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我脚下一个不稳,就直直朝他跌了下去!一阵天旋地转后。我竟将他扑倒在地,发丝扫过他的脸颊,鼻尖几乎碰到了一起。火光明灭,鼻息交融,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双幽潭般的眼,一时怔住了。大概宇宙在他身上单独过吸引力法则。我心里陡然冒出一个危险至极的想法,想再靠他近一些……“你醉了。”扎西岭错扶住我的肩膀,声音很低,双眼却明如星辰。我猛然回神,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他那样皎皎如明月一般的人,不该被我这样随意
话没说完,我脚下一个不稳,就直直朝他跌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后。
我竟将他扑倒在地,发丝扫过他的脸颊,鼻尖几乎碰到了一起。
火光明灭,鼻息交融,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双幽潭般的眼,一时怔住了。
大概宇宙在他身上单独过吸引力法则。
我心里陡然冒出一个危险至极的想法,想再靠他近一些……
“你醉了。”扎西岭错扶住我的肩膀,声音很低,双眼却明如星辰。
我猛然回神,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他那样皎皎如明月一般的人,不该被我这样随意对待。
“抱歉……”
我慌张地挣扎着爬起身。
混乱间,他的衣服里掉出一张照片。
“你的照片掉了……”我一边说,一边捡起下意识看了一眼,顿时愣住。
照片上,两个年过半百的军人各抱着一个孩子。
左边的军人,正是将我抱在怀里、笑得眯起眼的爷爷。
而更让我惊讶的是,照片下方写着一句——
“小梨、岭错,此定娃娃亲,今2001年1月24日留影为念。”
8
我的目光定在了“娃娃亲”三个字上。
连我自己都没发觉,我的心跳在持续失控,藏着我没有觉察的欣喜。
甚至连声音都在发颤:“我们……定过娃娃亲吗?”
扎西岭错却定定看着我,没有说话。
往常,他那双纯澈如鹿般的眼神,此刻却像是染上了浓墨。
让我看不清,猜不透……
这时,草原上的冷风吹来。
我陡然打了个颤,冷静下来。
或者……扎西岭错是不是在觉得,我会用这个借口缠上他。
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很随意的人。
瞬间,我的心沉入谷底,慌张把照片递还给他:“这应该是开玩笑的吧?我从没听爷爷提起过……”
说这话时,喉间舌根是我自己都没发觉的苦涩。
他眼里的情绪也骤然变了,莫名沉了下去。
我心里一慌,话音顿时堵在喉头。
他很快垂下眸,站起身接过照片,语气淡淡地说:“该休息了。”
我黯然看着他的背影,站了一会儿也只能进屋。
可躺在床上之后,巨大的失落感传来。
竟然会是一夜心跳难平,辗转反侧。
翌日,我顶着黑眼圈换上登山设备,朝边境线去。
在路上,我们遇到了一队正在巡逻的战士,和一只热情扑过来的小黑狗。
战士们将小黑狗拉到一边,态度熟稔地朝扎西岭错敬了个军礼:“首长好!”
首长?
我只知道扎西岭错的身份不一般,只没想到,竟然也是军官?
扎西岭错淡然颔首:“这是安司令的孙女,我带她去祭拜。”
瞬间,连长看向我的眼神肃然起铝驺敬:“既然这样,我们就一起去吧!”
他们要巡逻,我和扎西岭错也跟着走过一段巡逻的路。
边境线其实很普通,但当我走过溪流上的独木桥、爬过断崖的藤梯,踏过雪白的冰原,看见另一边截然不同的国家时。
脚下崎岖难行,冰冻冷硬的路,忽然都算不上什么了。
我的心炽热滚烫,仿佛接受了一场全新的洗礼。
也瞬间明白了,爷爷为什么会留在这里一辈子。
缓缓前行间,我在边境线附近的一处高地上看见了爷爷的墓碑。
在这样寒冷的地方,墓碑上却干干净净,竟然没有一片雪。
连长说:“我们每天经过,都会给老司令擦擦墓碑,有时候还会看到有群众过来。”
这里很冷,但我心的暖意却冲向四肢百骸。
连带着眼眶都泛酸。
我看向扎西岭错,问:“我们都已经到这里了,我想去看看界碑。”