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林京什么关系?”季黎川眼底腥红,恨不得一拳打烂这个臭小子。南弦拿开他的手,顺势捡起地上的外套,漫不经心的掏出兜里的手机,将屏保递了过去,微笑着说:“当然是……最好最好的朋友了。”季黎川瞳孔地震,南弦的屏保居然是林京!看角度应该是偷拍的。那个孤冷的女人坐在长椅上,将双腿弓起来搭在椅子边缘,仰头看着天上积起来的云彩,手里拿着个汉堡,不知道思索什么。只是那侧颜落寞如枯叶。
季黎川和白羽来到了MIss酒吧,老板亲自出来接待,说VIP03还空着,这个时间其他包间都订满了,白羽看了一眼,两个大老爷们过来喝酒也没什么挑剔,点点头:“就那吧。”
老板点头,叫来服务员去准备酒水。
几人路过02包间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一个娇媚的女声说道:“讨厌,南弦,真有你的,哪听来这些笑话,说出来也不害臊。”
季黎川本来迈出的腿停顿了一下。
白羽回头:“怎么了?听这动静走不动道了?有点儿出息吧你。”
季黎川眼神寒冽,倒不是因为这声骚话,而是那个名字。
南弦。
他二话不说,一把推开包间的门。
老板不解其意:“哎?季少?”
白羽也不知道这人抽什么风,上人家包间耍什么威,探头看过去,包间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少年,大抵二十出头的样子,染着一头热烈的红发,五官精致近乎妖孽,正用轻蔑的神色看过来,咽下嘴里的樱桃:“哎呦?季总。”
白羽咂咂嘴,这男生长得真不赖啊。
“狗川,你认识?”他拍了一下季黎川的肩膀,“都在一个圈子里,怎么没见过?”
“一条舔狗。”
季黎川的语气泛着淡淡的敌意。
南弦身边的几个女生瞧见季黎川和白羽,顿时眼睛发亮,这不是季黎川吗?
“阿南,你和季总认识啊?”那女生翘起雪白的长腿,手指尖搭着薄唇,有些贪婪的看着季黎川,还往前伏了伏身子。
白羽转头,非礼勿视。
别弹出来吓到他。
“你怎么在这儿?”季黎川问。
就连白羽都觉得这话问的奇怪,这酒吧又不是季氏的私产,就算是,人家来这里喝酒也很正常吧,无奈道:“你有病啊,喝不喝酒了。”
南弦将杯里的酒喝完,扯了一下松散的衬衫:“季总来喝一杯?”
季黎川瞥眼对老板说:“不用了,我在这儿就行。”
老板觉得这里氛围有些奇怪,但不好说什么,转身走了。
白羽跟着季黎川走进去,左看看右看看,眼睛不知道往哪儿瞟,四周都是白花花的一片大腿和胸口,咂了下嘴,真他妈烦。
“季总,请。”
南弦倒了杯酒递过去,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季黎川接过一饮而尽,那酒液在灯光的映照下仿佛追命的毒药。
白羽伸手:“我的呢?”
南弦旁若无人,也将那酒喝光。
白羽满脸黑线,将伸出去的手攥成拳头。
精神病啊。
操!
南弦眸光闪烁着精锐的光,像是对垒着什么敌人,又倒了一杯,这次那酒液几乎要漾出来:“季总想和我拼拼酒量?”
季黎川也不甘示弱,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把那些女生看的目瞪口呆。
这两人,什么情况?
白羽最是,郁闷的拄着下巴,狗川子是来当酒托的吧。
眼看着地上两瓶红酒都空了,他咬咬牙,自己连一滴都没有喝到!
他也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来看两个傻波一拼酒的!
