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虚道长早有打算!”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不擅长捉鬼的诸位,已经像是抱大腿一样,迅速的围拢到云虚道长的身边。说起来云虚道长也是主修就是捉鬼,而且很擅长符箓。任谁看,他都很有把握,解决这一屋子里的狼藉的鬼怪。“不对呀,数量不对!”除非什么至阴之地,又或者当处有至阴的法宝,要不然这些鬼是来开会的吗?几百只鬼,在楼上楼下窜来窜去。每一只鬼都凄惨无比,断手断脚,浑身血迹。“云虚道长,你快将这些鬼怪收服。”有人催促。
手里拿着符纸的云虚道长,云淡风轻的环视周围血腥残暴的鬼怪。
“云虚道长早有打算!”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不擅长捉鬼的诸位,已经像是抱大腿一样,迅速的围拢到云虚道长的身边。
说起来云虚道长也是主修就是捉鬼,而且很擅长符箓。
任谁看,他都很有把握,解决这一屋子里的狼藉的鬼怪。
“不对呀,数量不对!”除非什么至阴之地,又或者当处有至阴的法宝,要不然这些鬼是来开会的吗?
几百只鬼,在楼上楼下窜来窜去。
每一只鬼都凄惨无比,断手断脚,浑身血迹。
“云虚道长,你快将这些鬼怪收服。”有人催促。
云虚不打算抢功,他如实说:“这些符纸并不是我准备的,其中只有驱邪的符纸,没有杀灭鬼怪的符纸。”
唐心幼有随手画出五雷符的本领,却有一颗怜悯之心,除非十恶不赦的鬼怪,她都没打算动用大杀伤的符箓。
听闻他的话,一位激进的道长已经掏出桃木剑,嘴唇翕动,念咒准备对那些妖魔展开攻击。
“云虚道长还真是宅心仁厚。”
有耳朵的人都能从他这话里听出来反讽的意味。
“就是,对待作恶的鬼魂,就该全部格杀,优柔寡断,妇人之仁只会误事。”
听见这话,苗疆来的龙仙娥收回她放出的鬼蛊,站到了云虚道长的身后。
她是一名草鬼婆,当别人拘泥着用飞禽走兽,蛇虫鼠蚁练蛊时,她手里就握着一直鬼蛊。
是曾经吞杀过许多同类的一只凶物。
“龙仙娥?跟我们一起上呀。”
“不上,我妇人之仁,且不认为这里所有的鬼魂都应该格杀。”
“你这是要跟大家唱反调?”提着剑的道长怒目而视。
我行我素的龙仙娥不以为意,她摆弄着自己身上的银流苏:“谁在唱反调,云虚道长最年长,我听他的。”
这么一屋子鬼怪,真要全部消灭,不是他们几个激进分子就能办到的。
那只捡眼珠的鬼,脸上两个血洞对着大金表。
将嘴里叼着的胳膊放下来,幽幽地说:“我的眼睛掉在你脚边了,麻烦帮我捡起来。”
语气还挺客气。
捡,还是不捡。
一下成了一个大问题。
……
唐心幼在手机的地图截图上,把阵法补全。
“聚煞阵,顾名思义,就是就是将周围的阴邪聚集起来,妖魔鬼怪,阴煞之气,通常能造成大混乱,但这么大规模,布置起来十分困难。”
“真的假的?”宋乐清没见过什么聚煞阵。
将这附近的几个地点转过来一圈,唐心幼将几个惨死的人超度。
既然是为了阵法建造的,就一定会有地方,是为了迎合阵法,刻意修建的。
前边路上,是一道绿化带,绿化带后面有一扇墙。
“把墙敲了。”唐心幼说。
宋乐清在地图上找到这扇墙,墙后面是就是一条可有可无的路。
“我安排人。”宋乐清说着,已经打电话找父亲和大哥,安排人手了。
这比挖山和扒楼的工程量小多了。
毕竟要改风水,工程车都已经候着了,几分钟赶了过来,拆墙,废弃物拉走,重新浇灌混凝土铺路。
一气呵成,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一条不算宽阔的路被打开,少了一个死胡同,迷路的事件概率可能会降低。
……
“劳烦帮我把符发下去。”云虚道长将手里的驱邪符分发下去,尽可能护住多一个人。
“赵大师只擅长风水堪舆,你们别抢,给他一张。”
“我就不用了,我有自己独家的捉鬼术。”
“给我一张。”
“你不是天师府的人吗?你还不会治鬼?”
“这张符很不一般,我想研究研究。”穿着天师府独有的土黄色道袍的大师,刚想把手里的符纸塞进袖子里收藏,就被他身边的人掏了出来。
“想要呀?找哪位唐小姐买去呀,你们天师府财大气粗的,来来来,璇玑阁的孙老先生善专推卦衍算,拿着防身。”
天师府的那位眼馋极了:“云虚道长呀,劳烦引荐引荐呀!”
