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刘阜如常前来月华宫,但此刻在他身后还带了另一人前来。秦姝端坐在暖阁正中的主位上,视线掠过,一眼定格在刘阜身后,那年轻人身上,毫无疑问,这便是刘阜的徒弟张绥。张绥跟着他师父一起,朝着宸妃娘娘下跪行礼,他感受到上方那道目光,冷若寒霜,让人毛骨悚然!究竟是谁说宸妃娘娘体弱多病,是个娇柔可怜、弱不禁风的小女子。现下四周无旁人,张绥切身的体会着,他才算是真正明白,他师父所言的真实性。
轩辕澈听到秦姝这话,眼中满是期许,抓着秦姝的手,力气也跟着收紧几分,“姝儿,你的意思是,我问,姝儿你会答应?”
秦姝对上轩辕澈那炽热的眼眸,浅浅一笑,饶是摆出一副正经思考的样子,说道:“那,夫君你先问问看咯。”
轩辕澈手上稍一用力,就将站在跟前的人拽入怀中,垂眸间,温声问道:“姝儿,我想,做梦都想,安睡入梦时,有你在枕边,睡醒睁眼时,你依旧在,姝儿,你……想吗?”
秦姝靠着轩辕澈的胸膛,她清晰的感觉到,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跳是明显的变快了,而且呼吸也跟着变得粗重了几分,很显然是极在意她的答案。
“夫君所言之事,我也没有过,好像感觉还挺不错的。”秦姝笑着说道。
轩辕澈:“所以,姝儿这是答应了?”
秦姝应着,“嗯,不过,夫君是不是忘了,我因身体不适,不宜侍寝,敬事房已将我的绿头牌挂起来了,我……”
轩辕澈没等秦姝的话往下说完,就将话接过来,说道:“姝儿的想法,我都知道,可以再等等的,我只要清楚,姝儿对于这件事并不排斥,也是想的,就足够了,我会将一切都顾及好。”
秦姝对轩辕澈笑了笑,缓声说道:“夫君,以后有什么问题,都直接问我就行,我们之间,不需要那些弯弯绕绕,对吗?”
轩辕澈:“嗯,不需要,我这儿所有,都能向姝儿敞开。”
秦姝继而问道:“那,夫君此刻前来找我,真就仅tຊ有这一件事?”
轩辕澈面对秦姝,略有几分不好意思,轻轻咳了一声,道:“姝儿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在御花园菊园之中发生的那件事。”
秦姝:“夫君是指那被降位的杨婕妤?”
轩辕澈:“对,那天姝儿与我说,以杨氏这般得意忘形的性子,必然是有些‘家学渊源’的,故而,在那之后,我就着人从这方面去细查,她父亲杨慎在京中,倒是没有查出什么问题,当然,京中有丞相在上头统管六部,杨慎这个礼部尚书总归是会收敛些。”
秦姝寻思着,道:“夫君没能从他身上找到问题,必然是从别处找到了线索?”
轩辕澈抬手间,轻轻拂过秦姝的脸颊,“姝儿真聪明,确实找到一些,在杨慎主家所在的淞城之地,杨家在那儿,可谓是得意猖狂至极,虽说找到些猫腻、痕迹,但想要将此事彻底落定,将杨慎以及整个杨家连根拔起,还为时尚早。”
秦姝:“只要有迹可循,就能找到破绽。”
轩辕澈:“嗯。”
转而,秦姝再道:“对了,说及刘阜那件事,今日见过他之后,明日准备让他将他那个徒弟带来见一见,再对这件事做一番布置,夫君对此,可还有什么要提醒我的吗?”
轩辕澈:“之前就和姝儿说过,这件事姝儿自行把控就行了。”
秦姝玩味一笑,“夫君就不怕,我一不小心,把她们都给弄死了?”
“……”轩辕澈顿了一下,指尖摩挲着她的下巴,道:“那姝儿下手轻点。”
“嗯,我明白,在她们身后还牵扯着庞大的家族势力,在夫君前朝未尘埃落定之前,若她们就死在后宫之中,事情并没那么容易收场。”秦姝继而笑道:“夫君放心,我会掌控好轻重的。”
轩辕澈道:“有姝儿这句话,自是没什么不放心的。”
秦姝被轩辕澈这样搂着,她仰头望着他。
轩辕澈也是看出秦姝看她的眼神,“姝儿,怎么这么看着我?”
秦姝道:“夫君准备一直这么抱着我?不用回御书房处理政务了?”
轩辕澈道:“姝儿,再抱一会儿,不耽误多少时间的。”
秦姝见此,也没再多说,就只随他。
她这般被轩辕澈拢在怀中,身体紧贴着,从前不觉得,也没有过这方面的念头,对待男人,就好像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和轩辕澈接触,一点一点变得亲密之后,对他落于她身上的举动,都变得越发的自然。
有时候,她也在思考,若是换成另外的人,对她这样,自己会不会也能这样?好像并不能,仿佛轩辕澈才是那个最为独特的,他的坦诚,他向她表露的忠诚,身为帝王却在她面前卸去所有帝王的威仪,温柔以待。
或许,将这些全都放在一切,让她沉浸其内,终是让两人之间相连的那根桥梁,越来越坚实,她原以为卷入这后宫是非之中,成为皇帝后宫一员,她所期盼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一心一意待她的人,要落空。
偏偏又超脱她的预想。
他们两人,在这鱼池边待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轩辕澈才离开。
秦姝与轩辕澈待着,不觉得时间过得慢,而他一走,就她一人待着时,总归是透着些无聊。
午后,秦姝则拿着那份刘阜送来的,关于兰贵妃的脉案,她做了一番细致的研究,针对兰贵妃的情况,拟定出一个药方,到时候只要让刘阜去备好药材,她来提炼,便可使用。
想要和她来玩药,在她的汤药中动手脚,那就陪她们好好玩玩。
转眼之间,又是一日过去。
昨夜晚膳过后,秦姝没见到轩辕澈过来,她竟是添了些许的失落,早早地就胡乱睡了。
这会儿,刘阜如常前来月华宫,但此刻在他身后还带了另一人前来。
秦姝端坐在暖阁正中的主位上,视线掠过,一眼定格在刘阜身后,那年轻人身上,毫无疑问,这便是刘阜的徒弟张绥。
张绥跟着他师父一起,朝着宸妃娘娘下跪行礼,他感受到上方那道目光,冷若寒霜,让人毛骨悚然!
究竟是谁说宸妃娘娘体弱多病,是个娇柔可怜、弱不禁风的小女子。
现下四周无旁人,张绥切身的体会着,他才算是真正明白,他师父所言的真实性。
别说他们,即便是皇后娘娘和兰贵妃娘娘她们,所有人,完全被玩弄于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