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靓然脸上一片黯然之色,这时一位穿着西服的男子经过,他抱歉一笑:“打扰一下,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住院部怎么走?”她抬眸却撞进了如大海一般深邃的眼眸里,微微一怔,然后指向了一处地方。就听见男子温和一笑,然后清冽的声音响起:“谢谢。”窦靓然回眸看着那个男子的金发,然后注意到他的手上带着一只手套,这才察觉出不礼貌,垂眸不语。男子径直去了窦靓然的病房,很快之前跟在他身后的中年人折返回来,沉声说:“如少爷所言,她果然就是窦靓然。”
倪凡皓怔在原地,一颗心宛如被攥住一般,疼得他窒息。
他喉头梗塞,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窦靓然呼出一口浊气:“放了我好不好?!”
倪凡皓退后几步,苦涩的笑容蔓延着,他扔下一句:“不可能!”
然后转身跌跌撞撞的出了病房,在病房外他摸出一包烟,在烟雾缭绕中,他的心情逐渐平静。
窦靓然听着震天响的关门声,微微出神。
什么时候,两个人已经不能坐下来好好说一句话了。
她将眼角的湿意拭去,眼眸中闪过挣扎,很快她便已经出了决定。
在两人都没有看见的地方,一位男子瞥了一眼倪凡皓远去的背影,如玉瓷一般洁白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海洋般深邃墨蓝的眼眸,每一丝金色发梢都显露出器宇不凡。
“少爷。”男子身后有一位身穿燕尾服的中年人微微弯腰说道。
男子的薄唇微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一阵风拂过,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早已没了两人的身影,空气中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窦靓然直到医生过来为她换药之时,才知道铱驊自己已经做完了骨髓移植手术。
她在护士的搀扶下走出了病房:“陪我去花园走走吧。”
护士低声回应之后,两人便来到了花园。
窦靓然怔怔看着远处嬉笑打闹着的一家人,那个男孩在父母的教导下正在摆弄着手中的积木。
微风拂过,可窦靓然却还是冷得发抖。
她扯动了唇角,现在的赵家已经没有了。
窦靓然脸上一片黯然之色,这时一位穿着西服的男子经过,他抱歉一笑:“打扰一下,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住院部怎么走?”
她抬眸却撞进了如大海一般深邃的眼眸里,微微一怔,然后指向了一处地方。
就听见男子温和一笑,然后清冽的声音响起:“谢谢。”
窦靓然回眸看着那个男子的金发,然后注意到他的手上带着一只手套,这才察觉出不礼貌,垂眸不语。
男子径直去了窦靓然的病房,很快之前跟在他身后的中年人折返回来,沉声说:“如少爷所言,她果然就是窦靓然。”
男子将手套摘下,脸上全无之前的温和笑意,神色莫辨的看着这处病房。
“倪凡皓倒是挺对这个窦靓然好的,可是……”
男子说完脸上的笑容诡谲且散发着寒意,中年人微微皱眉,劝道:“少爷,我们此次前来可是瞒着大少爷的。”
男子脸上突然闪过狠厉,他猛地将手套甩了过去:“你是什么东西,还能来置喙我?”
中年人叹了一口气,再也不说一句。
这时男子的手机在病房里突兀的响起,却见金发碧眼的人紧皱着眉头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眼底闪过一丝狠决,他寒眸冷冷睨了一眼身旁的中年人。
他接通了电话,略微沧桑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回来。”
男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大哥,等我处理好事情以后,我马上就回来。”
听筒里的人低声笑了,可那笑听着却让人胆寒:“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我的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