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沈父就是认定自家有一块御赐的玉佩,死活想冲进去见沈芙,让她把东西交出来。
傅宥钧仅剩的那点耐心消耗殆尽,吩咐门卫把人赶走。
沈父还是不死心,囔囔着沈芙是个没良心的,杀了继母,还想逼死亲父。
说到这,傅宥钧想起昨日楚大夫跟他说的话。
“沈小姐的腹部和身上有几块淤青,瞧着是陈年旧伤。”
“下手的人是真狠心,几乎是冲着她断骨去的。”
楚大夫边说边叹气。
或许,沈父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已经改邪归正。
担心沈父趁他不在闯进来,傅宥钧特地交代过,不许沈父进门,还增加了几个守卫。
刑部那边他已告假,重要的文书都会送到他的府上来处理。
当柳大人的书信出现在一叠文书之中时,傅宥钧才想起来答应过柳朝言去青云寺。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傅宥钧展开柳家的信件。
没什么重要的事,旁敲侧击地想问他日子定在什么时候。
柳家不想白白错失一个金龟婿,必然是着急了些。
傅宥钧随意写了个日期上去,算是回信了。
柳家。
自从柳朝言归家后,好几日没见到傅宥钧了,送过去的帖子也石沉大海。
柳朝言不由得有些担心。
她一面怕沈芙不愿吃下那药,一面又怕傅宥钧发现了什么后悔。
日日派人去傅家门口探查动向。
听说那日她没走多久,楚大夫便被请了过去。
柳朝言一下子就明白沈芙喝药了。
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一块,另一块更是在刚刚又落下了。
柳大人回来后春风得意,派人将她喊了过去。
“好孩子,你同靖王的婚事定下了,就在三个月后。”
说着,柳大人拿出傅宥钧的回信给她看。
柳朝言不顾什么矜不矜持了,细细的抚摸过上面的王府印章,眼中满是夙愿终成的喜悦。
三个月后,她便能成为靖王妃了,那个她梦寐以求的位置,也不枉她精心谋划。
柳朝言吩咐小梅将信件收好,接下来的日子,她要安心绣好自己的嫁衣了。
王府。
沈芙的病情看似稳定住了,但时不时会七窍流血,吓到了好几个伺候的侍女。
好在没毒发那时般,像泉水一样的不断涌出来。
可不可能放任她这般的流血,楚大夫从药房里被抓了出来,给沈芙诊脉。
楚大夫手刚搭上沈芙的脉搏,就察觉到有不对劲的东西,脸色逐渐凝重了起来。
他重复诊脉了好几次,不确定地问道。
“沈小姐这是有喜脉?!”
他不说,傅宥钧都差点把这件事忘了。
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这和她的病有关系?”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楚大夫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他斟酌着开口:“我有一法子,能在短时间内救活沈小姐。”
“只是这法子恐怕要得到孩子父亲的同意。”
听到有法子了,傅宥钧微微舒展开眉头:“什么法子?”
“将母体的毒素全移到孩子的身上,然后将孩子拿了,不过三日沈小姐必定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