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做了一切,却不能有一丝痴心妄想?太后忆起往事:“当年你们双胎出生,先帝就认为你是不幸之人,害得我们母子沦落冷宫,从那时起,我便知道,你这个孩子不可能是我的儿子。哀家与陆棠对你的利用,只不过是要你还给我们罢了,你就算做得再好,终归也只是偿还。更何况从早些年起,你便野心勃勃,不将陆棠与哀家放在眼里,肆意用权,将哀家与陆棠的颜面扫地,你倒是言之凿凿,若不降你,你岂不是要踩在哀家与陆棠的头上?你身为人臣,就该有自己的职责,当初陆棠登基,哀家与陆棠留你一命已是大恩,没曾想你却恩将仇报不知好歹。
圣朝六年,摄政王起兵造反,皇帝被一剑杀死。
寒冬冷夜,李可欣带着一身血色来到太后宫中。
“你来了。”太后端坐着,仍保持着威严,看着李可欣淡淡道。
李可欣冷笑一声,“太后果然料事如神。”
“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事到如今,哀家也只能接受。”
太后无所谓地笑道:“如今败了,只怪哀家与陆棠不够心狠,让你得逞了。”
“从小到大,母后便只偏心皇兄。”
李可欣沉下脸,不禁想问一个问题。
“我也是你的孩子,却由得你如此算计,没有一丝感情可言,太后,你有没有悔过?”
太后摇了摇头,“没有。”
反笑道:“若不是你一直相信是周琳害了你,我们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利用了你三年。”
太后看着李可欣,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自己接下来的死亡。
“日月岂能共存,生在皇家,这便是你的命运。”
“如今你来到我的面前,便是哀家的命运了。”
李可欣只觉得痛心:“所以你从未将本王视做你的孩子。”
对太后和陆棠而言,自己不过是一件兵器,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
为他们做了一切,却不能有一丝痴心妄想?
太后忆起往事:“当年你们双胎出生,先帝就认为你是不幸之人,害得我们母子沦落冷宫,从那时起,我便知道,你这个孩子不可能是我的儿子。
哀家与陆棠对你的利用,只不过是要你还给我们罢了,你就算做得再好,终归也只是偿还。
更何况从早些年起,你便野心勃勃,不将陆棠与哀家放在眼里,肆意用权,将哀家与陆棠的颜面扫地,你倒是言之凿凿,若不降你,你岂不是要踩在哀家与陆棠的头上?
你身为人臣,就该有自己的职责,当初陆棠登基,哀家与陆棠留你一命已是大恩,没曾想你却恩将仇报不知好歹。
李可欣,不是哀家与陆棠容不下你,而是你太肆意妄为,忘了自己的本分。
陆棠不似你毒蝎心肠,终究输在了一个心软上,竟还真对周琳产生了情来,如此大费周章不得好处终是叫你得了便宜。”
太后的长篇大论,字字句句都在诛李可欣的心。
李可欣攥紧着拳头,闭目不谈,让人将那杯毒酒送到太后面前,沉声道:“太后,请吧。”
太后轻笑了一声,“难得你还愿意给哀家一个体面。”
她将那杯毒酒一饮而尽,然后跌回了座位上,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而她眼前是李可欣离去的身影。
“终究是满盘皆输啊,哀家与陆棠这么多年来的打算还是白费了……”
太后轻笑:养出这样的孩子是哀家的不幸。”
李可欣将这些话都收入了耳中,脚步却没有停下。
不管原因如何,如今他弑兄杀母,过去的一切纠葛都不那么重要了。
他的脑海中却想起了周琳说的话,也许在这偌大的王国之中,只有那个周琳曾对自己是真心的。
可惜,他并没有珍惜,反而失去了她。
陆棠与太后夺走了他的一切,他便一一奉还,可失去的那些,他却不知要如何寻回。
李可欣杀了自己的母亲与兄长,正如周琳所言,他失去了所有。
但他仍有未失去的东西,那便是高高在上的权势,还有让周琳留在自己身边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