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桃屈膝道谢,心下一松,“实在是给大人添麻烦了。”赵典史也不居功。“再有什么事情,我再通知你。”又说了三两句话。月桃兄妹再三感谢之后才离开。……月桃自己去了秦记牙行。秦掌柜听小伙计回来说了,有衙门的人也去了甜品堂。他心中暗暗吃惊。没想到这小丫头还能认识到衙门的人。老王是在第二日下午去的监牢,当时牢头还说呢。“嘿,又是找孟铁虎的,一个泥腿子竟然引得这么些人来。”
月桃是同时收到赵典史和秦掌柜的信儿的。
秦掌柜派小伙计告诉月桃老王回来了。
正巧赵典史那里也派了见过的瘦高的衙役过来。
月桃自然先去府衙,嘱咐了小伙计她稍后就去。
还是上次那间屋子,月桃和孟景安等了一会。
赵典史手里拿着个信封进来。
月桃兄妹起身行礼。
赵典史摆摆手,“不必多礼。”
抽出谢渊的信。
抖了抖,“我这里刚收到府城的信。”
赵典史也不卖关子。
“你爹就在府城的牢狱里,现在案子没结,一时半会的还回不来,这次你们可以放心了。”
月桃和孟景安相互对视一笑。
月桃屈膝道谢,心下一松,“实在是给大人添麻烦了。”
赵典史也不居功。
“再有什么事情,我再通知你。”
又说了三两句话。
月桃兄妹再三感谢之后才离开。
……
月桃自己去了秦记牙行。
秦掌柜听小伙计回来说了,有衙门的人也去了甜品堂。
他心中暗暗吃惊。
没想到这小丫头还能认识到衙门的人。
老王是在第二日下午去的监牢,当时牢头还说呢。
“嘿,又是找孟铁虎的,一个泥腿子竟然引得这么些人来。”
老王并不是多嘴多舌的人,只在心中暗暗记下此事。
孟老三见又来一个不认识的来看自己,还带来一个包袱。
已经被检查过来就是一套衣服,一双鞋。
“您是......”孟老三看着王大,认真想了想,很肯定没见过。
“我们掌柜的受月桃姑娘所托,来看看你。”王大言简意赅。
“月桃姑娘说了,家里一切都好。”
孟老三听了咧开嘴笑,“好就行,好就行,这丫头,什么时候认识这些厉害的人了。”
其他的犯人不禁暗暗泛酸,自己都被关了这么久,就没见一个寻来的。
一边羡慕,一边感慨,“你这个闺女真是不错。”
老王见孟老三没什么事,就完成任务了。
“我还得回县里报信,你可有什么话带吗?”
孟老三摇头,“你就说我挺好就行。让家里放心。”
老王走前把剩下的铜钱都给了牢头,"麻烦大人能行方便的时候行个方便。"
老王行走这些年,知道这钱给了孟老三,他也不会花,反而招人惦记,惹来麻烦。
县官不如现管,牢头在牢狱里面的权利大着呢。
牢头接过钱就揣进怀里,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车行休息了,老王是第三天才返回来的。
月桃听老王又重复了一遍,心彻底放了下来。
又掏出一两银子,真诚的说,“劳您考虑周到,还给买了衣服,这是补给您的。”
秦掌柜推辞,“月桃姑娘不必客气,家里摊上这样的事,本就糟心。”
“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秦掌柜老狐狸一样,这小丫头不可小觑。
这次就算帮了她一个忙。
也混点香火情。
能用钱解决的,月桃绝不会用人情。
不容拒绝的道,“王大叔跑这一趟尽心尽力,这钱不能省,已经很感激您能帮忙了。”
月桃还带来了一包点心。
“给孩子打打零嘴。”
秦掌柜哈哈笑,“我家小女有口福了,那多谢月桃姑娘赏饭吃了。”
不长时间,已经和月桃合作了三次了。
而且这个小丫头出手大方,做事不扭捏。
是个男娃就好了。
孟老三没事,月桃也有心情想别的了。
甄氏怀孕这几天反应剧烈,脸色蜡黄,吃不下太多东西。
又不像前世有那么多的补品。
这样下去会营养不良的。
月桃琢磨着去济世堂买点增气血补身体的汤药。
离着济世堂老远就能闻到浓浓的草药味。
怎么队伍都排到门口了?
月桃疑惑,怎么这么多的人?
凑近了些,零星的几句话,月桃弄清楚了。
搞了半天,是医闹啊!
一个中年的汉子脸红脖子粗的嚷嚷,“庸医,快出来,把我娘越治越重,快出来和我去见官!”
两个个妇人也在旁边哭哭啼啼,“娘啊,你怎么就去了?娘啊,你死的冤啊!”
月桃踮脚尖从围观人群的肩膀上往里面看。
几个庄稼汉子用木板抬着个上半身胖乎乎,下半身干巴瘦的老太太堵在药铺门口。
这种缺衣少食的时候,能吃的这样富态,家里条件不错啊。
这老太太胸口还有起伏,也没死呢啊!
那两个女人一看就是儿媳妇,不会是哭秃噜嘴了吧?
济世堂祖传好几代了,遇到贫苦穷困的人家都是挑便宜好用的药,甚至不收费。
就是路边的乞丐进来看病,也没见铺子往外哄过。
是真正的医者仁心
围着的人群里,有受了赵郎中的恩惠的,仗义执言,“你娘本来就有病吧?”
男人扯着嗓子,“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一顿吃了三碗饭,就早上又喝了在这里开的药就这样了。”
赵郎中一直没出来。
几个小药桶和学徒堵在门口对峙。
一个二十多岁的穿着道袍的青年,极力的辩解,“你娘这是生病了,并不是吃药吃错了。”
“而且师傅给你娘开的药都是温补之药,药性温和,怎么会吃出问题?”
男人不管你说什么,就咬定了是喝了药才这样的。
老太太腿脚抽了下。
嘴角冒了一些白沫。
一群人就围着济世堂的门口,也没人说把老太太抬进去。
道袍青年说,“你娘是得了消渴症,她用药非常简单。”
“就是到官府,我也敢说她不是吃药吃坏的。”
消渴症?不就是糖尿病吗?
月桃又观察下老太太的面色萎靡,呼吸加快,眼球下陷。
都昏迷了,不会是酮症酸中毒了吧?
铺子里面好一会才有个老郎中出来。
胡子都有些白了。
“先别吵了,把人抬进来,诊治一下,救人要紧。”
见到正主,那个中年汉子冲上前,都不听他说什么。
扯着赵郎中的袖子不撒手。
“赵郎中,你快给我个说法,我娘都这个样子了。”
店里的徒弟伙计们也围过来了。
“别抓着师傅,松手。”一时又乱哄哄起来。
月桃无语,这么僵持下去,一会儿这个老太太真要去阎王那里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