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处?温容咽了咽口水,顾左右而言他,“都……老夫老妻了……”“是吗?可我怎么觉得我们还像新婚夫妻一样呢,”他说着话,手撑着床铺,贴近温容,“还是说,我的妻子看上了某个小演员,对自己的丈夫已经没感觉了。”温容:……嘶——他之前好像不是这么个人设。怎么有种“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变态”的错觉呢。温容干笑两声,“你多虑了,我只是正常工作,正常和同事交往。”闻言,云晏时赞同地点了点头,他撩开温容凌乱的刘海,轻轻碰了碰她的眉,笑道:“说起来,你也确实应该履行妻子的义务了。”
听到门口的动静,矜贵的男人侧过头来。
在看到脸上挂着可谓是“喜悦”表情的温容时,云晏时咬了咬牙。
她很开心。
只是这种发自肺腑的欢悦,对于他来说,很刺眼。
他花了不少功夫才协调程序,进入这个游戏副本里。
可不知是哪儿出了岔子,他所接触到的温容,根本不像前两个副本里那样生动有趣。
她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服从剧情的安排,嫁给他做他的妻子。
她不曾对自己展露过半分笑颜,甚至还给他戴上了绿帽子。
他觉得索然无味,只盼着游戏快快结束。
直到那天,她像一只蛊惑人心却又不容侵犯的黑天鹅,翩然闯进他的会议室里,霸道又狡黠地要她尽到作为父亲的责任。
那一刻,他才意识到,眼前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应该是进入程序的顺序有了误差,他接入了她还没进到游戏里的剧情。
也是在那一天,看着她鲜活明媚的神情,云晏时脑海中产生了无数种动摇。
其中有一种——不介意那个不属于他的孩子。
不过,他还是对孩子进行了调查,并将报告带回了家。
他原本是期待她的欢欣雀跃的。
可当他知道这份喜悦不是因为自己,他就莫名的烦闷,连带着眼前惦记了很久的人,也显得莫名讨厌。
“回来了。”
云晏时的嗓音里仍旧听不出任何情绪,可他周遭低沉的气压都在向温容预警。
空气中有酒精挥发的味道。
他喝酒了?
温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六点二十。
已经到了秋季,不到七点外面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可即使如此,这个时间段喝酒还是有点……不合适吧。
但秉持着惹不起就躲的原则,温容将烤猪蹄放到厨房,便径直往楼上去。
嘴里还不忘找托辞,“你在家啊……我在外面跑了一天,先去洗澡休息了。”
意外的是,云晏时并没有阻拦她。
他安静地坐在原地,冷眼看着她慢慢消失在自己眼前。
-
温容在二楼儿童房找了一圈,没见到自家软乎乎的小团子,心里闪过几个离谱但又不完全离谱的念头——
云晏时把孩子扔了?
云晏时在这个副本里该不会拿的还是凶手牌吧?
他一会儿会不会上来把我也噶了?
“你在找什么?”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温容吓了一跳,脚一滑,跌坐在小团子的床上。
云晏时见她惊慌失措,眉间动了动,“你在自己家,面对自己的丈夫,你紧张什么?”
他边说,边朝着温容靠近。
身后是墙壁,眼前是云晏时,温容起身也不是,爬走也没无路可逃。
她往后挪了挪身子,镇定道:“我只是没注意到你跟在身后,阮阮呢?怎么没见到她?”
云晏时欺身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所在床脚的温容,“被阿姨带去游乐园了,她也大了,该给父母一些独处时间了。”
独……独处?
