不想面对她,直接就要回房,白子若却一改先前柔弱姿态,“姐姐以为拘着业哥哥,就能将我们分开了?业哥哥一颗心可全都扑在我身上呢。”
“业哥哥说你这人特别无趣,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跟个死鱼一样,他看着就没兴致。”
“你知道业哥哥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有多饥饿吗?......”
她满口污言碎语,连沈业在床上用什么姿势都说了一通,林惜听了,却只觉得恶心。
沈业收拾完回来,笑问她们在说什么。
林惜似笑非笑:
“有人正夸你在床上有多勇猛,沈业,没想到你还真是深藏不露。”
沈业一头雾水,很快就反应过来。
“你在胡说什么?这从没有的事。”
“姐姐,你怎么能污蔑我和业哥哥?”
白子若哭哭啼啼的,“我和业哥哥之间清清白白,就如兄妹一般,你怎么能......”
“业哥哥,姐姐是不是不想让我住在这儿?要不,我还是离开吧。”
她作势要走。
沈业拦住她。
“你我之间清清白白,你若走了,倒显得心虚。”
“要走,也不该是你走。”
林惜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心下了然,这是想让她给人腾位置呢。
也好。
她从善如流的站起身,离开了这座小院。
林惜孤身一人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大街上。夜很黑。
黑的让人害怕。
她想起从前,收摊晚了,她怕走夜路,沈业便会来接她回家。而如今,冷风呼啸,她心头茫然,不知将往何处。
不知道走了多久,身后传来一道焦灼的呼喊。
“惜惜!惜惜......”
是沈业。
她回过身,见沈业提着一盏灯笼跑过来。
“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许久。”
他面上焦急不似作伪,他喘着气不住道歉,“对不起,之前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
“我只是一时着急,毕竟若若她无依无靠,无处可去,你又......你也是一个孤儿,能够理解她的处境对不对?”
林惜没有说话。
她凭什么理解?
“我、我知道你不高兴,我已经把她送到客栈去住了。等过段日子,再给她另找住处。”
“你跟我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