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啊,我还是作为长辈提醒一下你,可要小心着他们家使坏啊。”谭越林脸上浮现一抹阴郁“嗯,我会注意的。”饭桌上,做工的师傅都很简朴,他们都赶工期,所以还没有等到女主人上桌,一个个的都吃完上楼做工了。恬恬神秘兮兮的给谭越林说着悄悄话“爸爸,今天,有个婆婆住进了我们家。”男人夹菜的筷子一顿,想起昨天王伟的母亲“嗯,妈妈让住进来的?”恬恬乖巧的回答,还用手指,指着那间偏房“嗯,就在那个房间!”
谭越林看着杨念伊开心认真的模样,有些失神。
看她的眸子都更加深邃了几分。
她检查着手里的东西,确认一样没少之后,又冲着谭越林嫣然一笑。
谭越林明明是退伍的铮铮汉子,面对这样的笑容,还是有些赧然。
他下意识的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饭好了吗?”
杨念伊点头“饭熟了,你们先吃,哦,对了,今天菜饭都多,喊师傅们一起吃,我把这些东西先收拾一下。”
他答“好。”
杨念伊宝贝的抱着怀里的东西转身就进了卧室。
其余的医药箱的东西可以先不管,但是这银针要消毒,还要炙烤过才能用。
等下就要开始为王伟老母亲施针,现下这是必要工作,耽误不得。
她开始仔细的为一整套银针里的每一根银针消毒。
在杨念伊的认知里,中医范畴里,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癌症之说,而是身体经络出现不和,导致身体五脏六腑不和,从而出现的病灶。
而杨念伊对中医经络学,可谓研究颇深。
也颇受医院重用。
她用得最多的,也是银针。
只是当下社会的针灸,银针已经成为一次性用具,用完就丢,即便如此,她还是有一套常年带身上,属于她自己的银针。
卧室门被推开,恬恬探出个小脑袋“妈妈,爸爸叫你先吃饭!”
“好,一会儿就来。”
听见杨念伊漫不经心的回答,男人俊眉拧巴在一块。
招呼着让师傅们随意,自己顺着打开的卧室门往里面瞧。
小丫头正在炙烤每一根银针。
她十分仔细,每一个边角都要炙烤到。
她万分认真,反反复复确认着手里那根针头是否好了。
男人挂在嘴边,她应该先好好吃饭的话,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根本不忍打扰。
小心翼翼的拉上房门,带着恬恬一起坐在桌前,和师傅吃起了饭。
“tຊ小谭啊,你这媳妇儿,手艺不错呀。”
“就是,比城里饭馆味道还好。”
……
师傅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着,谭越林却放下了碗筷“昨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谢谢你们。”
“咦,说什么客套话,老村长一家什么做派,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说到这儿啊,我还是作为长辈提醒一下你,可要小心着他们家使坏啊。”
谭越林脸上浮现一抹阴郁“嗯,我会注意的。”
饭桌上,做工的师傅都很简朴,他们都赶工期,所以还没有等到女主人上桌,一个个的都吃完上楼做工了。
恬恬神秘兮兮的给谭越林说着悄悄话“爸爸,今天,有个婆婆住进了我们家。”
男人夹菜的筷子一顿,想起昨天王伟的母亲“嗯,妈妈让住进来的?”
恬恬乖巧的回答,还用手指,指着那间偏房“嗯,就在那个房间!”