温容咽了咽口水,顾左右而言他,“都……老夫老妻了……”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我们还像新婚夫妻一样呢,”他说着话,手撑着床铺,贴近温容,“还是说,我的妻子看上了某个小演员,对自己的丈夫已经没感觉了。”
温容:……
嘶——他之前好像不是这么个人设。
怎么有种“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变态”的错觉呢。
温容干笑两声,“你多虑了,我只是正常工作,正常和同事交往。”
闻言,云晏时赞同地点了点头,他撩开温容凌乱的刘海,轻轻碰了碰她的眉,笑道:“说起来,你也确实应该履行妻子的义务了。”
“这……从何说起……”
温容往后躲了躲,身子也顺势倒了下去。
如此一来,两人的姿势更加暧昧。
云晏时支撑着身子,将她笼罩在身下,目光幽幽地看着她,没说话。
温容伸手抵住云晏时的胸口,“我还没洗澡。”
“我闻着你很香。”
这小伙子……别不是喝了酒吃了头孢吧。
温容拧着眉,轻轻叹了口气——好好的帅哥,怎么脑子突然就坏了呢。
两人僵持了片刻,她放下了抵着他的手。
如果没法反抗,看在他生了一副好皮囊的面子上,可以尝试接受。
毕竟客观来分析,云晏时从外形到气质,都属极品,两人真要发生了什么,也不见得就是她吃亏。
这到底只是一个游戏,就像上辈子她玩过的许多乙女游戏一般。
云晏时也不过是一个隔着次元壁的纸片人老公,不必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
更何况,温容并不认为云晏时真的会对自己做什么,再怎么说,两人也一同经历了两个副本,她对他还是有些基本的了解的。
老娘都死过一回了,还能怕你这个银样镴枪头?
她换上熟悉的笑容,双臂前伸,勾住了云晏时的脖颈,与他静静对视。
不过三秒,男人便挪开了视线。
哈哈,她就知道,这货内心相当的纯情!
“老公,你怎么不看我了?”
听到她软着声音,娇滴滴地说着话,云晏时差点一个没撑住,栽倒在她身上。
他翻了个身,与温容肩并肩躺在小团子的床上,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
半晌,他在低声道:“对你来说,是不是谁都可以?”
谁都可以做这个丈夫?
可他的声音太小了,温容根本没能听清。
她支着脑袋,侧躺在他身边,戳了戳他的肩膀,“你刚才是不是要拿什么东西给我?”
进门时,她看见茶几上摆放着厚厚的公文袋。
直觉告诉她,此处应有新的剧情。
可半晌云晏时也没搭理她,温容抬手又戳了戳他的腰。
后者传来沉稳深重的呼吸。
温容:……
这也能睡着?
男人,你别太逊了!
-
秉持着人道主义关怀,温容在离开时,为云晏时撩过了被子、带上了房门。
慢悠悠晃荡到客厅里,找到了那只公文袋。
从里面倒出资料的那一刻,温容的脑海里又一次想起了系统提示音。
【您解锁了新的剧情线!】
果然!
温容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更大的信息量。
这些资料有的是云晏时请人调查的报告,有的是医院出具的证明,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照片,分别夹在报告里。
但种种信息都在不断印证一件令温容诧异的事实——她根本没有怀过孕。
阮阮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而是“我”亲姐姐的女儿。
当年“我”的父母因出国公干而失去音信,在海外留学的姐姐得知了这个讯息后,便毅然决然地动身远赴各国寻找父母,期间她不知和谁有过露水姻缘,生下了阮阮。
可寻找父母是她不能放下的执念,带着一个不能自理的孩子,显然不适合四处奔波。
于是,她终于想起了被遗落在国内的妹妹。
见到妹妹有了新的生活,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向前发展着,她决定把阮阮交给妹妹来照料。
“我”和阮阮都是被强制留下的人,也是彼此留在身边唯一的亲人。
“我”担心孩子长大后,被人说三道四,于是冒着与云晏时决裂的风险,谎称阮阮是自己怀孕所生。
因为“我”比谁都清楚,云晏时是这个世界上最温厚的人,纵使他再如何容不下“我”,也会念着旧日情分与对孩子的怜悯之心,给“我”和阮阮一条生路。
当温容看到“我”对云晏时的评价为“世界上最温厚的人”时,嘴角不自觉抽了抽。
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两个云晏时吧。
想起刚才冲着自己撒酒疯的云晏时,温容捏了捏额角。
将资料翻完,一枚叠的小小的爱心从报告中滑落出来。
温容捡起来,将其展开,得到了一封收信人为“晏时哥哥”的情书。
只不过落款的并不是她,而是“思念你的李心愿”。
这个名字……是不是见过?
温容太阳穴跳了跳。
为什么人物关系更加扑朔迷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