早晚胃吐血。
“咳……”
季黎川喝的太急,呛了一下,瞬间神色铁青,抬起锋利的眼眸,果然南弦得意洋洋的倒置着酒杯,起身舒了口气,遗憾的说:“季总,你输了,人老就要服输,和我们这些年轻人比什么,要不您别喝酒了,喝点儿红枣,再吃点儿生蚝。”
“噗……”
白羽捂着脸,可是笑声还是从指缝里挤了出来。
不是不给哥们儿面子,实在是这小红毛攻击性太强。
季黎川被酒烧的胃里着火一般,他皱眉上前,用眼神将南弦的皮肉割开,又是一个夜店玩咖,这种人接近林京能有什么好心!
只有林京那个二货还傻乎乎的瞒在鼓里!
“季总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南弦故作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却格外激怒人,“该不会是要打我吧。”
季黎川气极反笑,嘴角的弧度勾的动人心弦:“打你又怎样?”
“可别。”
南弦的嗓音有些娇,呵呵一笑,故意抬了抬下巴:“你打我,姐姐会心疼的。”
季黎川眉头一挑,直接掐住南弦的脖颈,引来一众人的惊呼。
那几个女生本来还在看热闹,见状纷纷跑了出去,生怕惹出什么麻烦。
白羽不耐烦,什么姐姐,他想喝酒!
“你跟林京什么关系?”
季黎川眼底腥红,恨不得一拳打烂这个臭小子。
南弦拿开他的手,顺势捡起地上的外套,漫不经心的掏出兜里的手机,将屏保递了过去,微笑着说:“当然是……最好最好的朋友了。”
季黎川瞳孔地震,南弦的屏保居然是林京!
看角度应该是偷拍的。
那个孤冷的女人坐在长椅上,将双腿弓起来搭在椅子边缘,仰头看着天上积起来的云彩,手里拿着个汉堡,不知道思索什么。
只是那侧颜落寞如枯叶。
“我最喜欢姐姐了,现在是,以后也会是。”南弦当着他的面对着屏保亲了一口,撞开他的肩膀,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季黎川羽睫微颤,像是被海浪扑面,呼吸略微沉重,他将自己摔在沙发上,旁边的白羽不是傻子,知道南弦嘴里的姐姐是林京,打量着季黎川的神色,仿佛遭受到什么惨绝人寰的折磨一样,他总算是倒了杯酒给自己,抿了一口,顿时一惊。
妈的,两人把罗曼尼康帝当水喝!
“那人谁啊?”白羽看热闹不嫌事大,把好兄弟的痛苦当成下酒菜,“看样子和林京关系很好啊,林京的小男朋友?”
季黎川手臂一颤,咻的坐直身子:“不想要舌头就拔了。”
白羽才不在意,当初抛弃妻子的时候想什么了,现在装什么情深义重,何况就允许他和方宜缠绵悱恻,不让人家林京正常交往新人吗?
而且这个叫南弦的长相和出手都不赖。
人啊,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
现在被挑破了就别怕疼。
“怎么着?看着前妻有新人在侧,你心里不舒服?”白羽将酒喝完,才觉得没白来。
季黎川喉结一滚,眼神晦暗:“她不是我前妻,我们还没离婚呢。”
“没离婚?”
白羽站起身,觉得今晚实在是太无聊了,煞有介事的叹了口气,对季黎川好言相劝道:“别怪兄弟我没警告你,你当初射出去的箭总有扎到自己身上的那天,我不知道你和林京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只是她毕竟生了你的孩子,一个女人,满身的伤,你要是个男人,就别对她再苦苦相逼了。”
季黎川厌恶道:“滚。”
白羽挑眉,先行离开,临走时还不忘说了一句:“我只告诉你一句,狗川子,我是个医生,但我开不出后悔药。”
白羽的最后一句很冷,冷的快要冻僵季黎川。
他靠在沙发上,粗喘着气,紧咬的牙关碾磨着犹豫,林京的伤是真的,可是他还欠了方宜的一条命,这笔账,他怎么还都还不完。
电话响起,季黎川接起,是陈丹。
“季总,北海的人似乎进南洋了。”
季黎川骤然睁眼,神色警觉:“盯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