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向傅廷远:“之前的协议,你要是认为有什么不妥,你可以和tຊ他……”傅廷远脸色冷沉打断我的话:“你什么时候找的律师?”我淡淡开口:“你觉得呢?”她眼里的抗拒那么鲜明,傅廷远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夜晚。在这件事上,他好像确实没有照顾到贺云笙的情绪。姜澈不合时宜的插了句嘴:“傅先生,这是我重新拟定的离婚协议,您可以看一看,还有哪些需要协商的地方?”说着,他伸手拿出一份协议,递给了傅廷远。可谁曾想,傅廷远根本没有接。
小宝身世的真相?!
看着傅廷远不似作假的神情,我呼吸微重。
仔细想想,傅廷远却是从来都没有承认过,自己的是小宝的亲生父亲。
就连刚刚傅母也是用亲戚家的小孩这样的借口就把温母搪塞了过去,但是如果是借口的话,这种脱口而出的瞬间反而更像是真话了。
傅廷远叹了口气,决定将真相全盘托出:“小宝的父亲不是我。就像之前我妈说的那样,他的父亲其实早就去世了。”
“他生父的名字叫做姜沥。他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
接下来的时间里,傅廷远讲述了一段,和我印象里大相径庭的过往。
他和姜沥高中相识,却在大学分道扬镳,姜沥去念了警校,而傅廷远报考了商院。
那个时候,施菲菲是姜沥的女朋友。
只是因为学校不同,导致于姜沥拜托傅廷远在学校里多多照顾施菲菲,才有了后面的以讹传讹,导致傅母都认为是施菲菲在和自己的儿子谈恋爱。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其实已经信了一半,我知道,傅廷远不是撒谎的人。
他当时也许真的只是答应了好友的请求,尽自己的能力把施菲菲照顾周到,仅此而已。
傅廷远垂下眼睛:“大学毕业后,我和他联系的就慢慢变少了。施菲菲去往他所实习的城市了,在那边暂时定居下来。”
“四年前,姜沥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说能不能再让我帮她照顾一次施菲菲,那时候我已经和你订婚了,便拒绝了他的要求。”
“可我没有想到,那是我和姜沥的最后一通电话。”
“半个月后,姜沥因公殉职,施菲菲也不知所踪。”
傅廷远的声音无悲无喜,可在我听来,却平添几分悲伤。
“具体的殉职原因我无从得知,但施菲菲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就是你第一次见到小宝的一周前。”
我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那……”
“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扰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走了进来,神态挺拔:“初次见面,温小姐。”
这名男子抬头,他身上的气质不同于寻常律师,笑起来倒像一个有些大方爽朗的实习生:“我是您委托的协议律师姜澈。”
他左手提着一个果篮,右手提着公文包,就这么闲庭信步的走了进来。
看见他来,我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
我抬头看向傅廷远:“之前的协议,你要是认为有什么不妥,你可以和tຊ他……”
傅廷远脸色冷沉打断我的话:“你什么时候找的律师?”
我淡淡开口:“你觉得呢?”
她眼里的抗拒那么鲜明,傅廷远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夜晚。
在这件事上,他好像确实没有照顾到贺云笙的情绪。
姜澈不合时宜的插了句嘴:“傅先生,这是我重新拟定的离婚协议,您可以看一看,还有哪些需要协商的地方?”
说着,他伸手拿出一份协议,递给了傅廷远。
可谁曾想,傅廷远根本没有接。
姜澈很是诧异:“傅先生不看看吗?”
“我不会和贺云笙离婚,离婚协议你拿回去吧。”
姜澈挑挑眉:“傅先生,你是在和一个律师讨论对方擅长的领域这件事吗?”
傅廷远只是平淡的看着他:“不,我只是觉的我有能力解决我和我太太之间的隔阂。辛苦你特意跑一趟了,姜律师。”
姜澈看向我,咧嘴一笑:“好吧,温小姐,希望我们下次再见的时候,你已经不是傅太太了。”
门被轻轻带上了。
我转头看向傅廷远:“我要午休了,你可以出去了。”
傅廷远闻言,绷着一张脸退出了房门。
看着傅廷远离开了病房,我陷入了沉思。
其实,我还瞒了傅廷远一件事。
我和姜澈……本就是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