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离眸色稍暗,下意识想拉住她。但到底还是收回了手。我走到隔壁热闹的宴会厅里,顾云祉第一个迎上来。他越过我的肩头看了后面的楚非离一眼,压低声音:“他和你说什么了?”我坐上高凳,鎏金色裙摆似水一般垂落,微仰下颌的姿态更如一只高傲的孔雀:“能说什么,不过就是长辈的唠叨。”说到“长辈”两个字时,我眼底划过淡淡一抹讥讽。顾云祉在我身边落座:“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当年两人私下见面的照片被媒体放出来说是内定了顾氏的项目招标,导致舆论四起。6
我故意咬重最后四个字,再不似三年前对这段关系的忌讳不提。
楚非离却眉心微敛,心头狠狠刺痛了下。
“然然……”
我收回手,将肩膀上楚非离的西装外套拽下来扔到地上。
然后从侍应生手里拿过新的一杯酒,笑意还在:“成年男女,互相消遣,结束了就该保持表面关系,不要再逾越一步。”
“你说对吧,小叔?”
最后尾音上扬,却不等楚非离一个答案,便抬步与他擦肩而过。
我根本不在乎他的答案。
楚非离眸色稍暗,下意识想拉住她。
但到底还是收回了手。
我走到隔壁热闹的宴会厅里,顾云祉第一个迎上来。
他越过我的肩头看了后面的楚非离一眼,压低声音:“他和你说什么了?”
我坐上高凳,鎏金色裙摆似水一般垂落,微仰下颌的姿态更如一只高傲的孔雀:“能说什么,不过就是长辈的唠叨。”
说到“长辈”两个字时,我眼底划过淡淡一抹讥讽。
顾云祉在我身边落座:“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当年两人私下见面的照片被媒体放出来说是内定了顾氏的项目招标,导致舆论四起。6
即便他很快就发布声明澄清了,但顾氏无论如何都不会再选路氏,路安然也没有去参加招标会,没能拿到那个项目。
他知道那个项目对路安然来说多重要,虽然不是他的错,但他心中还是一直有愧疚。
这件事后来也查清楚了,是周明滢让人跟着楚非离汇报他行程无意中拍下来的。
也是周明滢故意在顾氏项目招标的前一天发给媒体的。
我盯着酒液:“不走了……如果不是我妈非要送走我,三年前我也不会走。”
不过是一段关系被曝光,我不害怕,更用不着逃避。
顾云祉笑了笑:“那你三年都不肯回来。”
“国外风景好,帅哥也多。”我挑了下眉,“我接管家里公司三年都没喘口气,楚非离收购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我不在他就是掌权人。”
“有人帮我管公司,我干嘛不好好玩?”
顾云祉的笑在听到她那句“帅哥多”的时候淡了一些。
他静了几秒,试探着开口:“你刚刚说要找未婚夫,是为了气楚非离,还是……”
我轻声嗤了下:“我气他干嘛?以后看在两家的交情上我表面上还会喊他一声小叔,但除了这层关系,我和他什么也没有。”
说着,我抬手用杯口指了下不远处某个人:“你看他怎么样?”
“周玺络,麻省理工毕业,年轻有为,长相帅气,家世优渥,父母恩爱,很适合结婚。”
顾云祉想也不想就否定:“他不行。”
我转回来看向他:“哪儿不行?”
顾云祉眼神往下看了一眼:“那不行。”
我皱起眉,最后收回视线喝了口酒:“那算了。”
接着看向另一个:“那他呢?谢敕季,听说去年刚从英国回来,拿过国际的数学奖,还会赛车,管理公司的能力也不错。”
顾云祉还是摇头:“他情史多,一看就花心多情。”
我再看:“那个……”
“然然。”顾云祉忙把她注意力往回拉,“你还真的要找个未婚夫?你怎么突然那么着急结婚了?”
我拨弄了一下钻石耳坠:“想找个人管公司,我好自由地环游世界。”
“外面的世界可比一个小上海精彩多了。”
顾云祉手上动作微顿:“你以前不是说只有工作能让你感觉快乐吗?”
我扯了下嘴角:“人都是会变的。”
以前我还觉得自己对楚非离的喜欢永远都不会改变呢。
但事实上,没有什么是永远的。
顾云祉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还没回头去看,我扬起笑对他身后那人举了举酒杯:“小叔不请自来,我不计较,但小叔不喝酒也不聊天,是不是岁数大了,参与不进年轻人的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