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站在安荞家门口,敖日格勒苏德才疑惑道:“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肖子山不答,只催促她:“你先开门。”敖日格勒苏德蹙眉看向他:“我的指纹已经被删了,我开不了这个门。”肖子山却坚持:“你能开。”对视半晌,敖日格勒苏德将手覆上门把手:“你怎么就不信……”话没说完,滴的一声,门开了。敖日格勒苏德愣了愣,肖子山叹了口气:“他花了高价请人将数据恢复了。”肖子山带着沉默的敖日格勒苏德走到书房门口,神情复杂:“你进去看看吧。”
敖日格勒苏德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跟在后面往里跑去。
手术室门口,敖日格勒苏德看向安荞曾经的经纪人也是好友肖子山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子山神色焦急,捂着脸痛苦道:“他一直有很严重的自毁倾向,他之前跟你分手……也是因为这个。”
“自毁倾向?怎么可能呢。”敖日格勒苏德有些不可置信。
在一起两年,她从未察觉。
安荞明明是那么热爱生活,富有生命力的一个人,连一棵长在他窗前的树都能成为他创作的灵感。
“他的自毁倾向一直都有,从我认识他他就在看心理医生,他拍电影从不用替身,无论多危险都坚持自己上,也因此得了个拼命三郎的称号,我甚至曾怀疑他在等待一场意外了结自己。”
肖子山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神情有些悲恸。
“后来,随着事业越来越好,他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遇见你以后,他再也没有发过病,我以为已经治愈了。”
敖日格勒苏德深呼吸,问:“再次发病是什么时候?”
肖子山估算时间:“应该……是他母亲的出现。”
猜测得到证实的敖日格勒苏德身躯一颤,攥紧手闭上眼眸。
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
肖子山连忙迎上去:“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轻了口气:“我们已经尽力,性命暂时保住了,但多久能醒不知道,如果最关键的七十二小时内醒不过来,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重症监护室外,敖日格勒苏德隔着玻璃看那张惨白的脸。
里面的人连呼吸都微弱,像是下一秒就要断气。
那是俊美如神邸的安荞,何曾有过这般模样。
肖子山在她旁边,语气哀求:“小洛,我不是想逼你做什么,可就算安荞这次醒了,谁又保证他下一次能做出什么,算我求你,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敖日格勒苏德依旧静静看着里面那个人,却没接话。
肖子山一咬牙道:“跟我去个地方。”
直到站在安荞家门口,敖日格勒苏德才疑惑道:“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肖子山不答,只催促她:“你先开门。”
敖日格勒苏德蹙眉看向他:“我的指纹已经被删了,我开不了这个门。”
肖子山却坚持:“你能开。”
对视半晌,敖日格勒苏德将手覆上门把手:“你怎么就不信……”
话没说完,滴的一声,门开了。
敖日格勒苏德愣了愣,肖子山叹了口气:“他花了高价请人将数据恢复了。”
肖子山带着沉默的敖日格勒苏德走到书房门口,神情复杂:“你进去看看吧。”
敖日格勒苏德推开门一抬眸,里面贴满了她的照片。
她哭的,笑的,闹的……
还有很多是她认识安荞之前的照片,不知道安荞是从哪里弄到的,她从小时候到现在,几乎每一岁都不落。
她呆呆站了许久才走进去。
在安荞的桌上,静静放着一份文件。
敖日格勒苏德翻开看清上面字的瞬间,心神一震,这竟是一份遗嘱。
“本人安荞死后,名下所有财产无条件赠予敖日格勒苏德女士……”
落款日期是,他第一次与敖日格勒苏德提出分手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