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沦为自己的一只金丝雀!要她哭便哭,要她笑便笑!一股难以抑制的戾气从心头翻涌了上来,狰狞的暗色瞬间将他的黑眸染得更加危险瘆人。他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成拳头,很好地掩盖在宽大的衣袖底下。不行!不能在这里发作,会吓到她的。好不容易让她对自己多了一分信任,决不能功亏一篑!傅笙危险地眯起眸子,修长白皙的手指不断地转动手中那串佛珠,力道极大,转动的时候,佛珠都不断发出嘎达的声响,每转一下,他眼底的暗色就褪去一分,直到最后,双眸恢复清明,又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定是极度羞耻的事情,谈论此事时,她才变得这么犹豫不决,支支吾吾。
到底是什么?
那个男人是谁?
一瞬间,傅笙脑海中闪过了无数旖tຊ旎而撩人,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一想到那些,他的一颗心就好像被人投入烈火中狠狠焚烧着,煎熬,刺痛,让他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那个该死的家伙在梦中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就算真的做了什么,那人也该是自己。
就算是在睡梦中,她也必须是属于他的,旁人染指不得半分!
他眸子冷了冷,下意识往她那处逼近了一步,生怕自己的态度转变会吓到面前胆小的兔子,他尽量克制住自己翻涌的怒火,语气平静地询问,想要挖出那个梦中人的信息。
“这个梦让小姐这么担忧,于小姐而言,想必是一场噩梦?”
沈漪点点头,噩梦,想想都让人瑟瑟发抖的噩梦!
傅笙迈近一步,缓缓诱导道:“这梦令小姐如此刻骨入心,当真一点印象都没留下?”
“小姐可曾记得在梦中见过什么人?可还记得那人的长相?”
傅笙低声询问着,黑眸锁着面前娇柔的人儿,内里蓄着点点晦涩。
只要有一点线索,知道对方姓甚名谁,或者是有某个特征,他就能先一步将此人铲除。
他要将此人挫骨扬灰,让他不得好死!
敢觊觎他的人,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想也知道是个毫无廉耻,孟浪至极,卑鄙龌龊的登徒子!
对方的长相……
这句话正好戳中沈漪死穴了,她面色僵了僵,她被那人掳走后,那人不知道是不是怕她认出来,从头到尾都是蒙着她的眼的,她根本没见过那个人的样子。
要是她知道对方的长相的话,就能想出更好的应对之策,可惜,她连对方的长相,身份,甚至是声音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人在自己耳边说出的那些孟浪之语。
听着就是个随性放荡,桀骜不驯的人,跟面前这温润圣洁的师傅,是完全相反的类型。
都是男子,怎么有的温润友善如绵羊,有的却凶残恶劣如饿狼呢?
“记不得了。”
沈漪知道事情有些棘手,摇头完后,有些犹疑地看向他。
“师傅,这件事处理起来是否很麻烦?可有应对之法?”
傅笙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
是真的记不得,还是她有意隐藏那个男子?
不管是什么情况,都让傅笙觉得心头烦闷到了极致,没有半点线索,这无异于大海捞针,怎么才能找出那个人?
把她带走!把她绑起来!让她再也离不开自己身边。
锁住她,占有她,让旁的男人都没机会接近她!
让她沦为自己的一只金丝雀!要她哭便哭,要她笑便笑!
一股难以抑制的戾气从心头翻涌了上来,狰狞的暗色瞬间将他的黑眸染得更加危险瘆人。
他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成拳头,很好地掩盖在宽大的衣袖底下。
不行!
不能在这里发作,会吓到她的。
好不容易让她对自己多了一分信任,决不能功亏一篑!
傅笙危险地眯起眸子,修长白皙的手指不断地转动手中那串佛珠,力道极大,转动的时候,佛珠都不断发出嘎达的声响,每转一下,他眼底的暗色就褪去一分,直到最后,双眸恢复清明,又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他弯了弯唇角,脑海中那些可怕阴暗的想法尽数压下。
“不会。小姐愿意以诚相告,实属难得,在下自当尽力,助小姐解决困境。”
他的大手往宽大的衣袖里一伸,掏出了一个青色绣着点点花纹的香囊。
“这是寺中特制,且开过光的香囊,其中香气悠然,有安神凝气的功效,小姐务必随身携带,它能帮你吸走晦气,助你安眠。”
沈漪接过香囊,仔细一闻,果然清香扑鼻,顿时心头烦闷感都少了些许,有种清明感。
沈漪将香囊挂在腰上,眼底满是感激。
想了想,平白收下别人东西实属不妥,遂伸手取下腰间钱包,想要付钱。
“既然是寺中特制香囊,想必价值不菲,敢问师傅,这个多少银两?”
“无妨。”
她的手背忽的一凉,抬眸一看,男人的大手按在她的手上,阻止了她的动作,随即收了回去,没有半分孟浪。
“这是在下自己制作的香囊,不值几个钱,若是小姐一定要谢,多投点香火钱,多做善事就是了。”
傅笙知道自己分文不取,肯定会引起她的怀疑,所以很自然地将话题转移。
沈漪掏钱的手微微顿了顿,莞尔一笑,同意了他的提议。
“好。”
“师傅高风亮节,使人钦佩。”
到了这里,沈漪已经对傅笙完全放下了戒心,甚至觉得对方不贪婪,不重欲,妥妥的世外高人。
傅笙知晓她已经放下了戒心,一切了然于胸。
也笑着看向她,温和道:“在下名号笙,小姐可唤我阿笙。”
“阿生?”
沈漪下意识以为是生命的生,还觉得这名字挺高深,弯了弯唇角。
“好的,今日与阿笙师傅相谈甚欢,多谢师傅相助。”
傅笙刻意忽略了那扎耳的师傅二字,只记住了阿笙。
阿笙,这是他故去的生母给他取的小名,这世间,唯有母亲和她二人能这么唤他。
从她口中道出的这两个字,清脆悦耳,如同黄莺鸣唱,真是让人心潮澎湃。
沈漪,你可知,你于我而言,便是不同的。
我不知你因何而忘,但终有一日,我会叫你一点点,全部都想起来!
傅笙看向美人的眸光深了几分:“在下险些忘了最重要的事。”
“什么?”
美人抬眸,眼神疑惑。
傅笙唇角微微掀起:“这香囊吸足晦气,每隔十日就得换新的,小姐十日后是否有时间过来取新的香囊?”
沈漪眉目舒展,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个简单,她十日过来一趟便好了。
“那我十日后再来。”
沈漪正想多问一句,这香囊治疗法,需要多长时间,抬起头时,男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走得这么快?
正当沈漪不解之时,身后忽然传来男人低沉,压抑着怒火的质问声。
“漪表妹,你方才在跟何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