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突然想到要学宛平话了?”“我找了一个活计,需要和人打交道,客人们大多说的都是本地方言,我听不懂和她们沟通起来有障碍,所以要尽快学会说宛平话。”谢渊闻言皱起了眉头,第一反应就是反对,太不安全了,可反对的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下去,因为没有立场,他现在终于知道姜明弘刚才为何心不在焉了。姜明月见他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突然有些忐忑。“我知我有些冒昧了,谢大哥就当我没有提过此事,很晚了……”
姜明月看着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的男人,调整了自己的嗓音这才开口。
“谢大哥,我来给你们送牛乳。”
少女乖乖地站在那里,右手端着一个小托盘,里面放了两竹杯还冒着热气的牛乳,还有一小碟摆放的很好看的点心,这些东西被她举着的时候,显得那样的温馨、美好。
姜明月抬头,对视上面前男tຊ人的眼睛,笑笑说:“你们晚上还要学习,辛苦了,要多补补。”
“谢谢,进来吧!”
谢渊伸手接过托盘,让开位子转身走向了正堂。
姜明月走进小院,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了谢渊的身上,他肩膀宽阔、腰窄,穿的虽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长衫却很好看,果然长的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姜明月随着男人走了几步后,视线落到眉头紧蹙的弟弟身上,停下了脚步。
谢渊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脚步声没了,停下脚步回头询问地望向了姜明月。
姜明月指了指弟弟,快走几步来到谢渊的身边,右手放在嘴边小声问:“阿弟在看什么?很难吗?”
随着少女的靠近,谢渊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昏暗中,她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裙摆正垂在了他的鞋上。
谢渊垂眸扫视了一眼左右摇曳的裙摆,只觉得喉咙有些发痒。
“不难,只是他还没有领悟。”
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哑。
“哦!”
姜明月随着男人又走了几步,发现是正堂的方向,不解地望了他一眼,不应该是书房吗?
“小弘正在认真看书,咱们还是别打扰他了。”谢渊语气极自然,一副我为小弘好的样子。
“好!”
“天黑注意脚下,我去点灯。”
男人呼出来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姜明月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靠的太近了,她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嗓音柔和地‘嗯’了一声。
谢渊看姜明月停了下来,先一步走进了黑暗的正堂。
姜明月只在门口站了一会,正堂内就亮了光。
谢渊放下油灯,看着走进来的人。
“喝水吗?”
姜明月轻轻摇了摇头。
谢渊转身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油纸包递给了姜明月。
姜明月看着鲜红欲滴的樱桃,忍不住吃了一个。
新鲜的樱桃皮薄汁甜,甚是好吃,姜明月唇舌泛开一丝的甜,令她不由自主的扬了扬唇角。
“很好吃呢!谢谢,谢大哥!”
红色的汁液仿佛为她的粉唇染了一层色,分外的水润诱人,谢渊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的,他移开视线端起竹杯喝了一口。
“街上有卖的了吗?我怎没有瞧见。”
“这是私塾里一位夫子给的,他家樱桃成熟比较早,街上应还没有开始卖。”
姜明月闻言只觉得手里的樱桃有些烫手,第一时间杵到了谢渊的面前。
“谢大哥也吃!”
谢渊看少女一副窘迫得很不得立刻将樱桃放下的样,薄唇轻启温声说:“你吃吧!我不爱吃!”
“哦!”姜明月瞬间淡定了下来,这樱桃真的很好吃呢!
谢渊喝着牛乳,视线直直地落在了少女的身上,她真的很好懂,且极单纯,就这么相信了他的话,不知对别人,她是否也是这样,没有一点警惕之心。
姜明月过了嘴瘾,想到今日来的目的,叫了一声。
“谢大哥!”
谢渊手握竹杯,一双清冷的眼很认真的看着她问:“是不是有话要说?”
姜明月抿抿嘴,这一刻仿佛能听到自己心中如鼓声般的心跳声,紧张的。
“你能教我说宛平话吗?”
一再麻烦谢渊,让姜明月挺不好意思的,故声音如蚊子哼哼。
姜明月声音虽小,但谢渊还是听清了,他并未立刻就答应下来,虽他很想。
“怎突然想到要学宛平话了?”
“我找了一个活计,需要和人打交道,客人们大多说的都是本地方言,我听不懂和她们沟通起来有障碍,所以要尽快学会说宛平话。”
谢渊闻言皱起了眉头,第一反应就是反对,太不安全了,可反对的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下去,因为没有立场,他现在终于知道姜明弘刚才为何心不在焉了。
姜明月见他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突然有些忐忑。
“我知我有些冒昧了,谢大哥就当我没有提过此事,很晚了……”
看少女逐渐露出一丝丝的不安,谢渊温声打断了她:“我并未觉得冒昧。”
“啊?”姜明月愣愣地看向了男人。
“手里没钱了?”谢渊嗓音温和地问。
姜明月摇了摇头。
“那为何要找活计?”
姜明月再次低下了头,过了一会这才说:“我想成为弟弟的依靠,想尽快成长起来,也想尽快的融入宛平。”
这句话触动了谢渊,他想到了他的姐姐,那个努力的要为他撑起一片天的姐姐。
“你们都是个好姐姐!”
你们?还不等姜明月去探究就听谢渊道:“我可以教你!”
姜明月闻言瞬间高兴了起来。
“谢谢,谢大哥!”
“找的什么活计?”
“到锦绣坊当伙计。”
锦绣坊他是知道的,店中每日进出的大都是女客,人没有那么杂,相当来说安全些。
“在那里当伙计要保护好自己。”谢渊最终还是没忍住提醒了她一句。
也不怪他这般不放心,主要是她长的太招人,且已经及笄。
别的姑娘像她这般大,大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等着出嫁,想到这谢渊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么久以来,他忽视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之前家中可有为你说亲?”谢渊好像只是随口一问,但他紧握竹杯的手却出卖了他,他的心并无面上那般风轻云淡。
姜明月不明白话题怎突然就转到了她的人生大事上,但还是乖乖道:“没有!”
谢渊突然松开了竹杯。
姜明月冲男人解释了一句。
“我性子软,这些年从未吃过什么苦,一直无忧无虑的,爹娘担心我嫁出去后会被夫家欺负,就想着为我招个夫婿,所以一直没给我议亲。”
谢渊心情颇好的勾了勾唇角,又快速放平,嗯,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