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士兵吓得脸色煞白,“报告营长,不,不知道啊!我,我一直在外面守着,没人出来过!”
郑芬芳一把甩开士兵,心里的不安迅速扩大,她冲进防空洞,潮湿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空荡荡的,哪还有林冬声的身影。
她颓然地靠在墙上,恐惧开始蔓延。
难道他跑了?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甚至拐杖都丢在这,他能怎么失踪?
她突然想起林冬声看向她时,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过的陌生和疏离。她一直以为那是他的怯懦和顺从,现在想来,那分明是抗拒和冷漠。
她从未真正了解过他,也从未想过他会离开,甚至不知道他还能去哪。
郑芬芳怒吼着,发泄着心中的恐慌和愤怒。
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被一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的男人耍得团团转。
郑芬芳踉跄着走出防空洞,一把揪住小士兵的衣领,“说!他是怎么跑的?是不是有人接应他?说!”
小士兵快被吓哭了,“营长,我真不知道啊!我,我发誓,我一直守在这里,一步都没离开过!”
郑芬芳的手慢慢松开,她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无果。
林冬声的消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她脸上,让他颜面尽失。
她跌跌撞撞地回到办公室,瘫坐在椅子上,脑海里一片混乱。
婚礼就在眼前,新郎却跑了,这让她怎么面对?
这时,郭青州推门进来,看到郑芬芳失魂落魄的样子,赶忙上前询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郑芬芳猛地抬起头,眼神凶狠地盯着他,“林冬声不见了!”
郭青州故作惊讶,“怎么会这样?他能去哪?”
郑芬芳一把抓住郭青州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他痛呼出声,“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他藏起来了?”
“芬芳,你怎么能怀疑我?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郑芬芳看着郭青州任自己予取予求的样子,心里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她松开手,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郭青州轻轻搂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芬芳,别担心,冬声同志可能只是不满我立功,又在闹脾气,想用婚礼前失踪来拿捏你……”
郑芬芳听着郭青州的话,心里稍微安定了些,却还是狠狠敲击桌面,“婚礼在即,他就这么跑了,真是存心不给我面子!”
郭青州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越是这样,越不能让他如愿,不然婚后得惯成什么样子!冬声同志就是太在乎营长丈夫这个位置了,想享受更多优待!”
“他休想!”
“冬声同志肯定关注着这场婚礼,不如,我就陪你演一场戏,当这次的新郎,这样他肯定会后悔回来求你!”
“对,婚礼必须照常办!我倒要看看,他林冬声能玩出什么花样!青州,还得麻烦你来准备!”
郭青州笑着点头,在身后将伪造的认罪书放进了郑芬芳准备提交的文件中。
他暗暗想,林冬声走得好,最好永远不回来,将罪责全部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