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楠瞧她一脸怒火中烧的模样,也笑了,“谁惹你了?许彦洲?”她捏着红酒杯,啜一口,冷笑,“一个公关而已,敢直接叫他名字?你不想继续留在京市赚钱了?”“许彦洲……许彦洲……许彦洲……”孟思楠今天穿了一件纯黑色衬衫,上面有明显的口红印,还有很多种女士香水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有点刺鼻。舒澜躲了躲。他却拉着她胳膊,喝她手里的红酒,“我就叫了,你看,我是不是也没死?”“……”噗!哈哈哈——难得的,孟思楠三言两语,直接将她郁闷之极的心情给逗笑了。
舒澜脸色煞白的尖叫了一声。
许彦洲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人扑过来,摁着她,野兽一样低吼着,亲吻着,甚至还去拉扯她的衣服。
她抵死挣扎,打人。
可车子晃悠的越来越厉害,又多出一段车身悬出了桥面。
舒澜哭了。
她咬他,“许彦洲,我求你,奶奶还活着,我不能死,我还要照顾她,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你不想和我一起死?”
许彦洲喘着粗气。
他就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趴在她身上,脸埋进她的颈窝。
香水换了一种味道。
男人很不开心,“用回以前的!”
“许彦洲,是你先不爱我的,我们回不去了。”
舒澜停止挣扎。
她甚至抬起手,抱住了他,“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甚至厌恶我的性格,讨厌我的处世之道,现在这样也挺好,我们分开了,你也找到了真爱,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也会遇到对的那个他,我们都会幸福的,许彦洲!”
他不说话。
吹在耳边的鼻息,热浪般,带了一点点潮湿。
舒澜一怔,想去摸一摸他的眼睛,“许彦洲,你……哭了?”
“舒澜,我为什么要为你哭?”
许彦洲直起身子,坐回驾驶座上,把车倒回到安全的路面。
他说,“一个刚离婚就要去找男公关玩的女人,真让我恶心!下车,别脏了这里!”
“许彦洲,你王八蛋!”
舒澜分分钟被气到七窍生烟。
她下了车,去路边便利店买了一杯热咖啡,一滴不剩的,全部泼到那狗男人脸上。
许彦洲被烫的不轻。
舒澜嗤笑,“许彦洲,你以后要是再敢招惹我,我保证,下次泼的,一定是硫酸!”
放了狠话。
她打车离开。
司机大叔见她气呼呼的样子,问的也小心翼翼,“小姐,您要去哪?”
“去夜色。”
夜色,凤舞开的娱乐城。
也是孟思楠名片上的地址。
他好像很受欢迎。
舒澜在包厢里等了两个多小时,点了几万块的红酒,才把人请来。
孟思楠瞧她一脸怒火中烧的模样,也笑了,“谁惹你了?许彦洲?”
她捏着红酒杯,啜一口,冷笑,“一个公关而已,敢直接叫他名字?你不想继续留在京市赚钱了?”
“许彦洲……许彦洲……许彦洲……”孟思楠今天穿了一件纯黑色衬衫,上面有明显的口红印,还有很多种女士香水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有点刺鼻。
舒澜躲了躲。
他却拉着她胳膊,喝她手里的红酒,“我就叫了,你看,我是不是也没死?”
“……”
噗!
哈哈哈——
难得的,孟思楠三言两语,直接将她郁闷之极的心情给逗笑了。
她换了一个杯子,倒酒,坐到远一点的单人沙发上,说,“我和许彦洲正在办理离婚手续,就剩下最后一个月的冷静期了……”
絮絮叨叨的。
也不知道是说给孟思楠这个陌生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总之,她说了很久很久,也说了很多很多。
一瓶红酒,见了底。
她揉了揉湿漉漉的眼睛,微笑,“我现在啊,是既盼着奶奶醒过来,又怕奶奶醒过来,如果奶奶醒了,我该如何告诉她老人家,我违背了她的意愿,已经和许彦洲离婚了呢?”
