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细细打量这里。这里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无比破旧破烂,,屋内也几乎没有什么生存过的痕迹。他只能拼命地找,才能找出一点点有关于苏宁雪的痕迹。比如,床边还有一个被烧毁了一半的竹蜻蜓。这是他以前惹恼了苏宁雪,为了哄她,才跟着佣人学着做来哄人的小东西。至今已经以前五六年了,被苏宁雪当做宝贝般保存着,而他却能大手一挥,将那些以前的情谊当做垃圾一样扫进火盆里燃烧殆尽。叶景淮捡起那烧了半截的竹蜻蜓,紧紧捂在胸口。
叶景淮的脸色瞬间刷的一声,苍白了个彻底。
苏奕风自顾自说完了,他全然不顾叶景淮的脸色,对着叶齐打了个招呼便径直朝外走去。
保镖看见人走了,才放开了叶景淮。
叶景淮望着苏奕风一行人,直到再也看不到苏宁雪的身影,他才踉跄着追了几步。
直到叶齐冷冷地说:“现在外面满城风雨,说你叶氏总裁仗势欺人,还说这苏家有眼无珠,现在你们都成了风云人物,难道想连累着苏宁雪死后也要被人当做笑柄议论吗!?”
听到这话,叶景淮的脚步才算彻底顿住了。
叶齐摇了摇头:“景淮,你是我的弟弟,我一向纵容你,但苏家虽然家事上一片混乱,与咱们合作却并不含糊。现在苏宁雪死了,你要是敢胡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听着叶齐的话,叶景淮站在原地,像是疲惫瞬间袭上了心头一般,久久不曾言语。
叶景淮就这样静静地站立了不知多久。
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又像是几分钟那么久,他才终于动了。
叶景淮离开了叶家别墅,他来到了之前苏宁雪住过的廉租房。
以前的那些年里,叶景淮经常出入苏家。
苏宁雪的房间里,什么东西摆放在什么地方,他或许比苏宁雪还要熟悉。
但这个苏宁雪独自住过的廉租房,他却很少来。
而每一次来到这里,几乎次次都是给了她致命般的打击。
叶景淮强压着心头的抽痛,推门走了进去。
他第一次细细打量这里。
这里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无比破旧破烂,,屋内也几乎没有什么生存过的痕迹。
他只能拼命地找,才能找出一点点有关于苏宁雪的痕迹。
比如,床边还有一个被烧毁了一半的竹蜻蜓。
这是他以前惹恼了苏宁雪,为了哄她,才跟着佣人学着做来哄人的小东西。
至今已经以前五六年了,被苏宁雪当做宝贝般保存着,而他却能大手一挥,将那些以前的情谊当做垃圾一样扫进火盆里燃烧殆尽。
叶景淮捡起那烧了半截的竹蜻蜓,紧紧捂在胸口。
金尊玉贵的叶家二公子,从来都是见惯了这世上最顶级的好东西。
现在却在这间破破烂烂的廉租房里待了很久很久。
直到天色暗下来,他才如同机械般站起来。
“苏宁雪,点……”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叶景淮突然噎住了。
他忽然笑了,笑得嘲讽又悲凉。
他忘了,他忘了他的苏宁雪早就已经死了。
是他,亲手逼死了他最爱的女人,也在,亲手赶走了最后留在她身边的人。
他亲手断了她的生机,她唯一活下去动力。
叶景淮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廉租房。
他没能带走太多东西,除了那半截竹蜻蜓。
离开时,叶景淮自嘲般的痛笑着。
他烧掉了她们全部的回忆,烧掉了最后,全部能留在他身边的东西。
叶景淮轻轻抚摸着手里的竹蜻蜓,像是在抚摸苏宁雪一般。
“苏宁雪,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会有那么一天,所以你不想留下任何属于你的东西给我呢?”
可惜,这个问题,没有人能给出叶景淮答案。
强撑着身体。叶景淮开车回到了叶家。
在走向卧室时,刚打开门,叶景淮终究体力不支。
他在门前轰然倒塌,彻底晕死了以前。
在晕死以前之前,他还紧紧将那半只竹蜻蜓护在怀中,没有沾染上丝毫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