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我说到做到!”季清尘拍拍胸脯保证,随即道:“那女鬼难以对付,既然你也是为了抓鬼,那今晚我同你一起去制服她。”“那太好了!”又有钱赚,又多了个打手,还是个帅哥,顾小菱心里美滋滋。季清尘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起身道:“我得出去打工了,今天白天你就在这好好休息,傍晚我就回来。”“得嘞。”顾小菱送走了季清尘,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思考着晚上面对红衣女鬼的对策,可能是昨天精力消耗太多,疲惫感如潮水袭卷而来,不知不觉中,困意上头,竟沉沉的睡了过去。
清晨鸟语花香,村庄内炊烟袅袅,村民们都早早的起床动身,妇人忙着做饭,男人则是下地耕作,分工明确。
顾tຊ小菱缩在床上,露出两只圆滚滚的眼睛,看着在厨房捯饬的灰头土脸的季清尘,不由得发出疑问:
“你真的会做饭吗?”
“那是自然!”季清尘自信满满的从铁锅里端出两碗看不出原本模样的不明物体,放至桌前:“我做的皮蛋瘦肉粥,可好吃了!”
“……你说是石油我都信。”
顾小菱走过去,嘴角微微抽搐,看着碗里还在冒着泡的黑色液体,不由得感慨还好她是鬼,不用承受这份美食。
“虽然卖相差了点,但是味道真的还不错,”季清尘舀了一勺塞进嘴里,语气听不出喜怒:“我从小吃这个长大的。”
“你父母呢?”顾小菱忍不住询问。
“早就死了,我是被师傅抱养大的,师傅是这片最厉害的道士,可他太忙了,所以我只能自己做饭。”
季清尘的眼神悔暗:
“我有阴阳眼,从小便能看见鬼,可是没人相信我的话,同龄的孩子都不愿跟我玩,师傅除了教我道法,大部分时间都在四处驱鬼,所以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顾小菱静静的听着他的故事,有种同病相怜的悲怆感,看着他又舀起一勺粥,连忙抬手制止了他:“别吃了,我给你做更好吃的。”
“啊?”
季清尘茫然的看着她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有些滑稽的头顶着外袍就忙活了起来。
厨房剩余的食材不多,不过幸好还有面粉和鸡蛋,顾小菱娴熟的打蛋揉面,动作行云流水,惊呆了一旁的季清尘。
“你会做饭?”
“我也是孤儿,从小一个生活,做饭久而久之也就学会了。”
顾小菱平淡的回答着,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过,简单的鸡蛋面粉在她的手里逐渐变成了一碗香喷喷的鸡蛋面,递到他的掌心。
“剩下的食材太少了,只能做成这样了,你将就吃吧。”
“好香!你太厉害了吧!”季清尘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满嘴都是鸡蛋的香气,片刻不到,碗就见了底。
“没人跟你抢。”顾小菱好笑的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知怎的,有些心疼。
等他吃完了面,一人一鬼坐着相谈甚欢,顾小菱在鬼界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了他,听得对方一愣一愣。
“所以你还真是来抓鬼的啊?”季清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以为你唬我的。”
顾小菱佯装生气:“所以啊,我现在鬼没抓到,还被你揍了一顿,你想想怎么赔偿我!”
“我……”季清尘思考了一会,小心翼翼道:“那我每周都给你烧纸钱,怎么样?”
“讲真?”顾小菱一听有钱赚,双眼放光。
“那是当然,我说到做到!”季清尘拍拍胸脯保证,随即道:“那女鬼难以对付,既然你也是为了抓鬼,那今晚我同你一起去制服她。”
“那太好了!”
又有钱赚,又多了个打手,还是个帅哥,顾小菱心里美滋滋。
季清尘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起身道:“我得出去打工了,今天白天你就在这好好休息,傍晚我就回来。”
“得嘞。”
顾小菱送走了季清尘,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思考着晚上面对红衣女鬼的对策,可能是昨天精力消耗太多,疲惫感如潮水袭卷而来,不知不觉中,困意上头,竟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在她彻底睡死后,一抹黑色的身影蓦地出现在床边,背对着太阳,遮挡了大半阳光,身影的阴霾将她包裹其中。
“睡得够死。”
看着顾小菱的正香,阎澪轻叹了一口气,心中不安的焦躁感这才缓解了几分。
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或许是舍不得这只有趣的胆小鬼就这么死了,他还没有玩够。
视线逐渐落在她身上的白色外袍之上,阎澪眉头微皱,大手一挥将那外袍丢在了地上,看着她身上两个偌大的伤口,那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因为失去外袍被阳光灼痛的顾小菱吃痛的呓语,他犹豫了片刻,脱下自己身上的黑色外衣丢在了她的身上,还不忘嘲讽一句:
“真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痛,顾小菱半梦半醒的睁开双眼,对上阎澪闪烁着几分慌乱的眸子。
“阎王大人?”
阎澪没想到她会突然醒来,一时间僵直在原地。
“你来救我了吗?”
顾小菱呢喃着抬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望着那只小小的手,阎澪只感觉心头有些陌生的情愫在肆意生长,说不清道不明。
这种感觉让他烦躁。
轻轻挣开她的手,他抬手摁压了顾小菱脖颈的两处穴位,使她又昏睡了过去。
阎澪从腰间拿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一枚褐色的小药丸喂进了她的口中,确保她吞咽下去,这才放心离开。
离开之际,走到门口却顿住了脚步,他微微侧头,余光尽数落在那熟睡人儿身上,眼波流转,有种难以言喻意味。
或许是最近工作太过于乏累了吧。
抛去脑海中杂乱的想法,阎澪的身影消散在阳光之下。
顾小菱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似乎出现了一个熟悉身影,她努力想要看清这个身影是谁,不曾料那人的脸庞模糊不清,探不出虚实。
待她睁开眼时,窗外夜色将近,太阳已然到了山的那头,落日余晖在山腰处绚丽多彩,散发着最后的光亮。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她低头却发现身上的外袍同之前似乎不太一样。
怎么睡了一觉起来,这外袍还变色了?
侧头一瞥,这才发现静静躺在地面上的白色外袍。
原来不是同一件啊。
将地上的外袍捡起折叠放好,顾小菱仔细端详起自己身上的外袍来,总觉着这黑色外袍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身体感觉无比的轻松,之前受伤的地方也不再疼痛,顾小菱有些惊讶的低头检查了一番,却发现那偌大的伤口居然已经全数愈合,甚至一点疤痕都没有!
这人类精血这么管用吗?
还没能想个明白,木门就被吱呀推开,季清尘蹑手蹑脚的进了门,发现她笔直的坐在床上后,这才挺直了腰板,大步流星。
“休息的好吗?”
“还不错,好像做了个梦,”顾小菱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就是想不起来梦到了什么。”
季清尘眉心蹙了蹙:“我今日出门,听到了另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云泥村的牛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