谭越林并没有感到意外,而是回厨房拿了个碗,盛了一碗排骨汤,又拿了碗装了一份饭菜,往那个偏房里送去。
推开门,见里面铺着崭新的被褥,又见老人家已经睡熟,没忍心打扰,将碗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又折返厨房,拿起两个盘子扣在碗上,便退出了房间。
回到饭桌上,男人继续吃饭,才发现,恬恬胃口好像变好了,添的饭都又要吃光了。
杨念伊将银针备好之后,才出卧室。
去洗了个手,回到饭桌,看着桌子上那盛好的饭,盛好的汤,便自觉坐在椅子上,开始吃午饭。
眼神扫在沉默寡言的谭越林身上,见他大口的吃着饭菜,并没有想和自己搭话。
原本想问张梅的事情,是不是他为了自己出气干的,却怎么也不好开口。
像是感受到了杨念伊炽热的视线,谭越林沉声“好好吃饭。”
他并没有抬头,甚至都没有停一下扒饭的动作。
杨念伊也只好先吃饭了。
吃完午饭,杨念伊正要收拾,刘玉兰就带着一大包东西来了。
全都是老人家的私人用品。
谭越林取过杨念伊手里的碗筷“你去吧,我来收拾。”
“好。”
杨念伊也没有和他争着干活,而是准备带着刘玉兰进偏屋。
正准备走,看见恬恬端着小盘子进屋,便停下了脚步。
折返回饭桌前,拉着谭越林的手“我今天下午没有时间看恬恬,你能不能带带她?”
谭越林面对突如其来的小手先是一愣,随即又应“好。”
她说“谢谢你!”
面对杨念伊的答谢,老男人也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作答。
刘玉兰以为是谭越林不悦,开口便问“林哥,嫂子,我妈在这里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谭越林如暖阳的声音响起“不会!你们忙,我收拾好,带恬恬去鸡场。”
刘玉兰“林哥,嫂子,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们了。”
带着刘玉兰进偏屋,杨念伊就看到了屋里小桌子上盖好的饭菜,有些夷悦。
都说老男人会照顾人,目前看来是真的一点也没有错。
真是让人安心不少。
杨念伊此刻释然,得夫如此,所欲何求?
刘玉兰将东西全部都放好之后,杨念伊便让她回家了。
这年头,在农村,哪家没有一大堆的活等着干。
何况平时,王伟整天都在养鸡场工作,家里老人身体又不好,她自然也成了家里务农的主力。
刘玉兰却觉得不妥,这样就把老人丢在她家养,怎么说都不合适。
只是杨念伊坚持,说她即使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不仅帮不上什么忙,还只会影响老人家休息。
犟不过杨念伊的说辞,刘玉兰才连连道谢之后离开了谭家。
杨念伊这才开始给老人家准备治疗。
老人身子本就虚弱,若不吃饭可能扛不住自己有些霸道的针法。
所以她将老人摇醒,好说歹说的让她吃了一碗饭,喝了汤,这才跟她讲起了如何配合。
“大娘,我需要脱掉你的外套,我打算给你针灸,开始这几天,我每隔几小时会来给你针灸一次,可能会觉得身体脱力,头会一直有些昏沉,一直想睡觉。
这些都是正常的,若是你有什么不舒服,也可以随时叫我。”
见小谭媳妇儿如此认真细致,老人家也只能感激的点头。
帮着老人家褪去外衣,只留下贴身的背心,杨念伊才将银针拿了出来。
全身一共有十二条经络,运行的时间都不同,她的脉象涩而阻,证明身体运行不畅。
所以,最开始的几天疏通经络,也是尤为关键的。
对待病灶,杨念伊从来都十分认真,仔细。
而老人家,在杨念伊下第一根针的时候,就已经晕厥过去。
杨念伊十分精准的将一根又一根针插进老人的皮肤里,等到下针完毕,她依旧不敢松懈。
毕竟是老人,年纪大了,怕受不住自己的手法,此刻只能目不转睛的盯着。
时刻探脉象,再随时调整针灸的变化。
这样下来,第一次针灸就花了半个多小时。
将最后一根银针取出来的时候,杨念伊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老年人睡得很沉,一方面是自己扎的穴位,另一方面,是她有些晕针。
第一场战打完,杨念伊又开始收拾老年人的碗筷,专人专用的,需要分开洗,分开放。
刚将这边收拾好,王伟就带着药回来了。
听王伟说他今天请了假,杨念伊便教着王伟开始泡药材,熬药,而杨念伊则开始处理自己早上采回来的草药。
王伟看着随处可见的野草,杨念伊却整理得格外仔细,便好奇“嫂子,你那些是拿干嘛的?”
“这些啊?我打算给恬恬去疤用的。”
杨念伊很自然的应答,但是她的话,在王伟眼里,就好像是在说笑。
“这些?可以去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