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四方本是晃悠着提着美酒,哼着歌,想来看看这被困在皇宫中的可怜姑娘。不曾想,溥仪进到宫殿内,便听见帝王满含怒火的声音,顿时吓得连酒坛子都顾不上,飞速跑来。墨怀奕正义发怒,看清来人又收敛了情绪。无论如何,面前之人他是尊敬的,仅一人便医术了得,抵得过皇宫的一整个太医医院,此外,此人品行端正也是为不可多得的人才。每位贤明的君王,都有惜才爱才之心,他自不例外。“哎呀,皇上发那么大火干什么呀?皇后娘娘的身体才刚刚调理好,您可别说责杖了,万一不慎染个风寒,落个水,就算是老夫也救不回来!”
“朕的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墨怀奕隐约能察觉到她的意图,气得笑了出来。
“曾经,此物便是皇上赐予臣妾,现如今,臣妾不过是将它物归原主。”
说话间手中的东西背向前递了一分,枫尘兮神色坚定道:“臣妾愿受陛下所言,愿意好怒也好,只要您愿意放过枫家,即使是千刀万剐,臣妾也受着。”
她已然心灰意冷,曾经被二人视为定情信物的东西,现在竟让他用作凌迟的工具!
“为了你的枫家,即使千刀万剐,也在所不惜吗?朕的皇后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墨怀奕说不清自身沸腾的情绪,只知道此时他所愿的,只是将面前之人永远困于凤栖宫内。
若有此法,他甚至想禁锢住这位胆大包天的皇后的思想,让她再生不出想要逃离的心思。
“皇上自然明白,臣妾于您只是可有可无的金丝雀,若非世人皆知枫家之女当上母仪天下之位,此刻我已是一具累累白骨。”
她笑得惨淡,深深刺痛了帝王的眼。
“请陛下原谅臣妾的大胆,不要将怒气置于无辜之人身上。”
墨怀奕怒极反笑,
“无辜?凤家之女,母仪天下,却不懂何为尊重,枫家能教导出这样的女儿,想必也不如表面所见那般,正直忠心。”
他这番言论可谓强词夺理,枫尘兮已如死灰般的眼眸,果然因此染上了愤怒。
但这星星点点的情绪很快便被她掩饰,抑或是散掉。
她睁着无神的双眸,神情近乎乞求。
分明是一言不发,帝王却是前所未有的揪心。
他面上不显,咬牙争鸣,笑着忽然弯下身子,狠狠扣住枫尘兮下巴,力道之大,甚至让她柔嫩的脸上留下了掐痕。
“你真以为这样便可抵过你们的罪吗?凌迟?说得轻巧,就算千刀万剐,也无法平息朕的怒火!”
墨怀奕一边感叹自身的不争,一边又恼怒于此时自己竟依旧受面前之人的影响。
“区区罪臣之女……”
不知是劝服自己或是在警告面前之人,帝王戏的狠狠甩袖,朝门外的御林军喝道:“来人!”
“在!”
有两名身材魁梧,身着银甲的近卫军飞速跃进,一左一右立于帝王身侧,拱手低眉等候吩咐。
“枫家之女枫尘兮,目无王法胆大包天!责杖三十……”
“皇上,不可啊!”
游四方本是晃悠着提着美酒,哼着歌,想来看看这被困在皇宫中的可怜姑娘。
不曾想,溥仪进到宫殿内,便听见帝王满含怒火的声音,顿时吓得连酒坛子都顾不上,飞速跑来。
墨怀奕正义发怒,看清来人又收敛了情绪。
无论如何,面前之人他是尊敬的,仅一人便医术了得,抵得过皇宫的一整个太医医院,此外,此人品行端正也是为不可多得的人才。
每位贤明的君王,都有惜才爱才之心,他自不例外。
“哎呀,皇上发那么大火干什么呀?皇后娘娘的身体才刚刚调理好,您可别说责杖了,万一不慎染个风寒,落个水,就算是老夫也救不回来!”
一开始这位神医还能好好说话,越说到后面情绪变越是激动,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看得一边等候命令的近卫军险些控制不住上扬的唇角。
游四方不管他们憋笑困难。
他此刻满脑子都被皇上要对娘娘行行这件事填满,只能成立想法子,希望这位一言九鼎的帝王能改变心思游四方神色激动,墨怀奕心头也莫名一跳。
许是因为
“您的意思是……”
“无需太多解释,老夫我只有一句话:若皇上一意孤行,那您下次就只能去地府要人!”
不知为何,但是想到枫尘兮会离开这房间,脱离自己一人,他便觉得心口狠狠一跳,就连眼前都有一阵阵的黑雾。
这感觉,与多年前彻夜赶路,疲惫不堪时的感受一般无二,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原本融化一些的心尖,却又因端正跪于地面深色麻木的女子,而重新变得冷硬。
无论如何都不肯抬头看一眼,倔强如此,那便无需多言。
“那么此番做罢,枫尘兮你记住,若非神医为你求情,你就好好准备着去地府见那已逝之人吧!”
他本意是拿话刺激她,谁知面前之人依旧无动于衷,如同一只牵线的木偶一般雷打不动。
即使普通人家男子,也无法忍受被妻子一再甩脸色之事,更何况是万人之上的帝王?柠檬
墨怀奕的忍耐到达极限,也不知宋含意所为何意,宫中那位小总管再次闯入,丝毫不懂分析局势,将宋贵妃再度昏迷的事件道出。
“皇上!您……”
那小太监一对上墨怀奕双眸,并被其中翻腾的情绪吓到,双腿一软,直直跪在地上。
他甚至无力感受疼痛,只被这模样的帝王吓得近乎昏死过去。
仿若过了一个时辰,又似乎只是短短的几息之间。
“摆驾。”
闻言枫尘兮气息乱掉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初,除游四方竟无一人察觉到异样,
宋贵妃只是被人下毒并非疑难杂症,墨怀奕便带了几位太医随行。
自他离开后,枫尘兮挺直的背脊,像是压了千斤重担一般慢慢弯曲下来。
“丫头啊,”游四方犹豫再三,还是走上前去:“你想离开这个地方吗?”
宋含意仿若见到从东边升起的月亮,神色间满是错愕,很快又变成了惨淡的笑,
她何尝不想离开?
曾经许愿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少年,如今恨自己入骨,甚至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将一整个枫家都当做威胁她的筹码与枷锁。
这又让她如何离开?
游四方似乎察觉到面前这位本该母仪天下之人,心中所念,有些神秘的对她眨了眨眼。
“实不相瞒啊,小姑娘,在这江湖中游历多年,老头子见过不少有趣的东西,比如……会让一个人看上去已经死去多时的闭气丹。”
“如果你有心离开,也不是不能帮你做一个出来,只是这样在天下人眼中母仪天下的位置,可就要换个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