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是一个人。
只是中途，慕归尘短暂的加入了她的旅途，陪她走过了一段美好，又不算美好的路。
不过她已经很满足了。
慕归尘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低着头，努力克制着身体的颤抖，可声线还是不可控的带着丝丝颤抖。
“那我呢？”
温不渡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慕归尘。
慕归尘再次开口：“那我该怎么办？你就这样把我丢下吗？”
他抬起头来，看着温不渡。
一双眼睛通红，眼底竟然隐隐藏着一丝晶莹的泪珠。
温不渡的话被堵在喉间，她从没见过慕归尘这个模样，一时间竟然有些慌张无措。
她沉默了半响，才从嘶哑的喉间吐出几个字：“你……什么意思？”
慕归尘眉头皱在一起，攥着温不渡手腕的手也不自觉的用力。
他忍着心底的酸涩，像是指责又像是委屈：“上次你留下一张离婚协议书，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次，你又要怎么样离开？”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温不渡，明明是一个十分压迫人的动作。
可从温不渡的视角，却只能看见他通红的眼角，和倔强的表情。
他站在那，就好似一个被温不渡抛弃了的大猫，委屈又不甘，还夹杂着对温不渡不告而别的愤怒。
温不渡看到这个场景，顿时不知所措了起来。
她抿了抿唇，半天没说话。
半响，她开口道：“你不是不喜欢我，觉得我是你的困扰？现在何必做出一个样子？”
慕归尘顿住，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办法反驳。
这是切切实实是当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温不渡的眼中早已没有了半分的情愫，她声音冷漠：“我给你的白月光让路，给你的孩子让路，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那不是我的孩子，我也早就不喜欢楚妙安了。”
慕归尘忙解释道。
可温不渡并不想知道，她轻轻推开慕归尘攥住她的手：“可这些，早就跟我无关，我也并不在意你究竟喜欢谁。”
“我们之间，早在国内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话音一落。
慕归尘僵在了原地，他看着温不渡，眼底的酸涩愈演愈烈。
他手微微颤抖着，这是他早该料到的结局不是吗？
他低下头，没再说话。
温不渡攥紧了拳头，心中却觉得好笑，她爱了慕归尘十多年，却在她放弃了他的时候，得到了她想要的回报。
可现在，她不想要了。
温不渡长长呼出一口气，转身离开。
只留下慕归尘独自站在原地。
突然温不渡停下了脚步。
慕归尘心中升起期望。
“还有一件事，需要麻烦你。”温不渡没有回头，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帮我联系一下主任和医疗团队。”
“我不想让他们再担心下去。”
期望落空，慕归尘自嘲的笑了笑。
他声音嘶哑：“好。”
得到慕归尘肯定的答复。
温不渡淡淡回应：“谢谢。”
转身离开，可下一秒，一阵晕眩袭来，温不渡就像是坠入了深渊一般，只觉得头晕目眩。
一时间竟然站不稳脚。
看着眼前的楼梯，温不渡两眼一翻，重重的朝着楼下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