“好说好说。”云虚道长说道。
最可怜的还是金表了,手颤巍巍的捡起地上的眼珠子,手感滑溜溜的,金表很害怕他一个没拿稳,掉下来触怒了这位鬼姐姐。
“给……”金表说道。
“太好了,谢谢你。”女鬼拿过那只眼睛,放在血糊糊的瞳孔里:“我去找下一只了……不麻烦你了。”
“嗯。”金表回应了一下,就见女鬼捡起她的那只手,慢悠悠的转走了。
大师们陆陆续续从大楼里出来了,惊魂不定的分散在大楼的周围,打开天眼的诸位大师,也不打算关上了,安排随从的小弟子赶紧撤离。
虽然看不懂这些鬼聚在这里干嘛,看着是没什么危险,但谁都不能保证,他们不会突然凶性大发。
“怎么办?”龙仙娥问道。
“全收了呗,是天师府的舞台了,来来来,老黄,给你们天师府打电话,多来几个捉鬼的高手。”说话的是茅山的一位道长。
“你们茅山这是承认没有我们天师府厉害了吗?”老黄眼睛撇着茅山那位,颇有些看不上。
“谁有你们天师府厉害,过两天中元节,你们天师府自己忙吧。”
老黄梗着脖子:“你当我们天师府做不到吗?”
唐心幼闲庭信步,远远的就听见两位大师快吵起来了。
“你说阵眼在这里,我倒要看看像不像你说的那么厉害。”宋乐清像个愣头青似得冲进了大楼。
各位大师都没来得及拦住他。
从小见鬼长大的宋乐清,可是吓大的,一般是不会害怕的,但是这也太不一般了。
唐心幼跟进去的时候,宋乐清打肿脸充胖子,状作不经意地说:“不过是数量多一些。”
小孩子总是自尊心过强,唐心幼并没有戳穿他。
“外面的阵法我已经破解了,这里的鬼魂全部超度,问题就全部解决,一千万,承蒙惠顾。”
“这么多鬼魂,你要怎么超度?”宋乐清说道。
神打符咒中,有一种是专门召唤阴神的。
这种符咒,唐心幼恰好也掌握了,将符咒点燃,片刻后,地下冒出一丛丛的烟。
烟中隐隐约约露出一个身形的时候,唐心幼喃喃:“不会吧。”
烟气散去一半后,处变不惊的唐心幼也有些头大。
“又见面了。”贝勒爷挥着手,他身边还站着长着八条腿儿的那位神官。
“你一定很多疑问想问,但是宿朝是个哑巴,就剩下我能解释了。”
啰啰嗦嗦,嘴碎的贝勒爷开始前,唐心幼先道:“阴司缺人,抓了你的壮丁。”
“对。”贝勒爷更欣赏这个小姑娘了:“宿朝带我熟悉工作呢,以后我就负责京市片区,不过京市比那会儿大多了,就你脚下这片地儿,放在一百年前就是荒郊野岭。我还去我以前贝勒府看了,嚯,全给拆了,建了好几栋大楼,听说房价十来万。”
他一个人就能唠唠叨叨说好大一会儿,这么一对比,他身边的八条腿儿越发文静。
京市的鬼多惨呀,死了还要被唠叨。
“你让我说正事儿?”贝勒爷看了眼宿朝,不知道他们阴司神明之间有什么联系方式。
“哦,这次可是你叫我来的,说吧,什么事儿?”被唐心幼撵走过一次的贝勒爷,登时支棱起来了。
“带着您辖区的鬼去城隍庙报道吧。”唐心幼说道。
这一屋子鬼道行低微,看见百年老鬼、身负龙气的贝勒爷都有点害怕。
“没料到啊,上任第一个工作,就是你给我找的。”贝勒爷说着,拿出阴司发的工具,矜矜业业收拾残局。
那群鬼都有些怕他,老老实实的等着他过来,自动往套里钻。
“苦了你的。”唐心幼对宿朝说道。
八条腿摇摇头。
“琵琶,二十万。”唐心幼提醒道。
八条腿圆圆的眼睛看过来。
那就没错了。
“看您修为长进,是不是升官了,阴元符,要吗?一张一万块。你要的话,我给你准备好。”
八条腿儿点点头。
阴司在带走鬼魂上专业对口,那边贝勒爷轻松将全部的鬼魂捉住。
“你们聊什么呢?对了,唐……唐心幼,我在阴司一天算是看明白了,阴间不太.安稳,听说我认识的那个唐心幼,就死于多管闲事儿,她本事大的都能上天了,所谓淹死会水的,你也别仗着有几分本领,就为了挣钱揽活儿。”
贝勒爷还在絮叨,话不吉利,却确实是好心。
“我记住了。”唐心幼说道。
“行了,我回去复命了。”
只剩下各方大佬目瞪口呆。
“谁家还会沟通天地神灵的符箓?”天师府也教这个,但是老黄学不会。
说起来一百年前闹那一场,算是玄学界的一场浩劫。
小辈中天赋卓绝者再也寻不着,年老的前辈们,闭关的闭关,殒命的殒命。
二十多年前,还有龙神顶着,后来龙神战死,只能阴司自己顶上。
别家传承断代,都觉得是自家流传下来的修行法典有纰漏,只有天师府这般大门庭的知道,起因都在一百年前。
说出来在座各位就能把那对儿,作天作地的师徒骂死。
只有个别震惊的人沉浸在不敢置信中,像是高瞻远瞩的,已经开始下一步了。
“这位小友?你家师父还收徒弟吗?”
“别听他的,这位前辈,你还收徒弟吗?”
多是些没有师门,学百家艺的道长,这种通天彻地的手段,谁见过?谁都没见过!
云虚只觉得这群人太无耻了,他要是年轻个十岁,这话还轮得到你们先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