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笙笙一回头:“怎么了?”只见宋矜那张华贵温和的脸上,笑意渐渐褪去了,他叹了口气:“有些事,不能与皇宫之人交谈,除了宫中之人,我便只认得皇嫂一人,可否与我聊聊?”他眉宇间微微皱着,似是要落下千万点雪。唐笙笙蓦然想起曾经听宫女所说,七皇子宋矜生母生下他后,便难产而死,在宫中没有母妃撑腰,自是寸步难行。很难想象是如何长成现在这幅温润的模样,他说的无人诉说只怕也是真的。想着想着,心便软了下来:“好。”皇宫之大,一万民众都装的下。
外界都在流传,皇后虽与太子不合,却也是心疼儿子,日日往宫中送美人。
这一对母子的关系在民间传出的是,爱恨交加。
可百姓未与权势接触不明白其中利益之争,在皇宫中人,甚至皇子难道还不知晓吗?
只怕知道的比自己都多,却又为何要掩饰。
唐笙笙虽是如此想着,可又想到那日宫中宴会,宋矜在她身上批的袍子,面色还是柔和了些,陪着他演戏:“不过是说一些宫中礼仪。”
宋矜倒也没看出什么,只说道:“如此,那便不打扰了。”
唐笙笙回礼,刚走了两步,便又听身后宋矜喊道:“等等……”
唐笙笙一回头:“怎么了?”
只见宋矜那张华贵温和的脸上,笑意渐渐褪去了,他叹了口气:“有些事,不能与皇宫之人交谈,除了宫中之人,我便只认得皇嫂一人,可否与我聊聊?”
他眉宇间微微皱着,似是要落下千万点雪。
唐笙笙蓦然想起曾经听宫女所说,七皇子宋矜生母生下他后,便难产而死,在宫中没有母妃撑腰,自是寸步难行。
很难想象是如何长成现在这幅温润的模样,他说的无人诉说只怕也是真的。
想着想着,心便软了下来:“好。”
皇宫之大,一万民众都装的下。
在这样的地方,自是有许多人迹稀少的角落,宋矜便带着她到了一处凉亭内。
此处虽偏僻,风景却是极佳,位于池塘边,视野极其开阔。
唐笙笙看着池面上的凌凌波光,不由笑道:“不曾想宫中竟还有此等风光。”
她原来以为皇宫中尽是压抑的红墙黑瓦,原来竟也有如此美的地方。
宋矜在她身后,看着她的笑,不由也勾了唇角。
“小时候人多的地方总被人欺负,便会去寻一些人少的地方。”
唐笙笙一愣,察觉自己竟勾起了宋矜的伤心事:“抱歉。”
“为何道歉,我并未伤心。”宋矜笑了一声,顿了顿,转了个话题,“你觉得二哥是个怎样的人?”
“宋钰?”唐笙笙微怔,心中满腹思量。
宋矜虽无权无势可终究是皇子,只要是皇子便有争权的可能,不得不有所防备。
宋矜见她警惕的模样,解释道:“不要误会,我只是想知道你眼中的二哥是何模样。”
说罢,并未等唐笙笙回答,又说道:“小时候我无权无势,父皇将我放在贵妃手下养着,只是贵妃有皇子,对我并不好,我记得二哥当时十分还未有现在稳重,每次从学堂出来见我被三哥欺负,便会来帮我将三个打趴在地,只是他却不知道,每次三个回去告状,贵妃便回更严厉的惩罚我。”
“只是我喜欢二哥的坦率,便从未与二哥说,直到那一次……”
他说着说着,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奈与绝望。
唐笙笙心神一凛,随后便听他说:“直到那次,三哥实在气不过,便砸了二哥的东西,二哥当时便怒了,当夜在贵妃宫中放了一把火,火势越烧越大,几乎燃到了天上去,所有太监来提水都不曾将火灭了,二哥与贵妃当晚便死在了宫中。”
他说着,转头看向唐笙笙。
唐笙笙被他那双平静却又暗藏汹涌的目光怔在了原地,只觉后背一阵凉意。
宋矜却只是看了一眼,瞬间又恢复了从前温和的模样,他笑道。
“所以,你不能背叛二哥,否则下场便会和三哥、和贵妃一样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