“如果你的这个奶奶是真的爱你疼你,她应该会祝福你。”
孟思楠又开了一瓶红酒。
更贵。
一瓶八万!
但舒澜喝的起。
她笑了笑,“我知道的,奶奶爱我,疼我,也希望我幸福,可许彦洲呢?许彦洲是奶奶的亲孙子,两者取舍,奶奶她……”
顿了一下。
舒澜一巴掌扇到自己脸上,“舒澜,你个自私自利的坏女人!是你想离婚,你为什么要去责怪奶奶更偏爱自己的亲孙子?”
“如果偏爱,她应该会更愿意看到你们离婚吧?”
孟思楠不知何时,已经坐到她沙发的扶手上了。
她歪着脖子,就能靠在他看着瘦弱,实则很有力的手臂上。
可舒澜没有。
只是皱了皱眉,等他继续说。
孟思楠笑的温柔,像一滩水,暖暖、柔柔的,“因为许彦洲不爱你啊,你那位奶奶若是更希望自己的孙子幸福,那为何要强逼着他和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在一起?”
夜很深。
舒澜喝的酩酊大醉。
在彻底不省人事之前,给李颖儿发了一条微信,让她来夜色接自己回家。
“是她?”
李颖儿的车消失在马路尽头时。
一浑身冷气的男人,走到孟思楠身边。
他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那气场,绝对不弱于许彦洲,“确定了吗?”
“嗯,确定了,不过这事得再等一等,有点复杂。”
次日。
舒澜在宿醉的头疼中醒来。
李颖儿劈头盖脸的就把她臭骂了一通。
可后来听到许彦洲驾车,要和她“同归于尽”这件事,挨骂对象立刻换人。
等吃过早饭。
舒澜准备去丁跃工作过的医院打听一下他的去向。
李颖儿说,“这事我派人去办了,还用得着劳您大驾?那就是我这个闺蜜不懂事喽!”
她被逗笑。
两人去健身房跑步做瑜伽。
佣人却忽然来报,“小姐,不好了,许家主宅那边来人送消息,说Fendi夫人闹自杀,都乱成一团了。”
“小姑闹自杀?许彦洲怎么搞的!?”
舒澜头还疼着呢,人就急着去衣帽间换衣服,准备去许家主宅。
李颖儿先一步把人拉住,“你干嘛去?那是许家的家务事,你和Fendi小姑的关系再好,这也是私底下的交情,她若是需要你,肯定会联系你,你这会儿子去,是以什么身份?许夫人吗?”
“我……”
她当真是关心则乱了!
李颖儿叹气,“行了,律所那边,我让何跃过去盯着,你今天就在家休息一天,昨天那么猛,抱着个男公关头牌没少喝,一晚上消费几十万,往后你就是夜色的亲亲女王了!”
“我没抱他。”
“那你喝酒了,喝了二十三万!”
“……”
一整天。
李颖儿都守着舒澜,就怕她脑袋一热,便被许家主宅每隔一个小时就来报一次信的佣人给诱惑走。
她也觉得可笑,“舒舒,你说你前公公婆婆是不是脑袋有病?你和许彦洲都在办离婚了,他不是有一新女朋友嘛!让白晓月去处理啊,我记得Fendi小姑争抚养权的案子,不也是她和她哥哥在负责嘛!这多一举两得啊。”
“颖儿,你能不能让我耳根子清净一些?我在工作!”
舒澜翻白眼,抬了抬桌面上堆积如山的案件卷宗。
她律所的生意,那可不是一般的好!
李颖儿“啧”了一声,就准备下楼去吃甜点。
可走了没一会儿,又大喊着跑回书房。
舒澜忍无可忍,“李颖儿,你给我滚回你自己家去!”
李颖儿指着门外,吞吞吐吐,“舒舒,她……她来了!她居然亲自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