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的感觉让顾千千颤了颤，她别过头，不再让邢予辞看到自己的脸。
“你跟踪我？”
原以为邢予辞会这般起身，没想到他趁自己放松之际又直直俯身过来，将热腾的气息全身喷撒在顾千千的脸上。
“啊……我在医院的敬老院，你们也在医院，谁有那闲工夫跟踪你！”
顾千千直言交代，既然他心心念着的女人回来了，那他们两人的协议是否就要终止呢。
邢予辞抿嘴不语，眸光中的冰冷变为空寡。
“既然你的阿月回来了……我……我的任务是不是就结束了……”
顾千千的鼻音有些重，她控制得住自己的心不去想，但却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泪在无声流。
“为何要哭？”邢予辞掰过顾千千的脑袋，认真看着，语气中的温柔能溢出水来。
这一问，让顾千千控制不住地放声抽泣。
“邢予辞，我怕我会爱上你……你放我走吧……”
邢予辞捧住顾千千的脸庞，将滚烫的唇覆盖住那沾泪的娇唇。
第一次，认认真真地亲吻了眼前的女人……
“叮铃……”
急促尖锐的手机铃声传了出来，邢予辞伸出修长胳膊从地上捡起手机，看到来电人神情一顿，逃离般地放开了顾千千。
“阿辞……”顾千千拉住了他，就算知道他不可能会答应自己，但顾千千眼神中依然尽是渴求和挽留。
“对不起……”邢予辞顾不得消肿，直接将衣裤穿上，然后拿着手机匆匆离开了公寓。
之前他送何清月回酒店后，没有上去看那个从未谋面的孩子，直接回了公寓找顾千千。
邢予辞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回顾千千身边，但看到何清月一脸委屈的样子，邢予辞还是有些不忍。
“若有急事，就给我打电话，我过来……”
离开前他给何清月留了这样一句话，然后不顾她的再三挽留走了。
现在何清月果真深更半夜给自己打电话，那定是有万分火急的事！
“阿辰……孩子又流鼻血了……你快过来……”
何清月的声音从电话那端哭哭啼啼传来。
“你别急，我马上就到。”邢予辞跨进电梯，迅速消失。
顾千千站在门口，空荡荡的四周，仿佛邢予辞从未回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顾千千自己凭空臆想出来的。
若说自己身体的感受，唯一能解释的，便是那一切都只是一场春·梦。
梦醒时分，散为镜花水月，徒留空虚……
翌日晚上，邢予辞回到了公寓。
没有给顾千千任何解释，也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将身上的疲惫沐浴干净，然后将床头柜中所有的避孕套和药全数收起拿走。
这是要结束协议的开场方式吗？
顾千千从床上起身坐到沙发上，然后给邢予辞泡了一杯热茶。
邢予辞默默地看着顾千千的所有举止，没有做声。
他在思索该如何开口。
“上个月的费用已经收到，这个月才到月中，邢先生再安排您的助理给我转十五万就可以了。”
顾千千见邢予辞一直不说话，便自己展开了话题。
邢予辞听到顾千千的话皱了皱眉，她似乎会错自己的意了。
“千千，我们要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