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下儒巾,一头青丝如瀑而下。乔吟将外衫和中衣脱了,对着镜子微微侧仰起脑袋。颈处足足长四寸的伤疤已经结了薄痂,但稍稍一动都有些刺痛感。她小心的抚了一下,自言自语着:“啧,真丑……”这道伤横着自左往右下,左深右浅,明显是出自自己之手,合着她还自尽过。乔吟撑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想着到死是什么事儿能让她自尽,难道谢遇安知道些什么才会是那种反应?她抬起头,看向挂在床头的风筝,回想这两日,谢遇安好像并没有因为她仵作的身份而有看不起她的表现,若说他与师父是好友,多仵作并无偏见也说得过去……
雨声很大,但乔吟的话谢遇安听得很清楚。
他握着雨伞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面前就是他爱了多年又思念了许久的人,他该如何去告诉已经忘了他的乔吟从前的事情。
乔吟见他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原本温和的神情也渐渐凝重,似是在纠结什么。
她心算不得太细,但看到谢遇安这表情也许也猜到了两三分,她摆摆手,道:“算了,咱们回去再说吧。”
谢遇安点点头,又将伞往乔吟那边挪了几寸。
揣着各自的心思,两人回了家。
看见院内晾晒好的草药被淋了个透,乔吟欲哭无泪,光顾着想谢遇安的事儿了,还忘了走前晾了草药了。
谢遇安的衣服没有买着,乔吟只能去翻箱倒柜找陆瑾之不曾穿过的衣服。
她捧着几件棉布衣,嘿嘿笑道:“这几件衣服师父都没穿过的,你就将就将就吧。”
谢遇安听见是陆瑾之没穿过的,才将那抗拒的表情收了些许,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后,他也忍不住吐出一口轻松的气。
直至晌午,陆瑾之还没有回来,乔吟并不担心,毕竟那是一桩灭门惨案,陆瑾之得下功夫,估计一两天都会在府衙待着。
亥时过半,乔吟看谢遇安房间的烛火灭了才回了房。
她摘下儒巾,一头青丝如瀑而下。
乔吟将外衫和中衣脱了,对着镜子微微侧仰起脑袋。
颈处足足长四寸的伤疤已经结了薄痂,但稍稍一动都有些刺痛感。
她小心的抚了一下,自言自语着:“啧,真丑……”
这道伤横着自左往右下,左深右浅,明显是出自自己之手,合着她还自尽过。
乔吟撑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想着到死是什么事儿能让她自尽,难道谢遇安知道些什么才会是那种反应?
她抬起头,看向挂在床头的风筝,回想这两日,谢遇安好像并没有因为她仵作的身份而有看不起她的表现,若说他与师父是好友,多仵作并无偏见也说得过去……
乔吟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再想也没趣,收拾了一番便吹灭了烛火,摸黑躺到了床上睡去了。
次日一早,乔吟还未醒,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起身穿好衣服,将头发随意的绑了起来藏进儒巾中走出了房门。
乔吟下意识的看对面房间,房门开着的,院子里也没有谢遇安的人影。
他出去了?
“叩叩叩——”
“锦言!开门呐!”
秦奕焦急的声音让乔吟一惊,连忙跑了过去:“怎么了?”
只见秦奕手里提着一个药篮,满头大汗:“我,我刚刚听我府衙的兄弟说林先生被关进牢里了。”
乔吟闻言,心顿时一紧:“为什么?他不是去验尸了吗?”
秦奕摇摇头,道:“听我那兄弟说林先生冲撞了知府大人几句,大人恼羞成怒就……”
恼羞成怒?乔吟蹙着眉,师父说出让魏林恼羞成怒的话恐怕是因那桩案子。
魏林威胁她,她气性不大,也不会与他硬碰硬。但师父不同,魏林强留威胁必定让他念及师娘一事,他如何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