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兰心中一团乱麻。贺父贺母都在国外,一时赶不回来,目前的事情只能由贺小兰帮忙处理。“那是什么意思?”“通俗来讲,病人现在是植物人的状态。”“家属可以多和病人说说话,激起他的求生欲望。”拿着报告单,贺小兰失神地回到了病房里。贺丛邱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仿佛只是安稳地睡着。但心率仪器滴滴作响,消毒水的味道十分刺鼻,一旁的呼吸机也发出机械的低鸣音。他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巨大的呼吸机覆盖住他的下半张脸。
等贺小兰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房里。
伴随着脑中的钝痛和眩晕,贺小兰挣扎的坐了起来。
“小兰!你醒了!妈妈叫医生马上来!”
贺母紧紧地握住贺小兰的手,眼中已经泛起了泪花。
天知道贺小兰昏迷的这段时间她时怎么熬过来的。
“妈妈,我这是怎么了?”
贺小兰有些迷茫的看着贺母,刚醒过来的她恍若隔世。
“小兰,你出车祸了!中度脑震荡,妈妈差点就失去你了。”
贺母说着,已然泣不成声。
车祸?
贺小兰脑中闪过一阵刺痛。
车祸!
当时她和贺丛邱在一起!
她被推开了,那贺丛邱呢?
“贺丛邱呢?”
贺小兰立刻坐了起来,下床就要往外跑。
但不等她站起身,就因为眩晕而摔倒在了地上。
贺母连忙把贺小兰扶了起来。
“小兰,你别动,你快回床上躺着,医生马上就来了。”
贺小兰挣脱开贺母的手,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护士站。
“贺丛邱呢?贺丛邱在哪里?”
值班的护士被她惨白的脸色和散乱的头发吓了一跳,一时有些愣神。
“贺丛邱在哪里?出了车祸,他在哪里?”
贺小兰说得有tຊ些语无伦次。
但护士还是从中找出了重点。
“您是说昨天晚上的那场车祸中的那名男性伤者吗?”
“他被快速行驶的车辆撞击,致使脾脏破损,浑身多处骨折,头部受到重击,目前仍在抢救。”
一句话宛若,晴天霹雳,贺小兰腿一软跌坐到了地上。
贺丛邱把她推开了,但他自己却毫无防备。
“他在哪里?我要找他……”
“在三楼尽头的手术室。”
护士将贺小兰扶起。
“女士,需要我……”
不等护士说完,贺小兰已经挣脱开她的手,朝三楼跑去。
看见手术室门外亮起的灯,贺小兰颓然地跌坐在地上。
脑震荡带来的后遗症让她的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呕起来。
是她拉着贺丛邱出来的。
是她害了贺丛邱。
“我们什么时候能摒弃这个陌生的称呼?”
“小兰,其实你不必跟我道歉,也不必道谢,我从没觉得你在麻烦我。”
“你什么时候才会习惯,对我不那么客气?”
眼泪一颗颗无声地滑落,滴在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上。
任由贺小兰怎么擦拭,脸上的泪水却依旧擦不干净。
抢救过后,贺丛邱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却陷入了昏迷。
“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颅内淤血堵塞了毛细血管。”
“目前的临床医学暂未掌握此番领域,只能依靠病人自身的修复能力清理。”
“在恢复前,病人醒过来的概率微乎其微。”
贺小兰心中一团乱麻。
贺父贺母都在国外,一时赶不回来,目前的事情只能由贺小兰帮忙处理。
“那是什么意思?”
“通俗来讲,病人现在是植物人的状态。”
“家属可以多和病人说说话,激起他的求生欲望。”
拿着报告单,贺小兰失神地回到了病房里。
贺丛邱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仿佛只是安稳地睡着。
但心率仪器滴滴作响,消毒水的味道十分刺鼻,一旁的呼吸机也发出机械的低鸣音。
他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巨大的呼吸机覆盖住他的下半张脸。
他很可能醒不过来,很可能下一秒就危在旦夕。
贺小兰俯身坐到床边,再也抑制不住鼻尖的酸涩,落下眼泪。
“丛邱,对不起……”
“丛邱,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