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棠咽喉动了动，堵得慌，良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岁岁又从挎包里拿出了一条鲜红的红领巾，满脸的骄傲。
“阿妈，你看，等我长大了我就去当兵！”
林秀棠字字回应岁岁的话，见他如此，欣慰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岁岁就是最棒的，阿妈为你感到骄傲。”
岁岁脸颊红了红，顾明朗端着菜出来见到这温馨的一幕，心中前所未有的满足。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秀棠、岁岁，洗手吃饭了。”
林秀棠指尖一颤，看了过去，岁岁就已经扯着她的手，拉着她起来。
“阿妈，我们吃饭了。”
林秀棠坐在了餐桌前，面前的菜几乎都是她爱吃的。
“红烧猪蹄、糖醋排骨、板栗鸡……”
顾明朗像是在报菜名一样，和她说了很多菜。
林秀棠闻着香味就知道味道不会难吃，这些年他的厨艺似乎长进了不少
“谢谢。”
顾明朗给她舀了一勺饭，期待的看着她。
岁岁洗完手就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猪蹄，吃的满嘴流油。
林秀棠这才吃了一口板栗鸡，在顾明朗期待的目光中，眼眸亮了亮。
“很好吃。”
顾明朗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这才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就多吃点。”
接下来的饭桌上，几乎都是岁岁一个人在说话，林秀棠时不时的点点头，配合的笑着。
顾明朗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的状态，只有在面对林秀棠的时候多了几些话。
吃完饭之后，天色也渐渐暗沉了下来。
岁岁洗完澡之后，就一直扒着林秀棠的手臂，生怕她离开，总是小心翼翼的说话。
“阿妈，你讨厌我吗？”
林秀棠明白岁岁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但她从未讨厌过自己的孩子，更多要说的就是心寒吧。
但现在……她似乎又重新爱上了自己的孩子。
“阿妈不会讨厌你，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
岁岁这才放心了下来，又看了看林秀棠的脸色，询问道：“阿妈，今天晚上你可以留下来吗？”
林秀棠看向了同样期待的顾明朗，却转移了话题。
“岁岁，你今天和阿妈的说的那个……”
一直等给岁岁哄睡着，林秀棠才起身和顾明朗告辞。
“我就先回训练基地了。”
顾明朗连忙跟着起身。
“那我送送你。”
林秀棠这一次没有拒绝，而是跟着他一起出门。
这个时候院中大家屋里的灯，大多数都熄灭了，只有少数还亮着。
月光下，他们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
顾明朗沉默了良久，才说出了第一句话。
“秀棠，我们去领证好吗？我们重新开始，这些年，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是我一直忽略了你的感受，让你一个人难受那么久，对不起。”
林秀棠指尖攥了攥，片刻后却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顾明朗，你该明白的，我还是会离开。”
“我不会一直都留在这里，或许是过几个月，或是是一两年以后，这一次离开，我就不会回来了。”
“我们之间，早在五年前就结束了。”
“这些天我会和你接触，完全都是因为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