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淡地过了两天,夏时初终于到了A市。夏时初起先见到江澜的时候,着实惊讶了许久,可更多的是替她开心。“夏医生,好久不见。”江澜仍旧是只能坐在轮椅上跟他握手。看着这样的江澜,夏时初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对于江澜而言,在最黑暗的时光里,夏时初是那个唯一死死抓住她,要将她拽出深渊的人。而对夏时初来说,江澜是他曾经最遗憾的病人。“阮小姐,这一次,再让我帮你一回吧。”江澜这一次没有笑,只是讷讷点头。
晚上的时候,江澜把叶怀宇叫到了房间。
她把那张上次叶怀宇带给她的银行卡又交到了叶怀宇手里。
“姐,你这是干什么?”叶怀宇眼神一紧。
江澜淡淡笑了笑:“放心,姐不是交代后事,你不是要创业吗?我问过傅先生了,新能源研发投资可能会很大,你那点钱可能不够,这些你拿着。”
这是第一次,叶怀宇听见江澜在他面前自称姐,他心里又惊又喜。
那天苏雅来的时候,他后来把苏雅赶走的时候在苏雅嘴里听了很多关于江澜的事情。
他知道,他这个姐姐背后所承受的伤害不小,他还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对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弟弟敞开心扉了。
可是没想到,江澜是个心肠这样柔善的人。
他捏着那张银行卡,有些犹豫:“可是姐,这些都是爸妈这些年给你的压岁钱。”
江澜摇摇头:“我哪需要什么压岁钱,况且,我也用不着钱,或者,等你以后生意做大了再还我就是。”
这样,叶怀宇才安心地收下。
不过转瞬,他又愣住了,问她:“姐,你真的要一直留在傅时……傅先生身边吗?”
他们早就是彼此血肉交融的一部分了,真要离开,又怎么能这么轻易?
如果能舍弃的话,早在很多年前,他们就分开了。
江澜摸了摸叶怀宇的头,只是道:“以后,跟傅先生好好相处,他可恨,却也可怜。”
叶怀宇不懂,为什么江澜会用可怜这两个字来形容贺司珩。
明明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日子平淡地过了两天,夏时初终于到了A市。
夏时初起先见到江澜的时候,着实惊讶了许久,可更多的是替她开心。
“夏医生,好久不见。”江澜仍旧是只能坐在轮椅上跟他握手。
看着这样的江澜,夏时初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对于江澜而言,在最黑暗的时光里,夏时初是那个唯一死死抓住她,要将她拽出深渊的人。
而对夏时初来说,江澜是他曾经最遗憾的病人。
“阮小姐,这一次,再让我帮你一回吧。”
江澜这一次没有笑,只是讷讷点头。
她想起来,夏时初说过,她不想笑的时候可以不用笑。
在夏时初给她做完心理测试以后,夏时初就被叫到了书房跟贺司珩聊了几句。
至于他们两人说了什么,江澜不清楚,她只看到夏时初出来的时候,神色有些凝重。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江澜可以说是最积极最配合的病人了。
叶怀宇一边忙着要创立公司,每天东奔西跑的,另一边还要陪着江澜治疗,实在是忙得焦头烂额,几天下来,人都瘦了一圈。
江澜不忍心,只能跟叶怀宇说,让他忙公司的事情,治病她会让贺司珩陪她。
纵使叶怀宇不太乐意,那也没有办法,毕竟他年纪轻轻的,不能一直在江澜身边打转。
这就是贺司珩最满足的一段时光了,虽然江澜还是跟往常一样不爱搭理他。
“苏苏,过两天就是端午节了,我们今天去镇上的菜市场买些东西回来包粽子吧?”
要是以往,贺司珩绝对会觉得这件事很蠢,可现在,他却异常期待江澜能点头。
显然,江澜也是有一瞬间的意外。
可她也只是犹豫了一瞬,真的点了头。
贺司珩跟这喧闹的菜市场显得格格不入,哪怕他穿着一身休闲装,在人群里还还是很扎眼。
“糯米八块钱一斤!”市场的大妈瞧着贺司珩就不是个经常买菜的主,五块多的糯米生生喊高了三块。
贺司珩询问地看了江澜一眼:“我们买几斤?”
“三斤。”江澜想了想,又道,“不过这个糯米卖贵了。”
贺司珩微微点头,他在商场上打拼了这么多年,什么东西是什么价,他心里门清。
不过他并不在意,只是买好了东西就推着江澜回家。
“你刚刚为什么不跟那老板说?”在江澜的印象里,贺司珩可不是个会做冤大头的人。
当时,他大可以换一家买。
贺司珩只是看着她腿上放着的东西,推着她走上回家的小道,问她:“东西重不重?”
江澜摇头。
可是贺司珩觉得手头很重,他推着的这个人是他一生不能承受之重。
他不愿意再跟这世界计较什么,只想能一辈子推着她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